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物,会走到所有人都无法触及的远方,毫不停步却又充满欲望一一那我做他的同路人,做他最无拘无束,自由肆意的后盾,挚友和目标。”
“库洛姆没有经历过被重视,被需要,被肯定的童年,她渴望关心但不仅仅是天性内敛,更重要的是家庭的变故在她身上已经形成了完整的负反馈链条,就像是被圈养起来的猫咪只要温顺讨喜就好,她早就忘了人和人之间的正常沟通是什么样子的,需要一个环境锚定自我,重新成长一一我也不是那么健康正常,所以我陪她一起去重新学习如何成为人类。”“还有巴吉尔,京子,小春,风太,一平……总而言之,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你们就永远有资格选择自己想做的事情-一我是抱着这样的希望成为猎人公会的会长的,可是,可是,”
“我明明已经竭尽所能了,但为什么到最后,所有人都仍然身不由己?这一切难道真的是我一厢情愿吗?!”
泽田纲吉哽咽着,他的瞳孔涣散,泪水早就已经浸透了枕着的胳膊,开始沿着身体的缝隙往下湿润和流淌。
接连数天的高压在这一刻反噬。
他甚至不好说自己是否想死一-之前还会开玩笑说累死了,但到现在甚至连想死的心早就都磨平了。
他只在加速的心心跳中,听着六道骸问:“……泽田纲吉,你对我是什么期待?”
“我只希望你做一个好人,放过自己,骸。”这句话多少把六道骸逗笑了。
“好人?我?你应该清楚,泽田纲吉,就冲我这只眼睛,我就永远都不可能做一个好人。"靠着结界的六道骸停顿,疲倦地说,“而且说了这么多,你呢?在希望别人摆脱命运前,你能摆脱你自己的命运吗?”场面沉默了一会。
半晌后,泽田纲吉轻声说:“我认命了。”这四个字的重量比一切都重。
六道骸笑了一声,他突然一切都不在乎了,看向泽田纲吉的目光甚至流露出些许复杂的怜悯:“泽田纲吉,你从来都是这么天真的无药可救,我真不明白,你究竟……算了,你只要告诉我,现在你还能做些什么?你难道还能来说,你去付出代价?”
他能说他来吗?
他不能。
六道骸说的对,他有在赌气的成分,但是当六道骸开口承认了弗兰那句“屠杀"时,泽田纲吉彻底觉得自己之前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因为他甚至比六道骸更清楚,对方有多痛恨这种行为一一他从来不希望六道骸当那个恶人。
但是,
“泽田纲吉,如果你不能付出代价,那我来,就当我还清了你对我的照护。”
“……
“就这样吧。"除去无法掩盖的疲倦外,六道骸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他只是很冷淡地陈述,“泽田纲吉,我也累了。恨我也好爱我也罢,随便你,我不在乎。”
泽田纲吉,如果我让你过得这么痛苦,那你何苦留我?何苦爱我?松手吧,坠我沉沦入无间地狱,你再也不要管我。“你我余生,一刀两断。若有来世,不必相见一一弗兰,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