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给自己抹腮红。
想死……昨天夜里她像是被人抽走了脑髓,和顾俭筹谋着结婚的事又开始在她的脑海里显现。
不想被顾俭发现她的异状,她微微陷进座椅里装睡,毕竟装睡比装死容易。
顾俭没再说话,她终于闭眼熬完了半小时的车程,等到了小区北大门,庄榆恰好“苏醒”过来:“就是这里,你停在路边就好。”
车停稳后,她也不打算再说什么下次见的客套话,她心里暗暗呼出一口气,除了关系好的同学的婚礼和几十年后的葬礼,还是永远不要见了。
庄榆看了一眼车门,她实在不知道这车门该怎么开,又看向顾俭:“谢谢你送我回来,那我走了,你路上——”
庄榆话没说话,就看到顾俭也不知道按了什么。
随后,她这边的车门瞬间发出被锁上的声音。
庄榆难以置信地看向顾俭。
“不好意思,按错了。”
顾俭的面上似乎也闪过一瞬的诧异,只是手指仍旧搭在冰冷的门锁键上。
他微微倾身,有那么一瞬,庄榆以为他是要给她打开这边的车门。
他眼神牢牢地钉在她的脸上,近乎矛盾地注视着她,再开口时声音很轻,如同呓语:
“好像还是没办法让你就这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