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凝止。
山本武越过蓝波,反握太刀,将刀背对准空中的几个元素瓶,将自身的法则启用,让人造龙玉在瞬间充盈满自己的雨焰后,像是击打棒球一样,将元素瓶挨个击向泽田纲吉。
狱寺隼人抢在这之前斜穿一箭,替两个人破开了大空战场外围无形的火焰墙。
“阿纲,接住!”
“一一镇定和硬化的规则。”
前者以镇静痛苦和诅咒,后者以稳定毁灭法则和零地点的融合。除泽田纲吉外,没有人能让山本武和蓝波这两个顶级攻坚去当辅助。至于真正的辅助一-库洛姆和弗兰并没有立刻加入战场,恰恰相反,他们两个在第一时间隐蔽了身形,而后弗兰看了一眼垂着眼眸的库洛姆,自己也拉了一下头套。
他说:“真没想到Me现在也习惯叫你师姐了呢见……Me记得Me最开始只叫你是臭女人来着,所以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啊。”库洛姆柔和地回应:“弗兰是还想找打吗?”弗兰直接无视了库洛姆的话,他淡淡地问:“其实有时候,Me也很好奇哦?兔子boss真的有那么大魅力吗?无论是你还是师父,又或者夜可止小儿啼哭的boss和白痴长毛队长…”
“让世界上几乎所有数得出名字的强者全部归心,甚至甘愿为对方去死,这是魅魔也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吧?”
显然,紫发的雾守并不满意这样的问题。但库洛姆没说话,而是凝望着半空中那个偏暗的橙色身影。
身披黑色龙甲的青年和传统意义上的勇者形象差距很大。而在掌握着大半个世界的权力和足够灭世的力量后,也很难称得上是纯洁。为什么好人总要承受最多的痛苦。
这和童话写的一点也不一样。
她说:“或许是因为boss身上被投影的并不止单纯的爱。至于最后的问题,我想,弗兰应该不需要我来告诉答案吧?”像是被说穿了,弗兰停顿,垂下眼眸:“怯,没意思。”刻着666的戒指被他来回转动,年轻的雾守垂下眼睛:“Me确实有想法,但也是真不明白。”
“明明围攻对现在的,那个叫什么兰花的家伙不起效果吧?为什么还是要上一一如果要胜利的话,倒是不如把全部的火焰集中到狮子boss上,还有点机会。”
“因为boss不会接受这种提案的。”
“那可能一起死哦?如果不在关键时刻作出选择的话,反而会出现更多牺牲吧?”
库洛姆面不改色:“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诶?“弗兰愣住了。
这确实超过了他对于库洛姆的印象。
彭格列的雾守对彼此的了解程度很深,库洛姆清楚弗兰从来没有太在乎的事情,连′恶趣味′也只仅仅一层随时会被吹散的薄雾,其下空无一物,才会显得心比雪冷。
与之相对的,弗兰很清楚,库洛姆虽不柔弱,但也远没有外面传的那么阴冷。
随意谈起牺牲,这不是他细腻柔顺的师姐能做出来的事情。为什么……
他听库洛姆说:“行为总是为了目的存在,虽然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赞成,但总归认可的,是对boss而言,最重要的一直只是家人和朋友吧?既然这才是目的,而胜利只是为了得到目的的手段……那么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出用目的去换来行为的事情吧?”
“如果知道的这么清楚,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嗯……因为没有第二条路了吧?如果按着骸大人的说法,死亡是被人遗忘的过程,如果能够让boss印象深刻,这辈子,下辈子,永永远远都忘不了的话,那也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吧?”
…噫,这里有男鬼和女鬼,Me不说是谁。”…为什么泽田纲吉的重量会这么重?
弗兰眨眨眼睛,他看着,听见师姐似乎若有若无地笑了一-比起强调′师门',他们在生活中其实更强调′姐弟',以至于两人相处起来,总是没大没小。这是第一次,库洛姆以师门长辈的态度,很真诚地向他点头。她说:“弗兰,谢谢你。”
这太直白了,以至于连还不成熟,远做不到未来那样心跳面不红的弗兰都稍微偏了一下目光。
青发术士垂下眼睛:“礼物要有礼物的自觉嘛,既然接受了师父和彭格列的馈赠,那么该付出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推脱的一一如果师姐没什么想说的话了,就准备开始了哦?”
冥火从巴利安雾守的戒指上点燃,在这之前,库洛姆和弗兰都从未有过承担如此大型咒术的经验。
戴蒙,玛蒙,六道骸。
世界公认的三大术士里并没有弗兰和库洛姆的身影。但是这不影响一一
在白兰毫无忌惮地摄取生命火焰的同时,幽冥的屏障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边缘迅速蔓延,以库洛姆和弗兰为起点,随着迷雾的扩散,形成一道封闭的锁链。
阻断了灵魂和火焰之间的联系。
天色转黑的刹那,这猝不及防的变动让所有人都惊异了一下。而白兰的脸色瞬间变了。
“这是?!”
“火焰出现回流……战场被封锁了?!”
“白兰大人一一”
迷雾,乌云,骤雨,风暴,雷电,烈日。
在癫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