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你算账。”她不说还好,一说凤鸣就气。
“那你怎么不说?故意骗我,还把我叫来当打手,你知道那几个人族修士有多难缠吗?″
北溯面无表情看他,朝他伸手。
“你要干嘛?”
“再拔一根翎羽给我,我就不计较你把我扔水里。”凤鸣抽了抽嘴角,一见她这样,后背发凉,拔了根翎羽给她,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立刻问:“你是怎么出来的?”翎羽在北溯手中变为发簪,她随口回了一句:“把棺材挖出个洞,钻出来的。”
谁知这傻子还真信了,盯着她的手看,声音能听出关心:“那你手岂不是很痛?″
北溯怔愣,忽然问:“你知道孕夫生孩子的时候,会疼吗?”“当然疼了,那可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我娘生我的时候一一"声音戛然而止,凤鸣瞪着北溯,难以置信地吐出一句话,视线往她腹部瞟:“你……怀了?”回答他的是脑袋被狠狠敲击。
“我看你可以试试怀一个。”
北溯往里走,忽略凤鸣的声音,直说自己来意:“昆仑要杀我。”凤鸣立刻收了嬉皮笑脸,跟上她,低声问:“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他们并肩往前,深入妖界。
日渐下沉,从殿门往外看,能瞧见山头夕阳的一角,很快那夕阳沉下去,晚霞笼罩,眼前景色美得如梦。
如同梦境中那场欢愉,醒来后,只有他一人。成镜凝出干净的白衣,穿好,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但在系腰带时,指尖一顿。
他勒紧腰带,看到腰带扣上的位置比以往往外多了些,他松开腰带,伸手去碰自己腹部。
阴暗的寝殿内,寂静得诡异。
成镜扔了腰带,站了很久,才换了身不用束腰的衣裳,走出去。殿外没有她的身影,也没有结界。
她好似对他失去了兴趣,连禁锢阵都不设置了。但她又封锁了他的灵脉,不可动用灵力做些攻击术法,但留了丝丝余地给他,也只能用来变换衣裳。
像是给他最后一块遮羞布。
成镜直接去魔宫找她,依旧没有见到她的身影,那里只有魔将乱舞,衣着暴露。魔将见到他,虎视眈眈,一个个地都想动手。他闭了眼,直接问雾漓,声音含了冰渣一般:“她人呢。”雾漓见他这副被人吃干抹净跑来要人负责的样,不想他好过:“你问殿下?”
他冷笑,毫不收敛地讽刺:“她玩腻你了,去妖界找新欢。”话还没说完,那抹白色身影消失,雾漓啧啧一声,嫌弃道:“殿下看上他哪里了。”
魔将们面面相觑,仿佛得知什么惊天秘密一般兴奋不已。回到寝殿,成镜等了许久,他也不知自己在等什么,当嗅到她的气味时,抬眼看过去。
女子没有一丝愧疚,见他还在,反而诧异。“你在等我?”
成镜冷声问:“你去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