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继续道:“如果你喜欢鸡尾酒,我认识不少调酒师。至于这种…他沉吟两秒,语气委婉:“易醉,不适合姜小姐。”一旁收好牌的姜祁州动作一顿,探究的目光停留在季惊深和姜许两人一瞬,又很快收回。
他离得近,自然是看到了季惊深的牌。
同花,比姜许的牌不知道大了多少,却在最后一轮,弃了牌。刚才提出的条件也是一一
姜许喝晕了头,他还清醒得很。
姜许输了,是明晃晃地签了卖身契。而赢了,则是暗里把自己卖了。同样的拍摄工作,柒鱼的价格更高,他那妹妹只要不是脑子没问题,就没理由拒绝柒鱼。
而他,不相信季惊深只是为了季安棠在做打算。赌局散了场,包厢里又被俞明礼兄妹带动着气氛喝了起来。几巡过后,喝到将近凌晨才散了场。
从洗手间出来,方浔已经回去了。而江小满和俞晓染已经搂在了一起,扒拉都扒拉不开。
俞明礼还稍微清醒些,见状也只能道:“今晚就让她住我们家,放心,我把她们送回别墅就回自己的大平层。”
姜许点头:“那就辛苦明礼哥了。”
“没事没事。"俞明礼摆了摆手,又指着门口:“姜总给你买热饮去了,让你在门口等会,我先走了哈。”
姜许目送俞明礼离开,从会所出来下了楼梯。过了十一点,北安的夜晚也暗了下来。只有周围的路灯照映着,来往车辆飞速行驶,匆匆路过。不远处的花圃,半蹲着一个男人。他微微低着头,轮廓分明的脸在路灯下显得分外柔和。
“季先生?”
无人回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得醉了。姜许又上前两步:“季惊深?”
夜幕之下,姜许这才看到,季惊深的脚边还有一只约莫两三个月的狸花。男人很小心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狸花的脑袋。狸花“嗷呜"了两声,又立马做防备状,冲着季惊深哈着气。“怕我?"季惊深问着面前的狸花。
回应他的是更凶的哈气,随后一个转身跳跃,消失在花圃里。季惊深依旧蹲着,目光望着狸花消失的方向。姜许心神微动,往前走了两步:“季惊深,你怎么还没回去?”季惊深缓缓站起身来,晕眩了一瞬,醉意控制了大半的理智,他却还强撑着保留几分清醒。
幽幽的黑眸专注地落在姜许身上,眉眼扬起一丝很浅的弧度。季惊深。
比“季先生"听起来舒心不少。
“瞧见了一只小猫,便想过来看看。"季惊深道,声音浅了几分。“你很喜欢猫?”
“嗯。"季惊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垂了垂眉说:“以前养过一只。”“那后来呢?“姜许记得,季家是不允许养小宠物的。“被老爷子送走了。"季惊深声音更凉薄了一些。“抱歉款……"提到他伤心心事了。
季惊深:“它后来过得不错,”
他朝姜许走去,身形踉跄了两步。姜许急急忙忙上前扶住,很快拿出手机:“你今晚喝太多了,以防万一,还是得去医院检查检查。”她正思索着要给季安棠打电话还是给季惊扬说一声,手腕突然被温热的大掌扣住。
他的腕骨很有劲,和他的外表有些不太相符。“姜许,那些传言,一个字都别信。”
“………什么?”
姜许觉得,她大概也是被酒精控制了。有些晕,耳根子发烫。被男人扣着的手腕滚烫,一点点的,像是要灼烧起来一般。“国外十年,我身子骨调理得不错。姜许,我没那么脆弱。”感受出来了。
此刻的姜许,半点动弹不得。
挣脱了两下,她选择放弃,好声好气地和面前的季惊深商量着:“季惊深,你喝醉了。”
钳住她手臂的大掌瞬间收了力,季惊深的身影晃了两下,带着温热的呼吸擦过了姜许脸颊。
肩膀骤然一重。
男人的下颚抵在她的颈窝处,呼吸浑浊,却依旧坚持着一一“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