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开始笑了起来,吟吟清脆的笑声和着逐渐蔓延过来的火星噼啪声响。
女人盯着愣怔了片刻,一下也笑了出来。
她紧抱着孩子,望着前方,“走吧,我会带我们活到明天的。”
这里北边和东边是千万丈的悬崖,下面便是奔腾的江河,要是选择跳下去,别说水性能不能在长河里活下去了,就说一跳下去,直接就被水面拍成碎骨了。
西边方向是山崖,和对面山头挤压成了一条峡谷,百来年间下面经常会有过路的商队会从那里路过。
慢慢的形成了一条较为平坦的路来。
如果没有带孩子她还有信心从崖边顺着石壁下去摔个轻伤,现在一只手没办法空出来,估计一下去人直接死了。
“噗。”孟婼笙又不禁笑了起来。
只剩下唯一的一条真正意义上的路,南边,一座破败庙宇曾经在山路上搭建起的石梯,是整座山唯一的进出口。
不用想,应该已经被追杀他们的人堵死了。
不过那是唯一有可能的活路了。
想到这她低头望着怀里直鼓鼓笑的婴儿,指腹轻按着他弯月的眉头,“可别死了。”
她左右张望观察地形,抬起手伸展指间感受风的方向流速。
沂州城外东南方,早春晚间的风是自西向东吹着的,现在她处于山头的西南方向,西北边平坦没有山丘……
想完这些,孟婼笙立马就在原地拾起无数木棍枝杈,不一会儿就搭起了个不大不小的中型柴堆。
再在柴堆外面撒上野草草根,接着顺着柴堆为中心在地上将累积起的其它野草树叶牵连成一条线,尽量将其蔓延至火势方向。
做完这些功夫后脚尖一点,飞快直奔寺庙,抵达后轻微喘气跃上屋檐。
躲在了屋檐遮挡住的位置,望向那边,手上动作也不停歇,劈断好几枝树枝拿起寺庙屋顶瓦片往枝桠树皮上削,木屑掉落,不一会儿就削成了好几个指间大小的木刃头柱,一头锋利如刀刃般顷刻就可以刺穿人皮肤表层。
而就在这途中,果不其然,火海顺势沿着那条被野草树叶堆积成的线袭去,在柴堆燃起了浓浓烈火——!
烟雾转瞬升在天空,突兀又明显,被山路下的杀手们看见。
“大哥!你看那里!”他指着远处莫名升起来的烟火,“怎么那里突然烧起来了,不会是臭娘们儿跑了吧?!”
头目觉察出了不对劲,但是还是谨慎派出了些许人马往那边方向过去。
毕竟在那附近就是西边的山崖,只有二十来米高,要是那女人真不管不顾了从那边下去,那岂不是他们白守了?
头目:“老三还有大力,你们再去西边那条路检查一下。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被唤上的两人是这里面除了领头之外武功最强的,他们齐声应下,转眼就消失在了这片山林,绕路去西边山崖下的峡道去了。
这边,孟婼笙在确认完寺庙下面没人守着后就将孩子从襁褓里抱出来放在了观音像背后地下。
脱下自己的麻衣外衫将它缠在孩子身上,对着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捏了捏他脸颊,又将一直放于胸侧的一封被揉捏又舒展的信和一枚玉佩放在了孩子襁褓。
紧接着的一眼也不再多看头也不回地顺着悬梁重新跃上了屋檐观察那边的动向。
原本人力都集中在南面下山位置守着,现在人员分散,只剩下二十来人,山下那边终于有了可突围的余地。
这就是孟婼笙想看见的。
之前在山间逃命的时候逮着了一根柔韧的枝条,长两米左右,她从怀里拿出那根枝条,将阵地转移两三下如翠鸟般掠影跃到了稍靠近山下的粗壮树枝上。
拿出备好的木刃暗器,指腹捏紧衔与指间——
“咻——”
“呃……!”
蒙面人还未来得及感受到颈间的刺痒,脑中“噔”的一声,黑暗就席卷了眼眸,瞳孔涣散,转眼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只剩下鲜血汩汩从他脖颈间流淌。
众人还未反应,只眨眼片刻,其余人依次一个个倒了下去。
须臾时间竟一下死了四五人。
头目心头一颤,大喊道:“东北方向!”
果不其然,众人循过重重树影,落叶染着星火漫天席卷在空中,绕过缝隙,在一棵大树的树枝头看见了站在上面的身影。
只见她背对身后漫天燃烧的火海,血红色一片,腾起脚尖挥舞手中鞭条向他们袭来——!
这时一个眼力好的人突然大声呼出!
“她襁褓里面没孩子!去寺庙那边!!!一定是被她藏在那里了!”
话一出,刹那间刀光与尘灰缠绕,凌冽寒光在挥动之间沾染血色。
“散开!快!!”
一部分人方向调换转身去往寺庙,都被一一击退了下来。
可这也让分心了的孟婼笙腹背受敌,背上被浅浅砍上了一刀,小腿了被击中。
不过蒙面人肩膀腰腹衣衫也被卷起数不尽的裂痕,后在风声与武器缠斗的刺耳声中无数人倒下,只剩下领头的还在与之缠斗。
孟婼笙脸庞在火光映照得冷冽,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