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就在这个巨大的笼子里玩这条蟒蛇。黑蟒身体快要支撑不住人形,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寻找突破口,每次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段安洛就给他一条活路,让他有机会逃走。没一会儿,又把他围住。
黑蟒妖气散尽,维持不住人形,变成巨大的蟒蛇在地上游走。段安洛看着司苍面无表情的脸,小声说:“不好意思,你灵魂上的黑炎,我好像也能用。”
灵气狼身上陡然冒出黑色的火焰,腾一下子,空气都变得扭曲。司苍…”
黑蟒离得老远就感受到了黑炎灼烧的疼痛,黑蟒崩溃了,它以前遇到的玄术师不是这样的!
它疯了一样催动体内的契约,“主人快救我!救救我!我还有用!”狼群扑上去,咬了它一口,带着火焰的灼烧,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连同另一侧逃跑的分身也感受到这股疼痛。
段安洛看了看时间,“那个教它分身的人为什么还不来救它?我着急回家。”
“不来就杀了吧,别等了。"司苍看到自己的灵气和黑炎被段安洛玩成这样,看不下去了。
狼群感受到司苍的杀气,全都围上去,黑蟒已经忍不了了,以灵魂为祭,召唤妖类,“我死也要拉着你们垫背!”
妖类吞噬进化,但是会染上因果,它以自己的灵魂为贡品,献给强大的妖族,只要对方能给它报仇,因果两消!
段安洛搓了搓手,这……怪不好意思的,他本来想抓它背后的人,没想到它还要送他一个护法仙。
这时,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房内,一个蒙着眼睛的年轻人拿着毛笔,正在画匣。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袖口上绣着金丝的祥云符纹,像是常年不见阳光,肤色白的看不见血色,蒙住眼睛的布料和衣服材质相同,黑与白的反差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笔尖在精心描绘,每一下都像刻在记忆中,没有丝毫的停顿。管家打扮的人悄声进来,小声说:“主人,有一颗棋子被人动了,我去看看?”
“弃了吧,"年轻人温文尔雅,却分外的无情,“别留下痕迹。”“是。“管家应了一声,抬手打了响指。
正在献祭的黑蟒僵硬的停下动作,嘭的炸开,浑身的血肉瞬间变成血雾。段安洛和司苍同时出手,用灵气裹住两人,这才没有溅到身上血。司苍嫌恶的道:“它身上被下了禁制。”
血雨落下,黑蟒已经魂飞魄散,妖气全无,什么都没留下。“恶心死了!"段安洛看着周围的血,嫌弃的撇撇嘴,不仅是血,还有下了禁制的人!
不救就不救呗,还要补一刀,签了主仆契约的灵宠太没妖权了。他拍了一张照片,发到群里,让附近的分会派后勤来处理。紧接着,另一边的分身也被处理了,那边发来了照片:已解决。段安洛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头突然压过来一片阴云,沉甸甸的。这感觉,不好。
年轻人停下笔,画卷上的人已经画完,那人记忆中的模样,刻在他的灵魂里。时隔这么多年,他闭着眼都能画出来。管家恭敬的说:“那个组织一直想找咱们合作,您见不见?”“我的眼睛还没有恢复,暂时不合作。"年轻人用手指描绘着画上人的眉眼,动作温柔缱绻,却在下一秒突然把画纸戳烂,“你用命护下这天下苍生,我偏要生灵涂炭,把人间变成炼狱!”
画像上的人,分明是段安洛。
“阿嚏!"段安洛突然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有点痒。司苍看了他一眼,眼神疑惑。
段安洛觉得浑身不舒服,“我怀疑有人骂我。”司苍在前面带路,“回去吧。”
段安洛边走边琢磨,“它身后的人,和想杀你的人有关系吗?还是和看见段安洛就杀的人有关系?他们是一起的吗?”司苍突然停下,段安洛没注意,鼻子撞在司苍肩膀上,司苍回头,就看到段安洛控诉的眼神。老祖宗说月下观美人,段安洛的风骨神韵,在朦胧的月光下更加蛊惑人心。
司苍目光停顿了两秒后,紧接着错开,心跳已经乱了节奏。段安洛看他不说话,疑惑的问:“怎么了?”司苍转身就走,步伐越来越快,语气也格外的低沉:“兵来将挡,水来士掩。”
段安洛笑着在后面追上,“也对,等等我。”先坐公会的车回老街,再开车回去,又折腾了两个小时。天快亮的时候,段安洛终于赶回家,他已经累了。摸着黑进了客厅,就看见坐在大厅的沙发,冷着脸等他的段安塘。段安洛心里咯噔一下子,这画面有点熟悉,除了背景不一样,这个画面以前发生过无数次。
段安塘冷着脸,指尖轻轻点在沙发背上,一下一下,每一下都像敲在段安洛的小心脏上,“你去哪儿了?”
段安洛往后退了一步,拘谨的说:“跑步去了。”段安塘给他看手机上的视频,“半夜出去跑步吗?”视频里正是段安洛鬼鬼祟祟下楼的录像。
“哥,你怎么起这么早?“段安洛回头看了看天,天还没亮呢,你就来堵我,你怎么这么可怕?
段安塘冷笑一声,他是被噩梦吓醒的,梦里他看到五六岁的段安洛在池塘边看鱼,被一个看不见的东西拉了下去。他着急的跳下水,把他救上来,发现段安洛脚腕上一个青紫色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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