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注视着孟菇笙片刻，随即撇开视线眨眼将额前碎发拂过脑后。对着其他商贩笑着说道：“那既然这样节度使没派人来调查吗，话说今天纵马的究竞是谁啊，都这样了该早日抓进去关起来才行。”“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段旻的话一出其他人彼此对望，随即都大笑了起来，“小哥你不知道，那人都纵马十数次了！也见关进去啊哈哈哈哈哈。”似乎是觉得好笑，又似乎参杂着一点其他的情绪在。妇人端上来两碗已经做好的阳春面，“客官你是不知道，那人是咱们豫州节度使的小儿子，熊婆家的摊贩也曾经被他踹过。”“都死了多少个人了，也没见处理啥啊，就连在他们府上关个禁闭也没有。”
孟诺笙这时候道：“没人往上告吗，那么豫州城其他的官员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姑娘你可真爱说笑。”“正街大嘛，又宽，袁小公子经常在那儿纵马，城郊都满足不了他咯。”“我都告诉我家孩子以后非必要别路过正街。”他们这些商贩们又开始聊了起来。
段旻打了个呵欠，擦好筷子后递给孟诺笙，"吃吧。”菇笙望着那边怔然，在段旻的提醒后才回过神来，接过，夹起一筷子，“你怎么想。”
“没什么想法。吃吧，吃完再问花山祭的事。”[系统：一个过不了两年就马上开始乱起来的王朝她能觉得他们的社会人文能有多正常？]
段旻：[闭嘴。」
[系统：说不准早有人谏院的人呈给了晟昭帝，但他没管而已。一个虽说没干出什么实事但身份派别并不对他产生威胁的节度使，自然不能随便碰的。]段旻：[一旦袁炀被扯换下，最有可能的便是康王派系的顾氏别支顶上，就算不是顾氏，那么沂州的元家宗室子也会虎视眈眈。」[系统：哇偶，宿主你了解得够多的嘛。]段旻嘴角抽搐，懒得和它谈论关于获取信息、消除不确定性、为决策提供依据在一个任务中的重要性。
就算只是一个爱情本也一样。
情感这种东西，虽然不理解，但以前学院的前辈们栽进去被学院关起来的也不在少数。
他想起了不知道是几百年前还是几千几万年前还在学院念书的时候一一隔着细细的分布均匀的铁笼看着里面那个被铁链和烈火折磨得不人不鬼的学院前辈。
他站在人群中听着教官的介绍，“别看他现在这模样，原是第一届的第一名，前途光明，却由于对攻略对象生了情，想要将她剥离剧本世界获得永生，破坏了规则，永生永世都会被烈火折磨。”
“那他生了情的那个.……人呢。”
人群中有人这样问着。
“自然是死了。”
教官的神情让人看不清，毕竟那铁笼里的烈火又开始猛烈燃了起来，过分刺眼。
“毕竞是副本世界的女二，原本可以活到七十八岁，因为他的原因最终在二十来岁就死了。”
“阿……真是可怜。”
同学中有人唏嘘，有人流泪。
段旻装了太多东西的大脑记忆里还能捕捉到一些他们最后的结局。似乎无不是死了呢。
走副本最不需要的便是情。
这是段旻从一开始便明白的真理。
而如果想要从情里得到什么，唯一安全的方式便是欺骗。欺骗他们攻略者也是有感情，欺骗攻略对象，给她们一种自己已深陷其中的错觉。
就比如之前的那五点好感值一样。
段旻一如既往觉得自己完成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