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炉气味越发馥郁。他说,这是一种能令人平静的药香。
对狂躁的朝鲁来说是一种安抚,可对阮玉而言,这香有点过于浓郁了,竟让她的思绪都变得有些迟缓起来。
此时此刻她被朝鲁困在墙角,坚硬的小臂抵着她和墙壁之间,无处可逃。“朝鲁,你……
阮玉试探地和他说话,而后她很快发现,朝鲁听不懂她此刻在说什么。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些些的迷茫。
再接着,他忽然朝着阮玉扑了过去……
阮玉几乎是叫出了声。
因为朝鲁咬住了她的脖颈。
应该是咬吧,她感觉到自己脖颈上的皮肉被尖牙细细地提了起来。阮玉倒吸了一口气,并没有感受到必然的疼痛,反而是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的头皮紧绷一一
朝鲁只是叼着那块皮肉,细细摩挲。
没有咬,也没有吸吮。
不,很快他就意识到了。
变成了吸吮。
学习地倒是好像很快一一这个荒唐的念头忽然不合时宜地闪过了阮玉的脑海。
她在想什……?
可下一瞬,朝鲁却的的确确如同她想的这般,原始的动作激发了一些本能,他的喉间发出了灼热、含糊不清的声音。很快,阮玉白皙的脖颈被留下了一串串的红印。朝鲁一边吸吮一边疯狂地汲取一一
汲取她的味道、气息。
那不是香炉的味道,而是从面前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清润的甜香,能抚平所有的焦躁。
朝鲁望着人,其实看不大清楚阮玉的面庞,但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嘶喊、狂吼。
他喜欢这个小小的人。
喜欢她味道,她的所有。
但另外一种可怕的感觉也在喧嚣着。
像锤子一样敲打他的脑仁。
毁掉,吃掉,撕毁周围的一切一一
朝鲁眼中又浮现出了痛苦的神色,他的大掌似乎并不受控地挥了一下。空气中响起布料被撕碎的声音一一
阮玉惊呼一声,接着,那股令人好闻的香味越发浓郁。清凉的触感也又一次勉强唤回了朝鲁的理智……阮玉捂着自己,忽然感到了一阵羞/耻,他不会是想……“朝鲁,你冷静一下,冷静……“阮玉连连倒吸一口气,试图与他进行沟通。可是,和一个正在被蛊毒折磨的人说这种话,无异于痴人说梦。因为她在说话的时候,朝鲁的眼神只是盯住了她的唇舌。嫣红小舌和白牙给了他很强的冲击力。
他要咬这里。
让这里只能吞吐他。
朝鲁喉间再次发出一声喘息,他朝着阮玉扑了过去……里因说过。
狼蛊毒发作的时候,犹如兽化。
对兽类来说,有的东西像是本能。
帐内传出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但很不真切。因为朝鲁一直将人掩在自己的身影下,不允许任何窥见,觊觎。这是一种占有欲的宣示。
而香炉里的熏香已经彻底燃烧殆尽,整个帐中都是馥郁的味道。阮玉感觉自己也被这味道包裹,让她的思绪变得有点不像自己。一开始,她有些害怕。
可后来……没有被伤害的痛苦,只有无休无尽的绵密和甜腻。所有的声音到了嘴边,又被男人吞了下去一一他是这样的霸道,连声音也不许被人听见。只是她的膝盖被蹭地有些疼。
她努力想转过身推开人,又被朝鲁再度倾身压下。他一一舔去他的眼泪。
乐此不疲、甘之如饴。
当香炉最后的香燃烧殆尽,晨曦的第一缕光升起。月圆,过去了。
阮玉彻底没了力气,整个人窝在角落,而身后的男人眼里恢复了一丝清明。他似乎有些错愕,接着闪过了一丝懊悔。
但最后,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人。
眼里恢复了柔情一一
他直起半身,随意扯过榻上的兽皮将人裹好。帐外还有人不断走来走去的声音。
待天边泛白,朝鲁终于彻底清醒。
昨日一晚。
秋夫人和呼日勒彻谈半响,海拉和图灵在帐外寸步不离。中途布赫也哭闹着找舅舅,海拉将儿子哄睡之后再次过来。因为帐中过于平静,人人心中都有些不安。里因更是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直到,帐帘被掀开,所有人都猛然回头一一只见朝鲁已经走了出来。
眼中虽有一丝丝的疲态,但人瞧着却是已经完全清醒了。“朝鲁!”
海拉惊喜不已。
里因睁大眼:“殿下…”
朝鲁视线掠过众人。
最后停在璇娘和青果身上。
“今日任何人不得随意进账,不许打扰可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