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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三儿进屋看了一眼,发现莫小芸正昏倒在床上,呼吸平稳顺畅,并无大碍,他也是不再耽搁,大步跟上。
陈赟,小人物一个。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身份一一白莲教分坛坛主。
区区分坛坛主根本不值得血煞卫出动,更何况血煞卫还出动了一位队长!
而且,府尊大人如果想动白莲教的话,早就动了,为何要等到现在动?
脑海中浮现齐泽前些日子说的话,莫三儿似有所悟:“府尊大人为了能够扳倒郑守备,一直想着为军饷大劫案翻案。’
“白莲教跟军饷大劫案有牵连!’
“难道说……陈赟涉及军饷大劫案?’
想到这儿,他的眉头陡然皱起。
一直以来,他都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静观军饷大劫案的发展,从未想过掺和一脚,没曾想看着看着被牵扯进来了!
而且,毫无征兆!
昨夜。
他让哑巴处理的陈赟,并未观看陈赟的【走马灯】,并不知道陈赟知道什么线索。
所以……这可怎么破局?
思索间。
突地。
莫三儿只觉得后脖颈一痛,意识陷入黑暗。
听闻动静,前方引路的杨姓血煞卫扭过头来,看到这一幕,迅速返回,接住倒下的莫三儿。入手一沉。
他心头微微一凝:这家伙,有三百多斤了吧?忒重了点!
随后。
体内血劲运转,骤然发力,竟是轻飘飘地拎起莫三儿的腰带和衣领,丝毫不影响他赶路。
““八爷’您连绑都不绑他,怎么将他打昏了过去?”
杨姓血煞卫忍不住开口问道。
据他所知,很多进入血渊司的犯人,都无需打昏过去!
“八爷’这是何意?
“血渊司的位置不能暴露。”
“八爷’望着前方的布庄,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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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血煞卫面露不解之色。
“八爷’眉头一皱,也懒得再解释,道了句:“跟上!”
不知过了多久。
莫三儿被水浇醒,却没有着急睁开眼睛,弄出动静,而是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静悄悄的。
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光线昏暗。
隐约间可见匣床、老虎凳、烙铁……应有尽有。
无比熟悉感扑面而来。
站在自己身旁的,是一位满脸皱纹,双手干枯宛如鹰爪一般的老者。
内里坐着的是“八爷’,其身后站着的是杨姓血煞卫。
莫三儿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以罪犯的身份前来。
“醒了就别装了。”
老者平静地盯着莫三儿,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实交代,否则……我也让你体会一下“二十四刀法’。“八爷’笑呵呵地说道:“这是老范,精研酷刑三十年,这里归他管。”
老范瞥了一眼“八爷’,什么也没说。
“小杨,开始吧。”
“八爷’摆了摆手。
杨姓血煞卫也不废话,直接问道:“陈赟,白莲教分坛坛主,我们刚查到这些准备将他抓了。”“你就动手杀了他。”
“还有,昨日公堂之上,陈捕头说陈赟指认你是白莲教教徒?”
“陈捕头这是污蔑。”
莫三儿摇头,拖延时间,暗中思索着:杀陈赟的过程,异常隐秘,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连这件事都知道,那……
对方还知道什么?
给道门传信的事,知不知道?杀刘德的事情,知不知道?给陈赟传信的事情知不知道?
这么一想,莫三儿发现自己还是有不少秘密的。
根本经不起详查。
“是不是污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需要知道,陈赟跟你说了什么?”
杨姓血煞卫问道:“据我们掌握的消息,陈赟临死前,曾遭受非人折磨,是你干的吧?”
“你定然从他口中得知了什么。”
莫三儿目光微闪,摇头说道:“我当时只是问他,为何要害我,陈捕头还有没有其它污蔑我的后手。”“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话音落下。
血煞卫眉头皱起。
老范则是拔出手中的刀,贴在了莫三儿的喉骨处,道:“你割林霄的第一刀,是“封喉刀’吧?”莫三儿喉结滚动,却显得颇为淡定,反问一句:“如果我没料错的话,陈赟涉及军饷大劫案吧?”“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杨姓血煞卫冷冷地说道:“莫三儿,这里是血渊司,耍小心思只会让自己受更多的罪。”
“这并不难猜。”
莫三儿刚想朝天抱拳,随即发现自己躺在水刑台上,四肢被捆绑得严严实实,只能开口道:“血煞卫直属府尊大人管辖,现如今府尊大人最重视的事情就是军饷大劫案。”
“而陈赟不过是白莲教分坛坛主,根本不值得你们血煞卫出动抓捕。”
“所以……”
“此人绝对跟军饷大劫案有关。”
杨姓血煞卫目光一闪。
“八爷’则是笑了笑,道:“都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