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怒气冲冲发给他们班主任。任谁也想不到,坐在后面穿着校服戴着头盔的少女是温乐遥。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同时离开也无人在意。后来祁颂在升旗开大会时念检讨。
不知怎的就从艺术班传出了“后座是艺术班班花,祁颂带她逃课”的传言。说到这里,温乐遥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知道这件事。”
她低垂着眼睫,语气有些低沉,“那时候祁颂被老班骂了一顿,我想去替他解释几句,被他在门口拦住了。”
祁颂倚着门框,眼眸漆黑,语气很平静:“你别去,跟你没关系。”“是我怂恿你翻墙的,也是我骑摩托带你的。”“别掺和进来。”
说到最后时,温乐遥几乎能读出他眼里的警告。学生时代,她是一个只会埋头苦学的学生,面对祁颂的强势笃定,温乐遥只能点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想关心他,支支吾吾半天,话没说出来,整张小脸都红了。谢柔兴奋地吃着瓜,趴在床上看向视频:“然后呢?宝贝,然后呢?”“听你这么一说,祁颂还真是个男人。”
“然后……”
“我们就没什么接触了。”
那天祁颂帮她修暖气,清理房间,还骑摩托带她买东西,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美梦。
很短暂,到时间后就醒了。
谢柔感慨:“没想到他这样的大少爷还会修暖气。”十年前她父母还只是普通生意人,但那时的祁颂家就是数一数二的富豪。这位大少爷在学校里是名人,从老师到学生,没有不认识他的。温乐遥鼓了鼓脸颊:
“嗯,祁颂从小只有爷爷疼他,后妈说他是个难管教的硬骨头,把他送福利院里挫挫锐气。”
“老爷子大发雷霆,但是照顾祁颂没多久,就去世了。后来他初高中一般都是自己住,所以什么活儿都会干。”
“福,福利院?!”
“他亲爸妈,一个有钱一个有权,怎么会…”“有钱人家可能比较复杂,”
温乐遥长睫微颤,乌黑透亮的眼眸眨了眨,勾人的眼尾划过一抹心疼,“不受重视的孩子,比佣人过得还苦。”
或许是为祁颂感到难过,两人齐齐叹了一声。和闺蜜聊前任聊得太久,梦里满满都是祁颂。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醒来后,雨过天晴,阳光映照在地面上,晒干了水迹。温乐遥应该上白班,无奈臭弟弟来了家里,她只能和同事临时换班。车停在训练基地。
她骑小电动车带着他在宿宁市逛了一大圈。把他送走前,温乐遥把家里的备用钥匙给了温乐远。“拿着,以后来了直接进家里。”
“别在门外可怜兮兮的。”
“耶!"少年激动地捧着钥匙,笑眼弯弯,和她相似的面容透着青涩稚嫩,“姐你就是最美的女人!”
随着微信"叮咚”一声,温乐遥拿起来看。是何旭阳发的。
他表示想要和她做朋友,又将一段未加工的视频发过来,请她查看这些素材是否有不妥当的地方。
温乐遥礼貌回复:【收到,谢谢】
她点开,温乐远的脑袋也凑了过来,聚精会神陪姐姐一起看。摄像大哥拍的不错,运镜,以及镜头语言都很巧妙。直到祁颂建模一样的帅脸出现在镜头里,少年惊呼出声:“嘿!姐你看。”
“我就说嘛,姐夫是不是跟祁颂长得很像!”“这衣服都是同款!”
温乐遥心不在焉应着:“嗯嗯,像。”
突然反应过来,她炸毛:“什么姐夫?我没有对象!你昨天看见的不是……”温乐远仗着身高优势拍拍她的肩膀,试图给她力量:“姐,好好相处,能找着个帅姐夫不容易。”“我警告你啊温乐远,回家后不许和爸妈胡说,"温乐遥拧住他的耳朵,“我没有男朋友,重申一遍,我没有男朋友。”“好好好~你俩吵架就吵架,别迁怒我嘛。”“没有吵架!我也没有男朋友!”
再次去盛源区训练基地时,宿宁已经供暖了。11月中旬。
这两天冷得非常快,温乐遥穿上柔滑的白色毛绒外套,深灰色长裙系着金色皮质腰带,端庄又温婉。
祁颂今天没有出门。
看见温乐遥后,他脸色骤冷,傲娇地把脸别到一边,没有和她打招呼。温乐遥也不想理他。
自从重逢后,这一个接一个的乌龙,让她想逃离他都难。这样更好,她顺势假装不熟。
今天的医疗知识课程较为简单。皮猴子们上完课,又来赛道训练。温乐遥也被他们邀请过去观看。
一个个都嚷嚷着要给遥遥姐展示的技术,却在上场比赛的时候,又开始相互谦让。
生怕自己略逊一筹,输掉比赛。
争执不休间,高朗察觉到老大和遥遥姐之间奇怪的氛围。明明上星期晚上他还送她回了家,怎么两个人今天都跟冰块一样,毫无交流不说,甚至连眼神都刻意避开。
他忽然想起,送温乐遥回家的那个雨夜,老大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很颓丧,在办公室阳台上抽了半宿的烟。
当时几个小家伙都已经在宿舍睡觉了。
只有他看到了老大的脆弱。
和他们给老大征婚的热情不同,高朗二十岁的年纪,已经能隐约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