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承诺世界能够在我的手上变得更好或者一类的话语,我做不到一一如果你需要这样的承诺,我不会给你保证,我只能说……”泽田纲吉长叹一口气,声音很轻:“…我会竭尽全力把眼前的每一件事情做好。这就是我能做的一切了一一如果你能够接受,露西*,欢迎加入我们的公会。”
风掠过湖面。
一瞬间,入江正一仿佛回到了童年。
那时他还没有手染鲜血,仍对命运和世界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旁边,斯帕纳根本没搭理这边能够直接写进热血漫的对话。他在盘了一遍地脉火焰的结构后,抬起头想和泽田纲吉搭话时,被泽田纲吉摆在角落的匣兵器吸引引了。
“彭格列,你边上那个是雷之阿尔克巴雷诺做的半成品吧。能够将火焰物质化的匣子。”
“是。你需要吗?”
斯帕纳回答:“如果可以给我看看一一或者你愿意让我上手拆一下。”理论上这东西不该随便给别人看,但泽田纲吉沉吟,还是把几个仅存的原型拿了过来,递给斯帕纳,看见对方也不客气,拿着龙鳞做出来的刻刀,上手直接把匣子的外层给拆了。
一一等等,哪来的刻刀?
泽田纲吉懵了,他下意识瞥了一眼入江正一,见对方也满脸震惊地直接举手,表示对斯帕纳带着工具过来见面的行动毫不知情。“斯帕纳是白兰手下最天才的技术员。”
还没从泽田纲吉那段话中回过神的入江正一慢吞吞地解释说:“相信我,纲吉君,他不会比你见过的任何技术员差,哪怕是雷之阿尔巴雷诺一一事实上,也是因为龙历院有斯帕纳,白兰才会毫不犹豫地杀掉对家的研究员。”“这个倒是看出来了。”
泽田纲吉承认。
他听着斯帕纳的嘀嘀咕咕就有点头疼。
“抽取巨龙的规则,用宝珠作为载体…利用宝珠上的天然回路进行组装吗?确实是令人惊叹的思路……但是,也确实还差点东西……链接不起来整个回路。”泽田纲吉插嘴:"有办法改进吗?”
斯帕纳不假思索地回答:“主问题出在能源,主体和载体三者不兼容上,需要换材料。而且要看你们有没有保留初始图纸一-无论如何,都是个大工程,唯一幸运的是,他们应该已经把火焰和能量理论方面最核心的麻烦解决了,剩下的麻烦在机械与材料层面,姑且算是我的领域。”“听起来好复杂。”
“因为′创造′本来就是很复杂的东西。"斯帕纳放下手上拆掉外壳的匣子,嚼碎第二根棒棒糖,扶了扶自己的护目镜,望向泽田纲吉。“要做吗?彭格列。”
“啊?!”
泽田纲吉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看见斯帕纳耐心心地又问了一遍:“要做吗?彭格列,我替你完成这个东西的后续研究一-作为我给你的……见面礼?或者说敲门砖?″
“……等一下,我以为你对这个感兴趣?”“如果你问我的话,我会对龙类的规则利用,仿生创造与格式化培养更感兴趣。"斯帕纳拿出新一根的棒棒糖,含糊不清地开口,“威尔帝专攻的方面是火焰和能量理论,我的专攻方面更偏向于龙类仿生和机械实践,在我的领域,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我会的东西很多。"斯帕纳陈述,“只要你有思路和方案,我都可以给你做好。无论你想做什么,又怎么使用这份来自我的力量,和正一不一样,你不需要说服我什么,因为这些我都不会管。”
他想到了什么,又笨拙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价值。“彭格列,我刚才想了一遍,如果你能够将空间拼好,我有大概五成……或者六成把握能够修复地脉。”
泽田纲吉愣住:“才六成吗?”
入江正一感叹:“居然能有六成…果然带你过来是个正确决定啊,斯帕纳。斯帕纳眨眨眼。
他看见泽田纲吉因为入江正一的感叹吓得炸了炸毛,听完入江正一对于地脉修正的难度解释后,回过头再来看他时,眼睛里多了好几分敬畏。事实上,由于学业中断的原因,泽田纲吉和学者们的接触并不多。他有些感叹:“这就是你们选择掌握的东西吗?实话说无法想象了。”“不是我们选择,而是只有这条路,火焰不是每个人能掌握的力量,但是知识是一一彭格列,学术是没有边缘的。你的守护者中应该也有学术水平不低的猎人,他们并不一定比我们差劲,但正因为如此,比起火焰,知识才显得如此公平。”
斯帕纳心平气和地解释完,话音一转:“所以,彭格列,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你要什么?”
“你。”
“我?”
“是的,你。"斯帕纳又重复了一遍,盯着眼前的泽田纲吉,饶有兴趣地开口:“我可以帮你调整地脉。作为交换,我对你的火焰很感兴趣。请务必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斩杀海之基石的。”
“答应我吧,彭格列。"他的语气很难压下兴奋,眼睛更是直白地望向面前的首领,“我假设你已经知道我是一把没有属性的刀,你会希望把这把危险的武器握在自己手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