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能够贯穿三十多年时间,精准地预测到任何一件小事的发生,甚至留下了很多对死后之事的预言。”“哇,这么一比的话,果然还有发展空间啊。嘻嘻,有点好奇,这个小鬼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呢?”
“啧……这不是完全免疫了幻术吗?真讨厌啊。”贝尔和玛蒙对此几乎完全持两个态度。而其实根本不想讨论超直感的泽田纲吉则试图打断巴利安的内部讨论:“等,等一下,你们都不关心正事吗?“什么正事?”
“……比如狂龙病毒?”
场面沉默片刻,泽田纲吉咽了咽喉咙,他想尖叫--reborn应该替他传达了狂龙病毒的解咒方式了吧?他总不能再亲自说一遍吧?“那个,我的意思是,reborn给你们带的血袋,你们应该试过了?”明明已经打了不少的战斗,也流了相当多的鲜血,但在要被抽血时,他还是怕的不要不要的。
泽田纲吉长叹一口气,他局促不安地挠了挠头,总感觉这辈子都不会太适应被所有人注视的生活。
但该做的事情他还是得做。
“XANXUS,“泽田纲吉语气平静地点出了在场真正的话事人,“我要听你的意见。″
“什么意见?”
“……你明知故问。”
泽田纲吉希望自己能在走之前,处理好所有的情况。那么其中自然也包括猎人公会的下任首领人选一一事情到了这一步,猎人公会的第十代执政者候选只剩下了两位,而泽田纲吉其实并不想让他的父亲上台所以这一轮谈话,是他离行前,对XANXUS的考察。……在他们已经撕破脸的前提下。
如果知道这个前提,那么现在他们的这场谈话就有点微妙了。泽田纲吉琢磨着,他似乎听见了一声嗤笑。“泽田纲吉,你知道吗?九代目也是这个想法。"XANXUS睁开眼说,“四十年前,他曾是少数抱着理想上台的领袖,然而他什么都没准备好一一武力不足以服众,手段又不足以支撑他摆平所有事情,他想照护每一方的利益,导致的结果就是这四十年来,什么猫猫狗狗都敢在彭格列的管治下造次。”“但你也说了是四十年前。“泽田纲吉指出,“如果九代目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能力不足,一无是处的话,你觉得对方可能平稳执政四十年吗?”“当然是因为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并且寻求转变一-大渣滓,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不要妄自开口。这只会展现出你的无知和傲慢。”XANXUS靠在沙发上,冷笑一声,双腿直接搭在桌子上,目光紧紧凝视着泽田纲吉,而对方那张为伤痕衬托的有些狰狞的面孔亦带来了相当强烈的压迫感饶是泽田纲吉,也下意识抱紧了他怀里的库洛姆,试图从便携的同伴身上寻找慰藉。
“统治这个世界需要两种资质一-能力和战力。"XANXUS的语气平静无波,“统治世界和征服世界是两种完全不相关联的能力。客观意义上,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如果要平衡两者,必须在拥有天赋的同时,付出足够惨痛的代价。历史的教训已经证明,没有人能够肩挑两者,你必须有所侧重,两方都想要的结局往往只能导致两边一起崩掉。”
“我承认世界上有天才如你我,但是大部分人做不到这点,所以初代和二代才会产生路线之争一一究竞是从各种层出不穷的怪物手中保护人类更加重要,还是在短暂的喘息之中建设人类更加重要?”“一直以来,彭格列的初代领袖都被认为是彭格列最优秀的领袖,但在我看来,他逃避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在建立了彭格列之后,没有过太久,Giotto就辞去了猎人公会首领的位置隐居,而此时恰恰是公会最需要他的时候-一他走了,把权力交给了二代,还有与此同时,接踵而来的各种棘手麻烦,那些如果是他,本可以轻松解决的麻烦。”
“真正让这个组织落稳如今位置的,恰恰是被认为′残暴无度′的二代一一就是因为他比所有人都深爱这个组织,所以他敢得罪所有的人,做所有人不敢做的事情,就像是巴利安于彭格列的定位。面对乱局,有些人就应该直接杀掉,以一儆百,这比什么话语的效果都好。”
XANXUS把话说到这里时,泽田纲吉还能不理解他在说什么吗?他咬紧牙关,深吸气,而他怀里的库洛姆则抓住了他的尾巴,紧紧地缠在一起,蹭了蹭环着自己躯体的手臂。
“你在重蹈他的覆辙,懦夫。”
“不是这样的,boss,请您不要听对方的诡辩。”脑内少女焦虑的安抚和眼前男人冷酷的指责同时传来。“你只想要一段传奇,却不敢承担传奇之后的一切,把水搅浑后,轻飘飘地脱身而去。远离那些最痛苦的事情。”
“您做的已经足够多了……泽田纲吉,他有什么资格指责你所受到的一切苦难。Kufufu,真是可笑。”
很奇妙的,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嗡鸣。就像是他心里本就存在的两种想法,它们缠在一起,甚至变了音调和音色,以至于带出些许迷幻的色彩,开始和记忆共鸣,错乱。
“你真的觉得你把猎人公会交给我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在你明知道你已经被选中成为贝之支柱的情况下?”
“如果你想回去,那就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