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要打扰我。”
雾漓盯着她的视线转移到她身后的男人身上,眸中的杀意更盛,一只手被控制,另外一只手还能动。
魔焰砸向成镜,不出意外地被拦住。
他笑了一声,嘲讽她:“你没地可去了?带个人族男人来我这逍遥快活,当我这里是窑子,谁都能进来?”
北溯顿住脚,转身看他,缓缓露出一个笑:“那我就杀了你,再自称魔尊,将魔界占为己有。”
她的笑不达眼底,竖瞳里冷意骇人:“雾漓,你说呢?”像是被戳中心底最隐秘的痛,雾漓久久未开口,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着,片刻后面容扭曲着狞笑:“好啊,你敢住,我就敢留你。”他丝毫不收敛杀意,充满恶意地扫视这两人,道:“那你可要时时刻刻看好你带来的男人,魔界可没有妖界那样太平,一个人族,落入虎口,谁不想杀了他?”
北溯没有理他,松开对他的禁制,转身向里走去。从见到雾漓起,便再没有看成镜一眼。
她撤开威压,走过那群伏地的魔,远远看去,宛如诛魔朝拜。雾漓朝周围一群没用的魔呵斥,群魔纷纷退下,不敢在这位暴怒的魔尊眼皮子底下多留一刻。
成镜从他们之间的对峙中回神,他能看得出来,这两人认识,且魔尊雾漓对她的感情极为复杂。
眼前的女子忽然顿住,转身走来。
成镜凝神,警惕她的靠近,她却目不斜视地从身侧走过,一丝目光也未曾投过来。
身后传来雾漓嚣张的声音:“怎么,怕了,想走了?”不知为何,成镜听到雾漓的声音,想起他说的那句窑子,心头不快。他听见女子的声音,她从未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过话,温柔得不可思议。“我是担心你,毕竟你今日不是被成镜伤到了吗?"北溯笑眯眯地说着,在雾漓恼怒攻击过来时,抬膝击中他的腹部,一手掐住他后颈,将人按倒,跪在自己面前。
她的声音温柔得宛如催眠曲,笑容满面,却叫人生出寒意,不敢靠近。成镜看不到她此刻的模样,听她说话的语气,似乎真的在担心这位魔尊。他闭上了眼,静下心神,摒弃杂念,不想听身后的动静。“你看你,伤得确实重,都站不稳了,好好养着,我可不想看到你脆弱的模样。”
北溯俯身,拨动一下他的臂环,银光闪闪的。在他的挣扎中,凑到他耳畔,低声道:“我可不想,几下就弄死你了,我们之间的账,还得慢慢算。”
泛着淡淡莲香的气息扑来,雾漓身子一僵,耳畔的话听得不大清晰,直到那气息消散,才意识到人已经走远。
他站起身,银饰相碰,发出清脆声响。
他盯着那道白色身影,哼笑一声,眸色阴沉如墨。“殿下,我与你的账,可算不完。”
走了没多远的北溯停下脚,望了眼前方,几分无措地回头朝男人道:“我好像忘记路了。”
没有得到他的回答。
突然想起来,他被自己定住了,说不了话。算了,等等雾漓吧,让他带自己进去。
不过片刻,衣着暴露的男人走过来,见她停下,冷嘲热讽:“怎么,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北溯未言,仔细打量他,想到什么,来了兴趣:“你当上了魔尊,应当是有了单独的寝殿?”
雾漓已经意识到她要说什么。
“我就住你的寝殿,没有人敢来你的寝殿打扰。”雾漓听完后怒极反笑,指着成镜问她:“你带一个人族,住我的寝殿。”他的目光如刀一般在成镜身上刮过,瞧着他被衣衫遮住显得瘦削的身体,再一看他柔气过重的脸,嗤笑:“你居然看得上这样的男人。”“他这样的,也配侍奉你?”
北溯冷了眸,但没再动手。
“带我去你的寝殿。”
雾漓盯着她半响,缓缓露出笑,“好,我带你去。”他转身往前,走一步,脚踝上的银环动一次。北溯低头去看,那银环随着腿的动作起伏,动作幅度恰好时,那声音清脆悦耳,煞是好听。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
身后被她控制着的人目光同样落在身前的人身上,以成镜的角度,能看见北溯在盯着雾漓的脚踝看。
他只看了一会,垂下眼帘,去看此刻背对自己的人,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自从来到此地,获得的信息量太大,这位破了封印而出的邪神,与魔尊雾漓认识,且关系匪浅。
以他的立场,此二人都是他应除去的对象。但现在,他需要弄清她接近自己的真正目的。是为复活月神,还是为摧毁人界。
肩上承载着千万人寄于的厚望,他要守护人界,抵御一切危险。成镜缓缓闭上眼眸,去感受体内那股异常的力量。灼痛感已经减弱大半,这不知是好还是坏,今夜过去,再度过明晚,这场闹剧,该结束了。魔族的寝殿要比重莲殿大得多,且不止一间,周围间隔一定距离,密不透风,私密性很好。
北溯很满意。
她挑了地势最高的一间,进去一瞧,从天花板垂坠下来的帷幔勾在床铺四角,床大得能在上头跑。
里头的蜡烛燃烧起来,是冷色调的蓝光,衬得阴气森森。挑眉望向雾漓,笑道:“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错。”雾漓靠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