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体护身,还有那么多保命的手段,他自己没问题的。方助理:“不行,我不放心,那个变态没抓到,你不能自己出去。我帮你联系凌风。”
段安洛无奈给司苍回复:我带凌风去。
司苍把输入了一半的文字删除,发了个:乖。段安洛手抖,哄小孩呢!
方助理:“你脸红什么?”
段安洛嫌弃,“你眼神怎么这么好使?你管我呢?”方助理“啧啧啧”,促狭的眼神让段安洛想踹他。周老板四点多才到总部门口,凌风找到段安洛,“走吗?”段安洛嘴角勾起来,小伙子还是那副打扮,高高瘦瘦的,戴着帽子,头顶被什么东西顶起两个鼓包,段安洛快忍不住了,真想直接问一句:我能看看你头顶上长了什么吗?
凌风眉梢一挑,怎么了?
段安洛站起身,“走吧,辛苦你了,回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凌风没说话,走路也没声音,安静的像个幽灵。小白倒是很喜欢他的样子,爬过去,趴在凌风的肩头,贴脸。凌风嘴角微微勾起来,摸摸小白的头,看起来已经习惯了。总部门外,一辆宝马车旁站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挺着个大肚子,手上戴着金戒指,脖子上挂了条醒目的大金链子。他笑着伸手迎上来:“段大师您好,我是周佐。”
段安洛扫了他一眼,伸手相握。就在两手交握的瞬间,一股灵力悄然传至周佐身上,顷刻间将他周身缠绕的雾气震散。连日来总觉得身体沉重、后背发酸的周老板,猛地浑身一颤,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股清凉如薄荷的气息灌入灵台,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连心口的闷痛也消失了。
周佐再看向段安洛的眼神彻底变了,怪不得张口就敢要一百万,还非得他自己来接。这段大师,果然是真高人。
段安洛淡淡问:“感觉怎么样?心囗还疼吗?”周老板连忙摇头:“不疼了!"他讨好地竖起大拇指,“段大师,名不虚传!”段安洛却笑了笑:“客套话免了,先给钱吧。”周佐笑容一僵,赶紧转账,要是没这么一下子,他还真不敢直接给这么多。上了车后,段安洛温和地催促凌风:“快,加我好友。”凌风点了通过,紧接着就看到段安洛发过来的五十万。凌风脸上疑惑:给我这么多钱干什么?
段安洛笑着说:“给你留着娶媳妇儿,哥不用了,哥有媳妇儿。”凌风没收,他只不过跟着跑跑腿,哪需要钱?小白尾巴点了一下:给你就拿着,娶媳妇儿,生个蛋,我可以帮你们孵蛋。凌风抿着嘴,进退两难,想给段安洛转回去,被小白的尾巴摁住,它知道,它爹是真想给,不用这么客气。
段安洛心中一叹,这小白,太、善解爹意了。周佐在一旁没吭声,心里暗道:这段大师对兄弟可真大方。两小时后,周佐恭敬道:“段大师,到了。”抬头一看,是座乌烟瘴气的别墅。
院子宽敞却毫无章法,正中立着个金光闪闪的喷泉雕像,水花四溅,弄得周边石板地湿漉漉的。
旁边摆着一套夸张的欧式雕花铁艺桌椅,漆色金的扎眼。角落零星种着几棵叫不出名字的树,看起来很贵,却都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另一头挖了个鱼池,池边镶了圈彩灯,天还没黑透,蓝光就已幽幽亮起。整个院子堆砌得满是值钱东西,却凌乱俗气,只透出一股"不差钱”的暴发户味道。
周佐陪着笑:“您见笑,我自己乱装的。”段安洛不置可否地弯弯嘴角:“是有点乱。”他又淡淡说:“周老板生意做得很杂啊。”“这世道不好混,什么赚钱就做什么。”
“确实不好混。"段安洛边说边往里走,“所以,你给你的保家仙许了什么愿?″
周老板震惊:“您怎么知道我家有保家仙?”“我还知道你养父母家庭普通,养父无意间结实了这个保家仙,供养了一辈子,两口子都是无疾而终,寿终正寝,对不对?他临死前,把保家仙传给了你,让你好好供养,对不对?”
周佐态度更恭敬了:“您说得都对。”
“现在生意做这么大,没少许愿吧?”
周佐尴尬地笑笑:“起初做生意是许了愿,确实,都实现了。但我贡品也没少给,鸡鸭鱼肉,香火贡品,初一、十五过年样样不差,这保家仙在我家过得可是好日子。”
段安洛只是笑了笑,抬脚迈进大厅,满眼乌烟瘴气令他厌烦。他给周佐开了天眼:“你自己看看,这满屋都是之前欠下的债。”周佐话还没听完,就看见家里弥漫着黑红交织的污浊烟雾,更可怕的是,自己心口上竞拴着好几道锁链。
妻子、儿子、女儿的房间里也全是锁链,一家人之间更是蛛网般缠绕着乱七八糟的线。
他吓得声音发颤:“段大师,这、这是怎么回事?”段安洛却轻笑一声:“你们这一家子,真有意思,互相往死里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