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祖大发神威,刚弄死一个吗?
出门一看,江源愣住了,这不是韩臻他大姐夫吗?
他经常跟韩臻一起上下学,见过大姐夫几次。两口子比韩臻大八岁,大姐夫就把韩臻当小孩,有时候去接韩臻放学,还给他买糖葫芦。
有一次遇到江源,给江源也买了一个。
江源记得很清楚,因为糖葫芦可酸可酸了。
江源收了剑,客气地问:“大姐夫,要不要进来坐坐?”
李宗之早就听韩臻说过,他那个小伙伴是个道士,有道士证的那种。之前李宗之不信这些,现在看来韩臻没有吹牛,这小孩真有那种能力。
矮得跟豆沙包一样,还挺厉害。
他一脸真挚地夸江源:“之前就听韩臻夸你厉害,现在我见识到了。”
江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傻笑,他还差得远呢,师祖说他小废物来着。
“大姐夫,你是来找我师祖的吧?他现在累了,已经去睡了,他身体不好,被叫醒会发脾气的。”
李宗之想到在老远就能听到的鬼叫声,下意识地说:“不用叫,我明天再来。”
江源看他虚弱的样子,恐怕回去就没了,明天来不了了。
他客气地把李宗之请进来,赶紧点了一支固魂香,让他多吸点,不要客气。
看他魂魄凝实了一点,江源想着让他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到天亮还早呢,于是提议:“你要不要去看看韩臻?他在后面睡着了。”
李宗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也行,我去看看他。”
一分钟后,客房响起一声惨叫:“鬼啊!!!”
“嘘,别叫,是我!”
“就是知道是你才害怕呀!”
“你小声点儿!在别人家借宿还这么吵,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韩臻快哭了:“你怎么做鬼都要教育我?”
大姐夫嫌弃地捏了捏他的肚皮:“你怎么胖那么多?出去跑个五公里!”
“不是啊姐夫,你活着的时候就练我,你死了还要练我。”韩臻用被子裹紧自己,他怎么这么惨啊!
李宗之催促道:“赶紧的,别废话,我带你一起跑。”
江源缩了缩脖子,幸亏他没有姐夫。
第二天,段安洛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就看到墙角蹲着两个人形蘑菇。
一个是被折腾一宿没睡的韩臻。
他的龙傲天梦破碎了,他还是不适应能见鬼的日子,显示被厉鬼的惨叫声吓得精神恍惚,又被他大姐夫吓得神魂不稳,还要被大姐夫拉起来跑步,他整个人都快碎了。
另一个就是怕光的李宗之。
晚上的他吸了固魂香之后,精神了一点,白天阳光一照,他整个人都蔫儿了,躲在没有光照的供桌底下,吸着江源点的香,他甚至不敢站起来,怕一站起来自己就散了。
段安洛这才想起来昨天忘记了什么,他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昨天太困了,让你等了一晚上。”
李宗之很有时间观念:“没有一晚上,只有6个小时零17分钟而已,小江给我点了香,我不累。”
段安洛点了点头,心说不愧曾经当过兵的,等待的时间精确到分钟。
他把挂在墙上的伞拿下来,撑开后对他说:“你先进去躲一会儿,我吃完饭就处理你的事。”
韩臻认识他手里的东西,这不是噬魂幡吗?他亲眼看着做的。
韩臻瞬间冲过去,一把抓住段安洛的手,激动地说:“太爷爷,我姐夫罪不至死!他是为了我姐才没去投胎的,您别收他呀!”
段安洛被逗笑了,“我没有收他,只是让他进去养养魂,放心吧,昨天晚上它吃饱了,吐出来的能量能养魂。”
韩臻这才松口气,他还以为段安洛要把他姐夫炼了。
把李宗之收进伞里后,段安洛示意韩臻:“把你姐姐接过来。”
“我姐见到我姐夫怎么办?”
“让你去接你就接,带她到隔壁去。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因果,谁也无权替他们做决定。”
“我知道了。”韩臻从桌子上抓了一个包子,骑上小电车就去了。
此时,玄学会总部的顶层办公室,在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旁,一张同样气派的真皮沙发上,一个年轻人正沉睡着。
他的身高接近一米九,身材是常年修炼与自律雕琢出的完美杰作。肩宽窄腰,流畅的肌肉线条在沉睡放松的状态下依然清晰可见。
那双比例优越的长腿在沙发扶手上随意地搭着,长得有些无处安放。
更令人惊异的是,一条通体莹白、足有水桶粗细的巨型白蟒,正温顺地盘踞成巨大的圈,把沙发剩余的部分全占满了,硕大的蛇头就靠在他的腿边。
一人一宠,竟在这肃穆的办公室里形成一种奇异而和谐的安眠画面。
推门而入的人显然已经习惯了他在这里睡觉,将声音压得极低,“会长,神庙的封印是人为破坏的。按古籍记载和之前长期的灵气监测,那邪物身上的邪气已经油尽灯枯,即便侥幸脱困,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恢复到A级厉鬼的能力。我推断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还有这个段安洛,看不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