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
话音刚落,朝鲁却猛然咳嗽起来,他一把推开阮玉后就朝着地上呕了一滩血,许是怕这脏东西弄到阮玉的身上。
阮玉吓坏了,璇娘也立马冲了出去一一
“牧医!牧医!”
里因再次赶了进来,见状也有些吃惊,立刻上前探查。“殿下……?”
朝鲁吐出那摊血之后忽然整个人再次昏了过去,那牧医仔细观察。“不太好,这是狼毒蛊。”
阮玉眼泪已经涌了出来,朝鲁根本就是在强撑!“如何解?!”
那牧医也皱起了眉头:“殿下刚中蛊,还没到月圆,明日恐怕是最凶险的时候,若能熬过去,之后一个月就不会有大碍,但必须要尽快找到解药,否则只能是油尽灯枯。”
哈斯大喊:“你说的那个什么西域巫师,在哪!我去找!”里因:“我也不知道,但可以去流羽部落那边问问。”图灵:“我外祖父那边?”
“对。”
哈斯:“一定是哈良部落下的手!我这就去把他们所有人抓起来!”萨仁忽道:“哈斯,你别冲动!”
哈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大哈敦,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说等大汗回来定夺,你现在贸然去哈良只会徒增事端。”海拉:“大哈敦,哈良的人有跟过来的,这些人总可以抓起来严加审问吧?!他们毒害我弟弟在先!”
萨仁犹豫片刻:“好吧。”
阮玉现在最关心心的是朝鲁:“您方才说明日最凶险,怎么个凶险法…?”里因道:“四可敦,蛊毒里面属蛇毒蛊和狼毒蛊最阴险,都是月圆之夜发作,发作的时候犹如兽化,十分痛苦,可能…连最亲近的人也不会认得。有的人若是意志力差些,会因为忍受不了这痛苦从而自残。”阮玉脸色煞白,望着朝鲁手有些发抖。
里因:“明晚,我会给殿下用一些尽力压制的药,但是具体怎么样我也保证不了,另外明晚一定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让殿下平安度过…里因说完之后就立刻去配药了,帐内众人都沉默了下去,哈良和图灵一道要去给朝鲁出气,萨仁看向海拉和阮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我再去问问你们父汗那边,海拉小玉,你们在这陪陪朝鲁吧。”海拉没理她,阮玉更是坐在榻边眼睛也不眨一下。朝鲁再次陷入昏迷,不知何时又会醒来,也不知醒来会是如何。海拉擦了擦眼泪,拍了拍阮玉的肩膀:“安安……阮玉望着朝鲁说不上心中的感受:“阿姐,明天我得陪着朝鲁一起度过。我们是夫妻,就该一体。”
海拉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好……”
萨仁走出帐中时,巴雅尔和查尔也都赶了过来,闻言大惊。“好个哈良人!敢暗害我弟弟,我要把他们的皮剥了不可!”巴雅尔说着也要和哈斯图灵一道,萨仁忽然道:“达慕,跟着你弟弟们,不要让他们出事,也不要太冲动。”
达慕:“是,阿妈放心。”
萨仁最后转身看了眼朝鲁的帐中,表情复杂,片刻后才转身:“走吧。”呼日勒和秋夫人是在次日中午赶回来的。
秋夫人整个有点魂不守舍:“朝鲁,朝鲁……”呼日勒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一道去了朝鲁的帐中。阮玉正坐在床边,见婆母进来后立刻擦了擦眼角的泪,站起身来:“母亲……父汗……
秋夫人快步上前:“安安?朝鲁他……”
“早上醒了一次,又很快睡了过去……
秋夫人颤抖上前握住了朝鲁的手,忍不住落泪。呼日勒也走过来看了看自己儿子,又拍了拍秋夫人的肩膀。“大汗,朝鲁一定是被人所害!”
秋夫人侧头,哽咽道。
呼日勒:“阿绾你别急,本汗回来一定会给朝鲁讨个公道,你在这陪陪他,我先去问问究竞怎么回事!”
秋夫人点头,大汗气冲冲走了出去。
昨晚哈斯和图灵已经在外巡视一夜,这会儿抓了几个哈良部落鬼鬼祟祟的人,正巧大汗已归,便带了过来。
“把他们都给本汗带过来!若是不招,车马裂之!”大汗震怒,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帐中,阮玉海拉还有秋夫人都守在朝鲁身边,海拉道:“安安,你昨晚一夜未合眼了,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阮玉摇头:“我不累。”
海拉将那牧医的话都给母亲转述了一遍,“图灵他们已经派人去找那个巫师了,母亲,我…”
秋夫人的脸色渐渐褪去了慌乱,变得严肃和冷冽。“巫术,又是巫术……
海拉不明所以:“母亲,巫术怎么了?”
秋夫人看向女儿,抿了抿唇:“你那时候还小,不知道。其实你五弟故去那年的大病,就和巫师有关系。”
海拉睁大眼,阮玉也看了过来。
“不是说父汗那次也病了!是疫症吗?!”“不,是巫族搞的鬼,但是后来没有证据,就不了了之了。”秋夫人若有所思地看向朝鲁。
“我那时候不愿过多参与部落纷争,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有的人早就放弃了,没想到竞然还会对我儿下手…
阮玉心跳渐渐加快,看着婆母也猜到了什么……可还不等她仔细问问,忽然,榻上的朝鲁猛然睁开了眼一-!“朝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