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尤绿:“不明显吗?”
林琏:“……真的对不起,别打我好不好?”
尤绿拧眉:“打你?”
林琏看到尤绿脸上的不解,瞬间明白自己误会了尤绿,当下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摸不着小绿茶究竟想做什么,遂继续卖乖道:“姐姐不是要打我吗?我,我有些害怕……”
尤绿冷笑:“你还会害怕?”
林琏很认真地点头:“怕的,我胆子很小的。”
尤绿才不信她的鬼话:“我倒觉得你胆子挺大啊,不然怎么敢三番四次耍我?”
林琏眨眨眼,眼睛便变得湿漉漉的。
她好不可怜地看着尤绿:“对不起嘛,我再也不这样了,真的,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好不好?”
她的“好不好”说得尤为好听,又轻又软,却又不会过分甜腻。
尤绿险些被她说得心软,但目光瞥到手机,想到自己最初的打算,他又强迫自己硬下心来。
“想要我原谅你?”
林琏:“嗯,姐姐怎么才肯原谅我?”
尤绿笑嘻嘻地点开相机的拍摄按键,勾勾林琏的下巴,好不恶劣道:“你对着镜头,把你刚刚跟我道歉的话一字不漏地都重说一遍,我就原谅你。”
林琏:“……”
小绿茶……好恶趣味好变态啊……
“一定要这样子吗?”
尤绿:“很难吗?不是说知道错了,想让我原谅你?只是让你再多说一遍,如果是真心道歉,为什么不能再说一遍?”
林琏被问住了。
该死的,如果是真心道歉,再说一遍确实没什么。
但她的的确确不是真心的,而且,她刚刚害怕被打,违心叫了小绿茶好多声姐姐,已经觉得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若是要她当着摄像头再叫小绿茶姐姐,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尤绿:“嗯?”
林琏:“对不起,小绿,是我不好,是我不对——”
尤绿啧了声,打断林琏:“小绿?”
林琏:“………………对不起,姐姐………………”
-
已经过去了三天,林琏肩头的伤口和手上的红痕早在用过小绿茶送来的舒痕膏后便愈合了,但留在她心底的创伤,却是久久难以弥合。
她脑子里不断回荡着自己那日叫小绿茶的“姐姐”,只觉得自己留下了一辈子的阴影。
但她是纸片人,纸片人只是一串数据,叫玩家姐姐更只能说是常规操作,又能代表什么呢?
林琏尝试安慰自己。
但很快,小绿茶得意的笑便挤占了她的脑子。
林琏抱着枕头唰地坐起身,脸红得发烫——根本安慰不了自己一点,她现在好尴尬好想死啊,为什么纸片人也会尴尬啊?为什么会有这种这么让纸片人尴尬的玩家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叮咚——”
蓝宝到账的提示音响起。
林琏拍拍泛红的脸蛋,点开手机,看到转账来自陆昱。
她这几天还没给安芙做任何辅导呢,陆昱就先给她转了三倍工资。
尤绿的转账早在当天晚上便入账,但林琏当时正是尴尬得灵魂出窍的时候,看到了也只觉得是虚拟数字上涨。
但在昨天刚交完房租后,今天的林琏看着新入账的数字,重新感到了金钱的魅力。
虽然实际上这些钱是假的,但对于活在游戏里的她而言,这些钱都是实打实的,她果然会永远因为钱包到账的声音反复心动!
然而,林琏的高兴并没能持续太久。
因为下一秒,门铃的声音响起,林琏透过可视门铃,看见的是正哭得稀里哗啦的安芙。
联想到刚刚收到的转账,林琏再次领悟到一句真理: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林琏好不想开门,今天是她辞完职后的第一个完全空闲的休息日,她真的好不想应付安芙这种脾气坏坏嘴巴贱贱的熊孩子。
安芙按完门铃没得到反应,气得深吸一口气,一边跺脚一边催命般给林琏弹视频通话。
林琏深深地叹了口气,做足心理建设,换好惊讶又担忧的表情,拉开防盗门。
“芙芙?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到我这来了?”
安芙一把冲进林琏怀里,这次,即使林琏早有准备,依旧被撞得险些龇牙咧嘴。
“你怎么这么晚才开门,知不知道我以为你不在家的时候有多害怕有多绝望!”
林琏捂着被撞得隐隐作痛的肋骨关上防盗门,眼神和语气呈现极致的反差:“对不起,芙芙,老师刚刚在卫生间耽误了会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一直在哭?”
安芙听到林琏的关心安抚,这才消了点火,嘴一撇,眼泪却流得更多了:“我哥把我的卡都停了,爸爸妈妈也由着他不帮我,他们还给我请了个新的礼仪老师,一天到晚盯着我挑刺,说我这不对那不对,我真的受不了了!”
林琏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环抱着安芙,手轻轻地拍抚着安抚的背,笑容甜美,语气为难:“天啦,怎么会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