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地摇晃。即使她没有说话,成镜也知道她此刻想说什么。不管怎么藏,都会被她发现。这里是梦境,一切都由她操控。怒火与恨意交织,他不知为何这次进来自己的身体会变成这副模样,难道她心心念念着想他快些孕育月神,好再次相见吗?尽管现实世界他腹部并非变化这么明显,但肚子里有这么一个异物,已经是不可抹去的事实。
成镜不想去看她的眼,甚至想此刻就拉着她一起去死。他确实已经准备与她同归于尽,带着她带给自己所有的屈辱,死在还未被世人发现他被玩弄前。
成镜闭上眼,抱着必死的心,不再挣扎。所有灵力往灵海凝聚,额间的莲花印记闪烁,荧光越来越亮。
忽然一道湿润的触感从眉心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眉心来回触碰,湿湿的,还有一丝温热。
他呆滞了一瞬,连蓄积灵力都忘了。再次感知到那湿润在往下,停留在印记的位置。
睁开的眼被她的唇占据,意识到她在做什么的那一刻,成镜没能控制得住自己,一把推开已经变回人形的她,连连后退。笨重的身体没法做大幅度动作,只能控制莲台悬浮,离她远些,再远些。掌心按住眉间用力擦拭,明明眉心的水渍已经被擦干净,但那湿润的感觉犹如刻在上头,怎么都擦不走。
她怎么敢的,她怎么能一一
他该说她本体是妖,没有道德感,也不会觉得羞耻,所以才肆无忌惮地对他做这种事?
气得想笑,额间青筋蔓延到太阳穴,突突跳。成镜狠狠擦拭眉心,甚至那一处都被擦红破皮,都没法掩盖她方才举动带来的羞耻。气得气息不稳,呼吸间又见隆起的腹部,更是想立刻将她杀了。他盯着底下站在凝结成冰的水面上的女子,后悔自己为何没有掐死她。他再次动手,眉间莲花印记光芒大放,下一瞬变得暗淡,莲台忽然消散,没了支撑,成镜身子下坠。
只一眨眼,女子那张变换过的脸映入眼帘,随之而来的,是她坚硬如铁的双臂。
北溯稳稳接住他,看到他无法再掩盖的肚子,不知想到什么,一手攥住他衣领,刺啦一声,衣衫尽碎。
那孕育生命的腹部毫无遮拦地显露在她面前。成镜整个人已经没有反应,只看着她的脸。那双倒映出女子身影的眼眸轻轻眨了眨,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隐没到他发间。隆起的肚子被她碰到,成镜用力掐住她手腕,被她按下,他能感受到她冰凉的身体贴上自己的肚子,甚至在她将力量灌入进来时,感知到腹中那被孕育的生命满足地叹息,甚至还有神魂交融时难以启齿的酥麻。他不懂,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为何还要再来一次?就这么想看到他被拉入欲望之海,看到他堕落,看他被逼得疯狂吗?清醒地感知到她落下时一次又一次碰到肚子,力道不重,也不会伤到肚子里的东西,但每一次,都像是被凌迟。
这分明是逼迫,可带来的感觉极容易引人深陷。意识清醒,知道她在做什么,也知道她为了谁而这么做,可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弱,莲印不知被她做了什么手脚,没法自爆。恨意与迷茫交织的眼眸倒映出她的身影,只要她低头去看,便能瞧见这双丹凤眼里逐渐被绝望笼罩,便是杀意与恨都不及这绝望一分。她似乎察觉到他状态不对劲,终于大发慈悲看他一眼。男人双眼在水中浸泡过一般,满是水汽,长睫被水汽缠上,无力地垂下,眼尾殷红,薄唇紧抿,喉结滚动,发现她在看自己,手臂抬起,遮住双眼。似乎这样就能掩盖她对他做的事。
她看了好一会,目光从被他挡住的眼游移到还在滚动的喉结上,盯着喉结看了好一会,忽然俯身,一口咬住。
男人闷哼一声,被刺激得眼尾溢出泪。
他用另外一只手推她的脑袋,声音脆弱得稍微一碰就碎。“你一一”
得到的却是喉结上传来湿润的感觉。
成镜当即绷紧身体,双手握拳,喉结边上就是脆弱的血管,她只要再咬一口,他就会鲜血喷溅。
然而她没再碰,去看他此刻的反应,手臂遮着脸,她看不清,抬手就去掰人家胳膊。
成镜手臂用力,不让她得逞。
她不耐烦了,直接咬他锁骨。衣衫早已碎裂,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成镜觉得自己快要被她折磨疯了,她现在的举动与发狂的猛兽没什么区别,不顺她的心意就要动手,把他折磨得缓不过来,她倒是跟玩似的,弄得先前看着像死了一样的人不是她一样。
下一波力量灌进来,成镜没法去形容那感觉,他羞于启齿。但她不高兴,她要在他身上看到反应,会令她觉得兴奋有趣的反应。他学聪明了,忍着一丝声音也不发出。
直到她又碰到他的肚子。
那只遮住眼的手一把掐住她脖颈,另一手撑着冰面,仰起头,怒目而视:“你够了!”
他动作太猛,身体撑不住,又倒了回去,无力地喘息。掐住她脖颈的手松了些,方要松开时,被一只冰凉的手反握住,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成镜浑身一冷。
“原来你现在怕这个。”
北溯倒是得谢谢他刚才那一手,将自己理智拉回来,不然接下来不知道还要对他做些什么。
她刺骨的眼神钉在他隆起的肚子上,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