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地咳了两声:“那我去拾些柴?”此时还在马车上将一切都看在眼底的南书正在思考自己自己该不该开口让他们注意到还有她这么个清醒的人,啊,金果还在昏睡不算。直到听见锦芸的最后一句话还是没能忍住,说道:……锦芸,你…拾柴还是算了吧,拾柴这事儿下人已经去了……关师兄,回来的时候注意叮嘱一下三郎他们,别走远了。”
关延辞沉默地应了声,“知道。”
转头走得飞快。
程锦芸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自觉抽搐了几下,转过头对着南书疑惑问道:“不是?至于这样吗。那只是长辈之间的调侃而已,我也没说答应啊。”一月前王家的游园会上,凑巧他爹在前厅和她父亲聊起了儿女婚事而已,聊着聊着随意的调侃罢了,这场酒局过后七两下肚谁也记不得谁。唯一算得上尴尬的只不过是关延辞和程锦芸当时也在场而已。南书想起这件事就有些想笑,在锦芸的怒视下抿嘴不好容易止住了,“咳!我觉得他就是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你知道的,他向来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止匕〃
“我看他倒是把戚娘的事处理得.……“脑子没过话就如此突然得脱口而出,又收得太快显得更加突兀了起来,程锦芸闭眼咬牙最后决定还是把话给说完:“挺好。”
南书一时有些沉默,却没注意到身后的孟诺笙已经醒了。身侧贴过人影,南书刚一歪头身旁的人头就托靠在了窄窄的窗框上。她在两人惊讶的眼神下耷拉着眼用着虚弱的嗓音说:“确实挺好,三娘她家刚出事的时候他还三天两头的去找她,一听说他们家有和齐王联姻的念头就待在家里门都不出了,事后纳过了吉文定之后又托我们把他俩所有的信物都给还了回去。那些情啊爱啊又很快消弭了,婚宴当日过后再次见他就仿佛什么事也没有了。”
“金果。”
南书提醒着。
“是是是,我的问题。”
孟诺笙随意敷衍了下,接着又望向已经僵在原地的程锦芸,“要我说,锦芸你就不该对他有一点念头。”
“金果一一”
南书突然声音放大想要制止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却不知为何依旧盖不过她无力软绵的声音一一
“这样的人,你又在幻想什么呢。”
.…哈。“程锦芸拳头紧握,过了许久才咬牙冷哼,“菇笙,你又明白什么呢,所谓念头与幻想只是一一只是…”
只是什么她又突然止住说不出口,仿佛那股心里的话一旦说出就会将她那层虚伪的皮层给扯开,只留下血淋淋的事实。孟菇笙睁着她无力的眼帘,长睫颤动,她轻轻柔柔地说出那层谁也不会撕开的事实。
“无关情爱,只是他是你能握到的最好的。除了我那皇帝表哥之外。”程锦芸的身体猛然僵成了一座生冷的雕像,口中吐着气,只片刻,突然转身离开这里投入了树林之中。
南书沉默片刻还是决定说道:……金果,你以前从不会说这些。”她知道金果向来是不管这些的人,虚伪啊自私啊这样的情绪对她来说是见惯了的事,甚至还对她说过这些都是寻常的人性,算不得什么。毕竞这样的人性将他们六人团了起来,才不至于如此寂寞。“没什么,"孟菇笙摆摆手,找了个极其敷衍的理由无所谓道:“只是突然见不惯她这样,围着所谓光鲜生围着光鲜死,一没注意就把话说出来了。”说完,又望向逐渐阴森起来的森林,继续道:“你去找她吧,她不会武功。”
南书无力的翻了翻白眼,拿起长剑下马追了上去。很快,这片空地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簌簌的树梢风声响起,孟诺笙拿起龙骨鞭下马车,望向从树丛里蹦跳出来的兔子冷笑了一声。
“我可是好不容易将他们都支走了,一路上当动物也是委屈了你们,若是真的喜欢,可以去地下阴府里求求阎王给你们下辈子轮一个畜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