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吏却起身行了一礼,道:“莫三儿与犬子有仇,他的嫌疑反而是最大的。”
“哦?”
“仔细说说。”
陆大人示意道。
邢捕头眉头微微一皱。
“是!”
郑典吏当即说道:“犬子与莫三儿因争抢收尸人的事情,矛盾激化已久,于是派赵铁柱前去莫三儿家门口盯着,想要给莫三儿一个教训,结果……”
“没过两天,赵铁柱和犬子齐齐殒命。”
“所以,莫三儿极为可疑。”
“哼。”
邢捕头冷笑一声,反问道:“郑典吏,话要讲明白,郑驴儿想给莫三儿的教训是什么?毒杀莫三儿!”
“也幸亏你儿子死了,否则死的就是莫三儿了!”
“你!”
郑典吏没想到邢捕头为了保莫三儿,竟然当众跟他唱反调:“那是犬子听信了赵铁柱的蛊惑。”
“更何况,不是没毒死人吗?”
“反倒是莫三儿,如果得知犬子的计划,出手杀犬子泄愤,也更有可能吧?”
“第一,有害人之心,并付诸行动者,无论被害之人有没有受到伤害,都已经触犯了大晋律法!”
“第二,莫三儿将家里的锅碗瓢盆米面油全都换了一遍,损失巨大!”
“第三,郑驴儿被杀时,莫三儿跟我在一起,没有作案时间,你就是说破天也没用。”
邢捕头淡淡说道:“而且,仵作已经说了,郑驴儿是和赵铁柱互捅致死,怨不得别人,你老是盯着莫三儿做什么?”
“这……”
郑典吏只能看向陆大人。
“邢捕头,请莫三儿来一趟吧。”
“本官跟他聊聊。”
陆大人平静出声。
“是!”
邢捕头眉头微微皱起,转身离去。
陆大人站在郑典吏那边,事情……有些不妙了。
‘莫三儿,你不会一点准备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