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阮玉下午的时候在房中还歇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奇怪,朝鲁居然这时候还没回来。
她揉了揉眼,掀开床幔下了榻,正预备出去问问之时,大门忽然打开,朝鲁的身影将外面的夕阳遮住。
阮玉心下一喜:“你回来啦!”
朝鲁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双眸沉沉地看着对方。逆着光,阮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鼻息却闻到了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阮玉嗅了嗅,有些奇怪,不是出城办事,为何又沾了酒?朝鲁忽然沉沉走了进来,将大门掩上了。
“喝了些。”
他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阮玉语气急切:“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门一关,此时还未掌灯,房内更加幽暗。
“无事。”
阮玉心中更加奇怪了,她上前两步行至朝鲁面前:“夫君,你怎了?”话还未说完,便忽被朝鲁抓住了手腕,力道还有点大,将阮玉吓了一跳。“夫君……
朝鲁似咬牙切齿嚼了嚼这二字。
他忽然上前一步,将阮玉抱起,快步走进了内室,阮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抛到了柔软的被褥上,下一瞬,朝鲁的身影便直直欺了过来一-他动作很急,几乎是扯掉了自己的衣服。
阮玉不知他发生了什么,忽然喝了这么多酒,刚一回来,怎么就急着要放飞自我了…
“夫君,你冷静一下。“阮玉坐起身。
朝鲁却整个人凑上去亲她,耳朵、脸颊、额头,如雨点一样,但动作急切,阮玉一头雾水,鼻息间全是酒味,一点也没被撩动。“朝鲁!”
她也有些怒了,将人用力推开,朝鲁并不设防,果然被她推倒在了一旁,他就这么平躺着,也没再继续扑过去了。
房内只能听见朝鲁的喘息,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朝鲁忽然问道。“你给你阿娘的信,寄走了?”
阮玉不明所以:“寄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是怎了”“所以你来凉州,就是为了寄给你阿娘一封信!还要专程跑到衙署旁边的驿站?!”
朝鲁声音蕴了些怒意,阮玉渐渐愣住了。
“你……知道了?衙署门口的事。”
朝鲁:“我在问你话。”
阮玉忽然蹙起眉头:“我是要给我阿娘寄信,当然也盼着能在中原境内打听一下长安的消息。我已事先和你说过了”朝鲁忽然心口一窒,闭了闭目:“所以,你承认了。”他整个人的肩膀都颓丧了下去。
阮玉更加不解:“我承认什么了……?”
朝鲁忽然跳了起来!
整个人眼眶有些微红,情绪再也忍耐不住:“原你从一开始想跟着出来秋猎,就是为了凉州!好一个凉州府城,与长安上千里远!他竟然还有心过来寻你,竞还能在衙署门前遇见!你们还真是……缘分不浅!”阮玉倒吸一口气,睁大了眼。
“你、你说什……?”
朝鲁一番气话涌上喉头,当下也有些收不住了,胸膛起伏不已,呼吸急促缓了又缓,他再度颓丧下去。
“我早先就和你说过,你阿娘的事情我会留意,你可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说到底,你且是不信我。”
阮玉胸口也有些郁结,他竞这么想她……?!朝鲁说完,忽然如一阵风似的,转身离开,只留下冷冷一句。“明日一早,便离开凉州。”
而后,大门被重重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