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课间定时定点去买早餐,买了后会跑他们班上去,没有遇见他就放在他桌上,遇见他了,就说她买多了吃不下了,让他别浪费。谢予鹤往前走两步,站在窗边往下看,于蓁蓁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她明明是那样对他亲近的人,如今又这样避他如蛇蝎,即使她现在单身,即使她和他已经那样亲密。
他这时难免想,于蓁蓁十八岁那一年来拥抱他时,他是不是不该反抱住她,不该将她带到那个房间里,也不该将她压在怀里跟她度过那一夜。次日午后醒来,他只摸到空荡荡的床沿,仿佛昨夜耳畔萦绕的娇娇低泣只是一场梦,他给于蓁蓁发信息“喝多了",想片刻又补充“我负责”,然而,他却发现他被于蓁蓁拉黑了。
如今看来,有些他以为的开始,在于蓁蓁那里或许却意味着结束。谢予鹤磨了磨牙,四年过去,他依然清晰记得当时的心情,那一瞬,他连和于蓁蓁的孩子名字都想到了,还不止一个。夜风从窗缝里挤了进来,谢予鹤想到冬天里睡在这里时总被冻醒,他伸手摸了摸那个窗框,已经变形得更加厉害,像时光在将本就破洞的东西撕得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