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
司马琴进入房间,对着赵其英行了一礼。
他目不斜视,似乎没有看到房间内的狼藉一般。
赵其英此时心中的怒火已经发泄了一些,看到司马琴,脸上神情稍缓:“司马先生来了,让你见笑了。“哪里,君子有气就应该发泄出来,避免郁积伤肝,伤了身体反而不好。”司马琴连忙说道。赵其英微微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下一刻,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康城的探子传来最新消息,康城县长周衍已经现身。而且,仁老那边已经有着许久没有消息传来……”
“以往最迟五日,就要传讯一次,今日已经是第三次了.……”
司马琴心中暗暗一惊。
他明白为什么赵其英发那么大的火。
伏杀失败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周衍安然无恙地返回康城,而赵仁和一队赵边骑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么下场几乎可以说是凶多吉少。
不然的话,怎么也该有着消息才对。
这可是一队赵边骑,还有着赵其英的死忠心腹赵仁,一个接近大修士境界的凝神境强者。
如此大的损失,难怪赵其英会暴怒。
而且,这其中要是没有岳家的手笔,司马琴都是有些不信。
再加上岳家没有任何的消息以及言语传出,似乎言行举止间对赵其英这个赵家的世子充满了不屑的态度,对于赵其英来说更是一个不小的侮辱。
司马琴看着赵其英,小声地说道:“家主那边?”
“哼,我去找他,他居然让我隐忍下来,连和岳家争辩的意思都没有,简直是枉为家主。”赵其英的神情更加暴怒,挥手大喊道。
司马琴见状,瞬间明了。
感情大公子不仅损失惨重,还在家主那边吃了一个不小的挂落,所以才会如此的失态。
他之前就是有些奇怪了,以大公子的城府,不应该如此浅薄才对。
原来,大公子是接连受挫,这才发了如此大的火。
“尤其是现在,连关外的走马堂都出现问题,他居然还能够忍耐下来,真是……”
赵奇英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到底他只是儿子,许多的话绝对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来说。
更何况,司马琴名义上还是赵礼中的客卿,并不是他赵其英的客情。
司马琴闻言也是神情微微一怔,没有想到关外的走马堂这步棋居然也出现了问题。
“大公子,可是能够确定?”司马琴连忙问道。
赵其英点了点头,也没有隐瞒:“关外的棋子有着七八成的可能是叛变了,不过到底是岳家联系的棋子,还是棋子主动联系的岳家,至今还不清楚……”
司马琴微微点头,神情有些疑惑。
他不明白,岳家为什么对赵家如此咄咄紧逼。
要知道,岳家和赵家刚刚结盟不久,双方正式处于蜜月期。
按理来说,岳家怎么也不应该对赵家如此的相逼,难道就不怕破坏两家之间的联谊联盟?
固然是赵家选择了岳家,但要是岳家太过分的话,赵家也不是孱弱善良的小白兔。
而且,这也有些不符合岳家以往的行事风格。
突然,司马琴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莫非,这一切都不是赵家所为,而是那位神秘的康城之主一一周衍?
要真的是那样的话,这位康城之主实在是有些太可怕了。
司马琴想到这里,身体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还没有等他继续想下去,赵其英的声音已经打断了他的思绪。
“司马先生,我找你来,是为了给岳家一个教训,也让岳家知道我们赵家不是好惹的…”
赵其英望着司马琴,语气中充满了不容质疑的气势,让司马琴的神情微微一滞。
司马琴望向赵其英,眼神中有些无语。
这份气势用在外人面前,还可以夸你一句果决狠辣。
可是用在自己家的客卿身上,这算什么?
“还请大公子吩咐。”
司马琴神情恭敬,一脸认真的拱手说道。
赵其英看到司马琴答应了下来,脸上的神情又是缓和了许多。
“好,岳家不是看中康城这枚棋子嘛!那么我就一定要将这枚棋子给拔掉,杀鸡儆猴,让岳家也是知道轻重……”
赵其英眼神中露出狠辣之色,望着司马琴说道:“先生认为,该如何对付康城?”
司马琴眉头一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神情中露出了思索之色。
赵其英见状,神情有些不满:“先生为何如此作态?莫非是不愿意为我筹谋?”
司马琴眼神一顿,心中顿时有些无奈。
这位大公子平日里顺风顺水的,看起来颇有几分几分气度,似乎也是十分精明能干。
但是如今稍稍遭遇挫折,便是暴露出了诸多的缺点。
暴虐、急躁、刚愎自用、心眼小,睚眦必报而且无法控制自身的情绪。
尤其是最后一点,对于上位者来说是大忌。
“大公子言重了,我只是思索如何对付周衍此人。”司马琴语气凝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