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不可言。
“睡吧。”
朝鲁给她提了提襦裙,又看了看她胳膊上的药,刚才他应该是注意没蹭到。阮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眼底闪过了一丝疑惑,但半响后,柔声道好。接下来她的美梦没再被打扰,但朝鲁,半夜却去了三次净房…1次日,阮玉毫不意外地睡过了头。
醒来的时候差点是从床上跳下去的。
“青果!怎么不叫我!”
今天说好的一早要去婆母那边继续练习的!璇娘青果赶忙走了进来:“可敦别着急,是四殿下说您昨个儿受累了,不让叫您的。”
阮玉苦着脸:″那婆母那边呢?”
“四殿下也去说过了,夫人还打发人来问了问昨晚的事。”阮玉这才放心了一些,动作慢了下来。
璇娘和青果伺候她洗漱,阮玉昨天的确累了,被大哈敦叫去敲点了一番不说,回来之后朝鲁又和发了疯似的……
她坐在镜子前面都有些犯困。
璇娘出去取衣服了,青果又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唯有谨儿,在阮玉旁边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
青果:“你瞧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阮玉也睁开了眼。
谨儿:“可、可敦的脖子……
青果看了过去,阮玉也朝镜中瞥了一眼。
青果惊呼:“可敦!您这脖子是怎么了!怎么红一块紫一块的!”阮玉…”
青果:“昨天大可敦动手了?!不对啊,奴婢一直在旁边……那是殿…?“青果不懂事,但谨儿明显已经通晓男女之事,脸颊红红的,阮玉无奈道:“谨儿,你去帮我找一件能遮住脖颈的衣裳吧,再拿些脂粉来。”“是………
谨儿走了出去,阮玉看向青果:“我没事,你不要大呼小叫的。”青果:“可敦,您要受委屈了可要说呀!”阮玉苦笑不得:“不是委屈。”
就是有条狗不知轻重罢了。
“不是委屈……“青果见自家姑娘面上的确没什么委屈痛苦之色,又想到早上殿下的吩咐,忽然也回过了神来,窘迫地应了一声。这可真是……
璇娘走了进来,和谨儿一道,她笑着看了眼阮玉,大概已经知道了。“还好现在天儿冷了,可敦穿这件吧。"璇娘端着一件粉色夹袄靖子,领口还有一圈白色兔子毛,正好围住脖子。
“行。“阮玉点了点头。
去到秋夫人那边的时候,海拉也在,阮玉刚要行礼,就被海拉一把拉了过去:“昨个儿那边找你了?!让你干啥了!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说!”阮玉笑了笑:“没事的阿姐,就也是让我去练端烛台。”“你昨日不都练了两个时辰,又要练,不是故意的是什么!“海拉显然很是生气。
秋夫人也看向她:“安安,可伤着了?”
“没有婆母,就是胳膊发胀发酸,晚上已经上过药了。”秋夫人:“朝鲁一早就和我说了,今天歇息一天吧,那边应该也不会叫你了。”
阮玉:“我其实还行…”
“无碍的,昨个儿我瞧你其实做的都很好了,不必勉强。”阮玉顿了顿:“谢谢婆母关怀…”
海拉:“你吃过早饭了没有,这还有。”
“吃过了。”
海拉瞧着她,又笑了:“你这粉色衣裳就是好看,这叫什么,我改明儿也做一件。就是这领口怎么捂得这么严实,帐内烧了火盆,你不热么?”阮玉吓了一跳:“还好,我不热…”
秋夫人意味深长看了眼她,笑道:“这叫靖子,领口是直接做上去的,脱不下来,你喜欢的话,母亲改明给你做。”海拉可高兴了:“谢谢母亲!”
秋夫人:“我听说,查苏回去之后被罚了一个月禁闭,世子之位也让贤了,海拉,你父汗答应我了,之后不会勉强你,这几年你也挺辛苦的,若是后面有机会,你也去中原散散心。”
海拉抿唇:“女儿知道了,他的事情早就和我无关了,至于中原……离咱们最近的可是凉州?以往白节的时候有女子去过,说那边更热闹。”白节就是中原的春节,秋夫人笑道:“是,到时候有机会,你和安安一道去。”
阮玉是真的很惊喜了。
“多谢婆母。”
“好了,你们请安之后就回去歇着吧,安安,离祖鲁节还有好几日,不必着急。”
“谢谢婆母,我知道了。”
阮玉和海拉从秋夫人帐中出来之后,又一道在草原上逛了逛,姑嫂两多聊了一会儿。
“安安,你知道么。以前我吧,总觉得大哈敦针对我们是因为我们不是正统草原人所出,说我母亲身份低下,可后来随着我长大,我越发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了……就好比查苏身边吧,也的确有些女子……男人这东西都有卑劣性的,对真的瞧不上眼的女子,当真是看都不看一眼。我父汗身边的女人有很多,也有长安的,可她们都和我阿妈不同,你说这是为啥?”阮玉沉默了片刻,有些话,她也不知该不该说。“大别吉觉得,大汗对您如何?”
海拉想了想:“挺好的吧!我小时候还记得在父汗背上骑过大马,我是大别吉,父汗的女儿挺少的,儿子多,可后来,大哈敦总是找我们的不痛快,父汗渐渐也来得少了,加上我去哈良部落的事,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