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评,他更是无所谓了。
阮玉走到朝鲁面前,朝他使了个眼色,小声道:“我没事,回去吧……”
朝鲁低头看她。
脸白的像个死人,胳膊也在发抖,就剩个嘴硬。
朝鲁再次抬头,“关于祖鲁节一事,既然父汗已经交给我,那我妻也应该由我母亲教导,就不劳烦大哈敦多此一举。”
说完,就拉住了阮玉的手:“走。”
乌娜不可思议喊道:“朝鲁!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大哈敦也只是帮你们,你竟说多此一举!你这是大不敬!”
萨仁冷笑:“也罢,倒是我多管闲事,乌娜,不必再说,让他们自己折腾!”
朝鲁一句话都没理,头都没回,径直就拉着阮玉走了出去。
等两人走出大哈敦的府帐附近,朝鲁才忽然松开了手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她:“她叫你来就来,笨不笨?”
他显然还很不高兴,语气也不大好,阮玉气喘吁吁的,看了眼男人脸色:“她是哈敦呀,叫我来我不来,岂不是没规矩?”
“规矩?”朝鲁冷笑一声。
“这时候知道守规矩了。”
“殿下说什么?”阮玉不解,她现在很累,外面还很冷,不想和他在这争吵,只想回去。
朝鲁看出来了,撇了撇嘴:“没什么,回去了!”
阮玉跟在他身边,迈着细碎的步子:“殿下走慢些,我跟不上你……”
刚才他就走的很快,她跟得很吃力,朝鲁果然又停顿了下来,皱着眉看向她,片刻后,直接伸手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阮玉惊呼了一声!
一旁的阿福青果还有璇娘见状立马都低下了头。
“慢死了,我还饿着,回去吃饭了!”
朝鲁语气凶巴巴的,动作倒是不算野蛮,轻轻松松将人抱起之后就大步朝着自己府帐走,阮玉抿了抿唇,侧过头歪到他怀里了。
朝鲁的力气真的很大,抱着她,气都不带喘的,一刻钟不到就进了帐内,谨儿和顺儿她们都睁大了眼,接着快速低下眉眼。
“传膳!”朝鲁只对她们说了一句话,婢女们便赶紧转身下去了。
阮玉径直被他抱到了里帐,放在了榻上。
朝鲁一把扯掉了斗篷,站在榻边看着人。
阮玉揉了揉手腕,“殿下累么?”
想到这人今天也是为自己出头,她语气还算温柔。
“你这小身板,还不如一头野鹿重,有什么可累的。”
阮玉:“……”
朝鲁上前一步,又要动手去脱她的斗篷,阮玉睁大眼,男人动作一顿。
“别想太多,我看看她们有没有折磨你。”
“……没有没有。”阮玉吓了一跳,折磨这个词,也太夸张了。
“就是让我举着烛台练了一会,没什么的……”
朝鲁皱眉:“你胳膊不是还有伤,今日举了几个时辰。”
“四个多时辰吧……”
朝鲁沉默。
“殿下,晚膳送进来吗?”是阿福的声音。
“嗯。”
阿福和青果一道进来了,摆在不远处的桌子上。
“送热水还有药油进来。”朝鲁吩咐。
阿福立刻应是,青果有些担心地看了眼阮玉,被青果连忙拉走了。
朝鲁:“先过来吃饭,一会儿我帮你上药。”
阮玉抿唇,慢吞吞挪了下来:“让璇娘青果伺候就行……”
朝鲁盯了她好一会儿,阮玉无奈道:“行,那就有劳殿下了。”
饭桌上都是一些中原菜,最近这厨房做饭的口味是越来越照顾她了,朝鲁看出来了,但还是吃了许多,阮玉也实在饿了,虽然没发出什么声音,吃的也比平时要多一些。
“晚饭都没吃,大哈敦叫你,不会找个借口吗?这么笨,你是怎么在吃人的长安生活下去的?”
阮玉:“大哈敦是第一次叫,总要去一下的,下次我就知道了。”
“没有下次。”朝鲁硬邦邦道。
想到他今天放的话,阮玉估计也是没有下次了,默默喝着碗里的汤。
不过——
“殿下为什么说长安是吃人的地方?”
“不是么?不都说长安的女子勾心斗角,尤其是内宅和宫里。”
阮玉:“……”
算了,懒得辩解。
两人吃完饭,热水和药油都送了进来。
阮玉还想争取:“我想进去沐浴,直接让璇娘帮我涂药就好了吧,不必劳烦殿下,殿下今日也辛苦……”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朝鲁已经自顾自脱起了衣裳,看着阮玉越睁越大的眼睛,他忽然勾了勾唇,语气多了几分玩味:“不必让她们进来,今天一起洗。”
阮玉:“?”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面前的男人竟然已经大大咧咧脱掉了所有的外衣,健硕的成年男人倾身走近,阮玉又被那天给他洗头时看见的一块一块填充了瞳仁……
朝鲁盯着人,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而宽厚的大掌忽然伸手抚上她的半边脸,薄茧让她有些酥麻,动作却是罕见的轻柔。
阮玉意识到,他的眼神别有深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