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纯在造谣。
木叶天幕……攻击敌人的风格未免有些过于粗俗。尽管自己被天幕抓去拍电影,疑似当面造谣,但不愧是宇智波鼬,依旧很快恢复冷静。
一一只是现在谁也没心思打架了。
一一无论是谁现在都真的很关心天幕还能怎么编啊!【宇智波鼬站在门边。
茶屋内没有开灯,他背对着屋外,光照不亮的他的面容。骤然暗下来的环境,让叛忍青年头发更深,眼睛更黑。他方才不知在雨里走了多久,此时全身上下都在滴水。头发、眼睫、衣袍。
雨珠顺着青年的发丝滑下,滚过脸颊,最终在下巴尖坠落。大概因为这个考虑,宇智波鼬没有进门。
他全身都透着湿漉漉的水汽,连同他的眼瞳,也雾蒙蒙的。青年精致秀丽的眉眼是平静舒展的,可仔细看却萦绕着陈茶的味道。搁置冷落许久的茶叶,仔细品茗隐约似乎还有些茶香残留,但更多的已经是让人嫌恶的苦涩了。
少女没有在意那么多。
她拿来干毛巾,皱眉擦他头发和脸上的雨水。而鼬站在门边,温驯地任由她擦拭脸颊身上,气氛和谐安谧。】正如天幕鬼鲛所说,看那样子真像一对甜蜜小情侣。一一春奈和鸣人是有木叶公证的夫妻,天幕播了三个小时都没有这种温馨的画面呢!
咯哒咯哒。
就在众人八卦暗生的时候,忽然听到怪异的响动。春奈寻声看去,却发现是宇智波佐助瞪着天幕,已经恨到咬牙切齿。黑发少年的恨意溢出到生理已经无法控制,愤怒与被仇敌践踏的屈辱混杂,以至于出现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咬紧牙关的声音。春奈心脏一滞。
佐助生气了。
现在一定厌恶透顶她了。
觉得她是投敌叛村一一即使事实并非如此,可被公认为未来的天幕突然这样直白公布,佐助那么恨宇智波鼬,一定会迁怒。这就是谣言对人的伤害。
尽管知道佐助跟她从来不熟,可意识到少年会就此嫌恶憎恨她……春奈还是有些黯然。
她怎么会和宇智波鼬卿卿我我呢?
她在意的,内心悄悄憧憬的,从来只有宇智波佐助。“爸爸妈妈…那天下雨…“佐助咬牙切齿道,“妈妈也是这样给爸爸擦雨。爸爸说身上都是雨,进门会脏。”
他说话逻辑有些凌乱,更兼愤怒到极致,省略许多因果描述。可大家还是从少年只言片语中理解发生了什么事。以目前所有经验来看,天幕绝不可能放出毫无意义的画面。它甚至了解佐助家庭的温馨过往。
毫无疑问,天幕是未来一-至少是未来可能性其中之一的概率,再次大幅度提升。
可众人有心心看向宇智波鼬时,却只能看到冷漠如面具焊在他的脸上。那几乎嘲讽的甜蜜画面,让他眉毛都没有动摇半分。“不要低估鼬的无情啊。“鬼鲛见状摇头道,“那可是让我都敬畏的冷酷。”天幕似乎也听到鬼鲛的话语,捧出了新的大造谣。【大致擦干身上的水后,鼬便走进茶屋。
他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态度无声中透出熟稔与放松,他甚至脱掉已经湿透的黑底红云袍,交给春奈晾干。
而春奈则为他拿来一件深蓝色男款浴衣,大小身量很合适,显然就是为鼬在这里预备的。
桌边,少女凝视着年轻男人的容颜。
他们身上有许多共同点。
比如其实都还只是刚刚成年的年纪,比如尚且青涩,就已经因为世界的风霜而染上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但哑巴老板娘的目光在看向他时,是带着灼热温度的。与她相反,黑发叛忍的目光则是雾蒙蒙,蕴藏的情绪谁都看不清楚。茶屋静谧,四下无人。
现在是只属于他们的时间。
少女举起纸板,字迹歪扭,却感情率直:[想抱你。】宇智波鼬没有反应。
于是少女自己靠了过去,双手攀向他的身体。沙哑嘲晰的嗓音随之在两人间响起。
“阿……”
她并非彻底失声,只是声带被完全扭曲,以至于发出的每个字音都破碎暗弱,带着令人皱眉的气音颤抖。
她是刚成年的清秀少女,可嗓音却已沧桑难听得像百年棺木中的腐尸。听她说话,说不定饭都会吃不下去。
声音难听嘶哑,又发声艰难,这种情况也确实和哑巴没什么区别。她非要说话才是对别人的精神攻击。
可被她这样难听的嗓音骚扰了,宇智波鼬依旧表现出惊人的平静。即使少女的每个字音,都如同枉死鬼魂的抽泣。无论春奈是绝世美人,还是百年腐尸,无论她的声音如出谷黄鹂,还是呕哑嘲晰,青年都不介意。
对无动于衷的恋人,她艰难地挤出那完整的一句话。那是实际聆听效果令人不住想要皱眉头的缱绻爱语。“留、下、来。”
“不要走。”
听到她的话语,青年发育成熟的喉结微微滚动。是想说什么?
还是在忍耐压抑什么?
可是沉默。
只有沉默。
被雨雾笼罩的黑发叛忍,唯有沉默,与更久的沉默。】春奈等人还在消化她过于惊悚的嗓音,但像自来也这样见多识广的专业作家,神色就立刻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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