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成这样了?”
阿福:“奴才也不知道……四殿下酒量一直挺好的,也不知道今天怎么……”
阮玉心头闪过了一丝狐疑,但她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于是上前虚扶了两把:“你们去备水,青果,再叮嘱小厨房送醒酒汤来。”
“诶。”
阿福原本扶着人,这会儿一松手,朝鲁的整个重量几乎都朝阮玉压了过来,她呼吸一窒,差点喘不过气。
璇娘瞧见了,立刻就上前搭了把手,阮玉顺势就收了回来。
朝鲁这会儿清醒了一些,直勾勾盯着眼前人。
阮玉不喜欢喝醉酒的男人,可以说有点反感。
“殿下能自己走么?”
朝鲁眨了眨眼,看清了——
是她,狡猾聪明又很娇气的女人……
他早该知道的,她一点都不像表面那么乖顺,新婚夜他丢下她出去,换成别的女子早就该哭哭啼啼了,要么也会战战兢兢等着夫君归来。她倒好,等他回去的时候人已经在呼呼大睡了!更不必提后面几晚,防贼似的防着自己。
还有昨天。
她让他闭嘴……
还有现在!
别以为他刚才没看见,不过扶了一把,立马就嫌弃地收了手,木头似的杵在那里……
朝鲁想到刚才二哥和三哥身边的女人,忽然朝阮玉伸了手:“过来。”
阮玉:“?”
她警惕地看着面前人。
该不会要耍什么酒疯吧?
阮玉一个眼神,帐内另外两个小厮就走了过来:“殿下,奴才扶您去浴房。”
“走开!”朝鲁回头斥了一声,“让你们过来了?!”
阮玉倒吸了一口气,越发肯定,朝鲁是要耍酒疯了。
经过前天的事,她对朝鲁有了改观,可醉酒时候的男人和平时不一样,有点讨厌。
阮玉忍着脾气:“殿下醉了,沐浴之后赶紧睡了吧。”
朝鲁忽然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谁说我醉了?哼!”
阮玉被他一扯,大步就走到了内帐,刚才回来还脚步不稳呢,这会儿又有劲的很……
阮玉一下被他拉着坐在了榻前,小山一样的男人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简直有点莫名其妙,喝醉酒的朝鲁就和换了个人一样。
她当然猜不到这是什么原因,单纯的就是有点排斥……
阮玉尽力不表现出嫌弃,屏住呼吸:“殿下这是做什么,妾可没得罪您……”
朝鲁忽然俯身,单膝跪在了榻上,阮玉下意识朝后一仰,睁大了眼。
朝鲁朝人逼近,盯着人的脸,忽然问:“嘴好了?”
阮玉:“……好了。”
“记得昨天谁给你涂的药?”
“殿下涂的……”
朝鲁又哼了一声,“那你为何刚才不愿扶我!拉我一把,胳膊会断了不成?!”
阮玉:“……”
原来是因为这个,她刚才那么隐蔽,没想到都被发现了。
“殿下误会了,您太沉了……妾胳膊又还伤着,实在有点……力不从心……”
朝鲁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判断她有没有在说谎。
他今天的确喝的有点多,脑袋也变得有些迟缓了。慢吞吞才想起她胳膊的确受了伤,男人怔了片刻,眼底又闪过了一丝懊悔……
“还没好么。”朝鲁问。
阮玉:“没呢,估计没这么快。”
“我看看。”
阮玉不太愿意:“不用了吧。”
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看那里!
朝鲁忽然想起了前天看到的、昨晚又没看到的风景,蓦然就口干舌燥了起来,这下阮玉说什么都没用了,势必要看个究竟。
阮玉挣扎了两下,到底没有拗过他,放弃了,干脆闭上眼:“你看吧看吧!看个够!”
她在帐内的时候不喜欢穿草原的服饰,都是长安的襦裙,轻而易举就能被男人拉了下来,朝鲁的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半晌都没有动静。
阮玉睫毛颤着,像受惊的蝴蝶,也不晓得他看够了没有……
屋内静的很,忽然,她却听到了一声吞咽声。
阮玉错愕睁眼,就见朝鲁尴尬地别开眼:“唔……是还没好,是我冤枉你了,对不住……”
他直起身来,阮玉看见他耳根有些红。
“我先去沐浴。”
朝鲁忽然转身朝浴房走去,阮玉越发奇怪。
他这样……总不是看自己看得吧?
阮玉也低头看了一眼。
“……”
她的小衣都是之前在长安做的,这才多久,怎么就有点小了?
……
朝鲁去了净房,放了水又洗了澡,接着又喝了几碗醒酒茶,眼神中的醉意便去了大半。
他按了按眉心,想到刚才的荒唐举动,只觉得有点魔怔了。
这很不好,朝鲁有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确认自己身上没有酒味了,才返回里帐,阮玉已经躺下了。
朝鲁在外侧躺下,阮玉开口问道:“殿下不用膳吗?”
"和二哥三哥他们吃过了。"
阮玉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