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物般的直觉让她立刻撒腿想逃,然而尤绿早有预料,一把抓住娜娜的胳膊,将人强行拽进酒店,整个过程疾如闪电,在人发出杀猪叫前,就砰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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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我已经把名单都给你们了,可不可以放我走?”
娜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双目紧闭,完全不敢睁眼,生怕一睁眼就会看到正拼命滑动足肢的飞天大蟑螂。
林琏和尤绿当没听见娜娜的话,面色不善地翻看对方手机中的各种罪证。
“该死的,竟然敢造谣我被男的甩了八十八次,我要把这家伙扔进耗子窝!”
“说我时薪只有28天天在富人家当牛做马跪式服务?呵呵呵呵呵真是太幽默了,很适合被扒光了吊路灯上给大家直播讲脱口秀呢。”
“什么养小鬼吃腐肉给男人下咒?你们是疯子吗?我长得漂亮是天生的,而且美成我这样还用给男人下咒?整天传播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精神真的还正常吗?最好还是尽量早点办理入院手续吧?”
“噗,这里还有人还说你以前是男人,每年都会偷偷飞去国外做变性手术,顺便给脸上也来几刀,真有创意,还综合了各种你平时的生活习惯和小细节来作证,编的跟真的一样,连我看了都差点要信了。”
尤绿皮笑肉不笑道:“呵呵,是很有创意很像真的,那你觉得这个说你朝我咖啡里吐口水的故事看着像不像真的?我觉得这个故事的细节倒是跟我记忆力一比一对上了,莫非真是知情人爆料?”
林琏:“我怎么可能朝你的咖啡吐口水,我的性格有这么糟糕吗?明明一直以来都是我更怕你给我吐口水吧?”
二人你来我往又开始斗起嘴,吵着吵着便“不小心”忘记了被绑在椅子上,已经快要吓晕过去的娜娜。
可怜的小娜娜就这么被迫和蟑螂面面相觑亲密接触了一整个晚上,想呼救都不敢把嘴巴长得太大,生怕蟑螂会趁机钻进她的嘴里。
好几次,她甚至觉得蟑螂的长长的触角货真价实地扫到了自己。
后半夜娜娜哭晕了过去,不知是睡前的阴影影响,还是事实果真如此,她在睡梦中都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扫着自己的脸,连续做了好几个噩梦,好不容易从噩梦中惊醒,一睁眼正对上油光水滑的大蟑螂,直接又被吓晕过去。
一整个晚上,以上流程不知循环了多少次。
林琏和尤绿第二天起床,发现一人一螂都已经奄奄一息。
林琏打了个哈欠,一边刷牙一边让尤绿把人放了,尤绿才不肯就这么任她使唤,不着痕迹地将人挤开,占据大半个洗漱台。
林琏吐掉嘴里的泡泡,无比认真而又严肃地看着尤绿:“这里这么宽,你为什么要挤我?”
尤绿冷哼:“谁让你朝我咖啡里吐口水?”
林琏:“那明明是他们乱编的,我才没有朝别人被子里吐口水的爱好,而且我要是讨厌一个人,为什么还要这么奖励他?”
尤绿眯眼:“奖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恋?”
娜娜被二人斗嘴的声音吵醒,颤巍巍祈求这杀千刀的小撒旦给自己松绑。
蟑螂似乎已经死了,但所幸人还活着。
林琏洗漱完,略带歉意地看向娜娜:“抱歉呀娜娜,昨天一不小心把你给忘记啦,你怎么也不大声点叫救命?”
娜娜:“我叫了,但……”
她敢怒不敢言,委屈地用眼神控诉尤绿,意有所指。
林琏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尤绿,佯装不解:”怎么了?”
尤绿一边往脸上擦精华一边漫不经心地道:“谁让你喊得那么吓人,我还以为是哪个没素质的大半夜放鬼片呢?我是个很注重睡眠质量的人,一睡不好就容易有黑眼圈,听到噪音自然会很不高兴让你闭嘴。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娜娜本就出气多进气少,这下被尤绿颠倒黑白的话气得更是差点当场气绝。
她眼眸含泪地看向林琏,林琏为难地蹙着眉:“原来如此,那确实不能完全怪你。”
娜娜:……
这两个蛇鼠一窝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就该一起下地狱的恶魔!!!
她她她一定一定不会放过这两个贱人!
“娜娜,你在心里骂我们吗?”
林琏表情温和而疑惑。
娜娜吓得浑身一激灵,忙道:“没有没有没有!”
林琏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你没有怪我们就好,真担心你会因为这件事记恨我们,不愿意再跟我做朋友。”
娜娜真想狠狠扇林琏几个大嘴巴子,再把口水吐她脸上,她竟然敢在这般对待自己之后,还假惺惺地说要跟自己做朋友!
这个惺惺作态的白莲花,比尤绿那个又蠢又坏的家伙更贱!
“娜娜怎么不说话,还这么看着我,难道真的不愿意再跟我做朋友了吗?可是我一直拿娜娜当知心朋友,真的很舍不得失去娜娜呢。”
林琏弹了弹绑着蟑螂的细绳,娜娜顿时厉声尖叫:“做做做!做朋友做朋友!”
林琏这次将绳子往后挪了挪,如释重负地握住娜娜的手:“太好了,我们能够继续做朋友就好!而且既然是朋友的话,正该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