开始考虑把平行世界毁掉以创造纯净空间的念头了。因为在那场谈话后不久,他就激活了海的力量。”泽田纲吉有些忧心地看着越说情绪越激动的入江正一,微微皱眉,在几乎一个专业术语都听不懂的情况下,仍然静静听入江正一说完了所有话。他问:“也就是,白兰其实是很厉害的学者对吗?”入江正一肯定:…他掌握的知识足够轻松超越一个世界余下所有人的重量,更重要的是他能够理解并且翻新,运用这些知识,尽管我不想这么说,但他真的是一个学术天才,学术界失去他是一种遗憾一-他的太多成就,都像是拉马努金圆周率公式一样传奇且不可思议。”
泽田纲吉若有所思,感叹道:“那能跟上白兰进度的正一君也很厉害啊,你刚才差点快把我说晕了!”
入江正一怔住,他才反应过来:“诶?那个,我讲的很复杂吗?我应该没有谈特别深入的理论和内容?比如紧致化空间维度什么的……”话音停顿了。逐渐意识到他好像一个激动下,真说了不少恐怖玩意的入江正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紧张地抓了抓头发,连声道歉。但是泽田纲吉其实不在意这个。
他拦住入江正一的动作:“不要向我道歉啦!我倒是一直在想,我能给你留些什么。”
“意思是?”
泽田纲吉断断续续,边想边说:“嗯……实不相瞒,你刚才说的时候,我因为听不懂,在开小差一一我在想你之前说的话…理论上对普通人的心理梳理和宣传是岚部的事宜,但狱寺担心我压力太大,并没有和我正面谈论这些事情。”“而现在,在你说′火焰转化′这个技术或许可以使用时,我隐隐有个想法。”“想法?"入江正一皱眉,他立正身体,看着泽田纲吉,表情变得非常严肃。泽田纲吉看不见,但在提出想法时,他垂眼的表情在一瞬间像极了白兰。“是。“世界首领双手交叉,语气很虚,并不是那么有底气,但吐字却很清楚。
他将自己不完整也不成熟的计划一一吐露,看着入江正一的眼睛越睁越大,那个能跟上白兰的顶级大脑第一次宕机,好像眼前棕发青年所说的话,震据到足够超过那些近乎天壑与奇迹的知识。
那是叩开另一个世界的钥匙。
入江正一无法理解,只能听着泽田纲吉总结:“我的想法就是这个了,我觉得是可行的,但在这个计划之前,我们必须了解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一一毕竞,普通人是个太广泛又太傲慢的说法了,世界上究竟有多少的群体呢?而每个群体又真正想要什么?”
“嗯…总而言之,这些都是我搞不明白的东西,但如果想要这么做的话,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所以,正一君,你可以借助彭格列的力量,帮我把这个技术完成吗?”
泽田纲吉停顿,他看着入江正一呆滞的面容,没忍住吐槽:“现在回过头看的话,总感觉彭格列论科研水平被完爆了……自己的理想居然要靠宿敌的技术来完成,这个计划要是能成功,没准白兰才是头功。”说着,泽田纲吉起手想掐掐太阳穴,却倏然感受到自己抬起的手被人握住,转过头,看见红发青年踌躇却坚定地开口。“不……纲吉君,比起力量,更重要的永远是心里的信念,如果把科学比喻成船,那伦理和道德就是天上那颗确定方向的启明星,科学不应该失去伦理作为约束一一我的心脏在跳,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血液仿佛沸腾的感觉了。”“对你的提案,我会做的,哪怕就像是你说的,它是开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可你让我重新想起了我当初为什么选择这套道路,虽然……入江正一苦笑:“纲吉君,我尽力去做,但我不确定,是否来得及,因为我大概也没有几年生命了一-如果早听到你的这段话,或许当时万念俱灰的我会更爱惜一点自己的生命吧?”
这句话把泽田纲吉钉穿。
他才发现自己在开口前想过很多种可能,包括入江正一拒绝的可能,但他唯独忘了,眼前的人一-四十年甚至更多的生命所灌注的那一枪,让对方不一定有这个时间做完了。
刹那,泽田纲吉的脑海里在回播蓝波趴在他怀里,失去了全部力气却又好像撕心裂肺的倾诉,他骤然想起里面确实好像有提到了入江正一的话,低下头看着手上的会议单,放下手时,勉强笑了笑。果然命运的一切水到渠成。
伽卡菲斯赋予他的确实是能够改变世界的鬼牌。泽田纲吉一念想过,他叹了口气,平静地陈述:“不会的,正一君。你会长命百岁。”
“只要你点头,我会安排好一切。”
但事实上,把入江正一和斯帕纳直接提到彭格列中高层干部这件事情并不好做。
单说强尼二,他对这件事情相当抗拒,几次和泽田纲吉聊过,彭格列有很多技术是封锁的,他绝对不可能做到立刻信任这两个来路不明的敌对学者。他对学者部门空降高层干部没意见,或者说意见虽然有但不算大,更重要的是,他必须保证彭格列的科技封锁。
泽田纲吉下意识想吐槽,我们真的对龙历院存在科技封锁吗?科技部在这几天的沟通里,对龙历院的两位学者水平非常清楚。在其他部门还在轻视战败者的时候,他们是最早提出’如果不能收编,就必须要杀死'的人群。
现在强尼二又强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