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静不下来,担心那个不省心的真把自己作死了,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过来看一眼。结果呢?
段安洛竞然不在!
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司苍冷着脸问:“他解决不了的那个东西呢?”他环顾着这片狼藉的地下室,“不是有个杀人如麻,刀枪不入,怨气冲天,连他都打不过的什么佛吗?”
江源指了指司苍脚边,刀鞘把邪祟插进水泥板里的地方,有一个很深的洞,上面还有邪祟被燃烧后留下的一个浅浅的印子。江源:“就是这个。”
司苍顺着江源手指的方向低头瞥了一眼,又抬眼看了看江源,再扫视了一下冲进来的人惊魂未定的表情,沉默片刻后,他薄唇微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就这?”
就这?还就这?江源急了,手舞足蹈地比划:“不是啊!这邪祟可厉害了!是我师祖把它从石头雕塑里抓出来后才变弱的!这么大个的石头怪!真的牙气冲天,刀枪不入!我师祖引雷,把它炸碎了,地上全是石头!”司苍认真地听完,不是很懂,但也表示尊重,“哦。”江源…”
算了,既然解释不清,那就不解释了。高个子的世界,他果然不懂。许强和战斗组的成员小心翼翼地围了上来,他们对司苍展现出的恐怖实力既敬畏又忌惮,但职责所在,还是硬着头皮请示:“前辈,我们进去查探一下现场?”
他们需要确认邪祟是否彻底清除,是否有其他隐患或是遗留物。司苍微微颔首,算是默许,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许强他们谨慎地进入那片狼藉的地下室,已经不能算地下室了,只能算天坑,能看到上面的月亮。
司苍出去后,火气实在压不住,忍无可忍的给段安洛打电话,“你人呢?”段安洛惊喜的问:“你真去了?我以为你不管我了。”说完他意识到自己的不对,赶紧解释:“我本来附在源儿身体里,谁知道一下子就回来了,你等着,我去找你。”
主要是他没想到附身时间这么短,江源的安全他倒不担心,知道孩子废,他闲着没事就给孩子加一层防护,到现在为止,他在源儿身上留了多少层的防护,他自己都数不清了。肯定有惊无险,正好让江源磨练一下。唯一不好意思的,就是让司苍白跑一趟,他还以为司苍不去了呢。听出段安洛的歉意,司苍的火气莫名的消了一些,“别来了,处理完了。”段安洛已经从沙发上爬起来,“没完,背后没人支持,这个庙不会开这么久,没有资金支持,他们也不能买那么大块地。我还想把庙拆了呢,没来得及。你等我,我打车去,很快的。”
算算路程,打车也要两个小时,其实一点都不快。司苍从他那边开车过去,也要一个多小时,段安洛暗暗摇头,太祖太宗在上,他可真不是人啊,怎么就逮着司苍一个人祸害呢?奇怪的是给他换一个人,他都下不去手。
段安洛拉开抽屉,从里面翻了翻,突然底气不足的问:“那个,从我家打车去你那边,需要多少钱?”
司苍…”
段安洛的手机里已经没有钱了,抽屉里还有一点点现金,一点点。短暂的沉默后,就听司苍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冷漠:“我回去了。”“等一下!"段安洛知道对面下一秒就要挂断电话,下意识的喊了暂停,说完后他不知道说什么了,又觉得不说点什么,有点尴尬。“那个,谢谢你。”
“就说这个?“司苍的意思是,没别的事就挂了。段安洛笑了笑,声音温和:“我给你的挂件,管用吗?”司苍顿了顿,“嗯。”
“那就好,"段安洛的声音透着欢快,“我多做几个。”挂断电话后,司苍沉着脸,把刀放进一个黑色的箱子里,放完后上了锁。手掌落在盒子上,微微出神。他本来一肚子火,给段安洛打电话是为了质问他,怎么段安洛说了两句话,他的火气就消了大半?他是疯了吗?这时候江源跑过来,他想半天也没想好怎么称呼司苍,也不敢乱说了,“那个,您要回去吗?能带我一起走吗?队长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没人送我回去。”
司苍冷冷的说:“我不去你家。”
换做别人,早就看出司苍心情不好,远远的躲开了,可江源不怕他,看司苍的眼神就像看段安洛的同辈,跟他的家人一样,他担忧的问:“祖师奶,您和师祖是不是吵架了?”
司苍看他仰着脖子跟自己说话,挺累的,耐着性子回了一句:“没吵架。”江源:“我听师祖在心里说,他想把您换了,换几个听话的。您是不是惹师祖生气了?回去哄哄他吧,他很好哄的。”司苍:…呵!”
他把江源拎起来,塞进车里,他要亲眼看着段安洛换,今晚要是换不了,解不开这个契约,他就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