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了。”
元香眨巴眨巴眼,猛然回过神,决定当这个出头鸟,赶在其它人之前挑起话头,道:“表姐,他是…”
虽然昨天这人已经自我介绍过了,但…她看着她俩之间围绕的氛围,再想起这么些年来菇笙身边围绕的男人,对比之态度,见的多了自然也能看出差来。
于是也不限多余,“段旻?是你的暗卫吗。”“啊?"孟菇笙愣怔片刻,很快反应过来,接道:“啊,对,嗯最近母亲派遣给我的。”
“噢~″
几人得到肯定的回答便没有继续再问别的,毕竟一个原本该好好躲在主人身后的暗卫为什么要走到人前来这种问题,不是他们会直接问出口的。试探才是他们之间和谐关系组成的桥梁。
且所有的试探还得是有边界的,有范围的,不能越界的。于是乎站在她身旁的男子就被他们努力忽视,虽然存在高过高,而且一丁点也没有个暗卫的低调样,但他们不会问,最多只是心底想一想。“刚才我们在说花山祭,”
说到这儿元杳才恍若突然想起来最主要的问题,对着关延辞道:“话说其实我一直没问,花山祭到底是什么节日,我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关延辞拿出舆图摊在掌上,指着上面的某处道:“这里,天女村。”“嗯嗯。”
“传言数百年前天女村先民部落与外族部落争夺家园,战败后向外迁徙,在先祖天女的率领下历经十六年才找到这么个适合居住且没有别族生活气息的地方,而后他们在此地扎根,安家,重新开启新的生活。”关延辞解释着,“为了纪念先祖,他们特将村落的名字取为天女,天女村由此诞生。”
元杳歪头:“那花山祭呢。”
关延辞嘴唇翕动,正准备开口,临桌一行人中其中一人插过话头道:“诞辰。”
几人循声而望一一
只见那人穿着交领的袍衫,衣裳算不得新却也还是有些体面。向上,左边眉头一深而旧的疤痕突显出些许凶狠。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
孟菇笙视线却落在了他搭在桌边的手上,斑驳嶙峋的数道疤痕密布,有长剑划过的,箭头十字落下的,甚至还有一道鞭痕。都是些常年旧伤。
“返乡兵卒。”
耳畔传来轻微痒意,温度透过男人唇畔隔着肉眼不可察的距离传入耳蜗神经。
她无视掉段旻给的提示,问道:“阁下是何人,怎么会对天女村的事也如此了解。”
此人并不怯场,几人派头一眼就可觉非富即贵,他在同伴的目光下起身,上前几步作揖道:“在下李洪,刚从北边边境回来,出身于天女村。”“附….…“元香敷衍着应了声,对他的名字并不当一回事,也知道他所求为何,无非是什么府内门生谋客打手?
这么些年见得多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随即问道:“先前你说诞辰,怎么说。”
李洪见几位贵人并没有叫他坐下的意思,他也不闹,毕竟抢过话来本就是他心心有所图,他奉上了恰到好处的微笑。“先祖天女是在迁徙后的第三十五年于天女村的花山仙逝,为了表示对天女的尊敬,便也把她葬在了花山。往后的每隔十六年便把她的诞辰作为了花山祭,以表对她的怀念。”
“哦,怀念啊。”
南书这时候道:“天女,你们的天女是女子?”李洪不知道这位贵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还是好生回答道:“是的。”关延辞对他说的这番话并不感兴趣,都是他事前就调查得到的,“除了这些呢,活动,意义,历年发生的趣事?还有吗。”在几人一同望过来的目光下李洪努力翻阅着自己的记忆,毕竞是十六年才举行一届,更别提他入伍多年,那些久远的记忆早就被他遗忘得差不多了。眼瞳飞转,猛然捕捉到方才那位贵人口中的′女子',好不容易想起了点什么,立马道:“离家前听我祖父说每届的花山祭都会在村里挑选女婴,只要是未满五岁,七月一日至十七日的诞下的女婴,其中年龄最小的便可被誉为新一届天女。”
话头一出,段旻便瞥向孟诺笙。
果然一一
“为什么。”
孟菇笙在李洪话音还未完全落下的时候便问,脸上却毫无半点神色可改。“天女转世,那人奉达天女的旨意,转世来再次保佑我们天女村。”说道这话程淮烨也升起了半点兴趣,有些期待起来,“哦?那意思是说我们这次去天女村还能看见天女转世了,有意思。”话闭,只见李洪脸上升起些许尴尬神情。
“怎么?是有外人不可看的规矩吗?"程锦芸问道。“不,"李洪摇头,迟疑片刻还是道一一
“上一届花山祭的天女在被选中的当日便仙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