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您又壮硕高大,奴才够不着啊……”
“沫子进眼睛了,给我个帕子!”
阮玉在外面听着,又想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家中调皮的小弟,小时候娘亲要给弟弟洗头,也是这般大呼小叫的。
阿福矮,伺候朝鲁估计也是费劲,思来想去,阮玉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也是她的本分,况且,这人今天还受了伤。
虽是表面夫妻,也要维系一下才好。
阿福去拿葫芦瓢了,可刚扭过头就看见了门口的四可敦,登时和雷劈一样站在原地。
朝鲁坐在凳子上低着头,还烦躁的大喊着:“快点啊!”
“我来吧。”阮玉轻柔的声音传来,男人也是浑身一僵,也顾不上沫子不沫子了,抹了把脸就抬头看向她——
阮玉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他洗头也够糙的,就这么坐着都比阿福半腰高了,阿福觉得难也是正常。
阮玉叹口气:“我来伺候殿下,阿福你退下吧。”
“不用!”
朝鲁皱起了眉毛。
阿福都干不好,她这点力气,一个水桶都提不起来!
“殿下这样会不舒服的。”阮玉坚持,把手上的干净衣裳递给阿福,“你退下吧,一会儿送水进来就好。”
阿福恍然回过神,连忙应下:“是、是!”
接着就忙不迭退后了。
朝鲁面色古怪的盯着人,发梢还在滴水,阮玉叹道:“殿下过来吧,用这个。”
他们夫妻二人的浴房是一个,但里面有一些新添置的东西,比如阮玉的浴桶和洗头凳。
草原上其实也有,但想来这个男人从来不会用,大大咧咧站着就算了事。
如今胳膊伤了,才会叫人伺候洗头。
朝鲁黑着脸不愿意,阮玉:“您快点吧,一会儿沫子进眼睛会疼的。”
男人抿了抿唇,不情不愿挪过去了。
这什么东西?
洗个头还要躺着,汉人真是会享受!
不过朝鲁刚躺下,就被阮玉给按住了,他的抱怨一句没说出口,接着就猛然感觉到一双柔软到不可思议的手捂住了他的眼。
“我给殿下清理一下。”
她在摸他的眼皮!
一阵古怪的感觉从脚底板直直冲上了天灵感,健壮的男人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一下,两人都愣住了。
阮玉最先回过神来,慢慢松开了手:“殿下,我们汉人并非矫情,只是善用工具,你这样躺着,头发都到后面来了,必然不会弄到眼睛里的。”一面说,她一面开始给男人洗头,舀一瓢水淋上去,十指轻轻按着……
朝鲁只觉得刚才那一个哆嗦让他丢尽了脸!根本听不清女人在说什么了。
而这个古怪的感觉还没有停下来!
她在做什么?挠痒痒吗?!
头发像是被羽毛一样轻轻摆弄,朝鲁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这令他浑身的肌肉紧绷僵硬,甚至比刚才还不舒服了!
可他又生不出半分力气起身跑走,只能硬挺挺的躺在这令女人摆弄……
不对,这感觉太不对了。
阮玉是半分不知道这男人的拧巴,但也察觉到了他的僵硬,视线不禁往过多看了几眼,下一瞬,阮玉的脸红了个透——
她竟然才发现,朝鲁没穿上衣!
也是了,洗澡洗头穿什么上衣,还好她进来的时候只是在洗头,要是洗澡的时候……
“!”
她立刻停止了想象!
但刚才看见的那一幕却深深烙入了阮玉的眼底,她看见了什么。
两大块鼓鼓囊囊。
然后下面是方方正正……
阮玉不敢再看了,耳朵红的都要滴血。
而朝鲁倒是没看见这一幕,因为他也还僵硬着,直到这会儿察觉到女人动作停顿了,他才稍微回过了神来。
“可以了吧……”他嘟囔了一句。
阮玉:“马、马上……”
她咬了咬唇,最后胡乱给朝鲁冲洗了干净,便立马站了起来:“妾退下了,让阿福进来伺候殿下。”
“嗯。”
女人出去的时候脚步有点慌乱,令朝鲁也有一丝丝奇怪。
怎么了这是?
他也没动手动脚。
忽然,男人的视线朝下瞥了一眼,也愣住了。
这个姿势,他勒紧的腰带下已经有东西叫嚣着打招呼。
朝鲁刚才那个哆嗦打的实在有点不对劲,乃至于他自己都忽视了。
瞬间,男人一个弹跳,将刚进来的阿福吓了一跳。
“殿下,怎么了!”
朝鲁耳根子也红了:“刚才她出去的时候有没有古怪?!”
阿福愣了一下:“四可敦?奴才,奴才没看清,但瞧见可敦脸有点红……”
朝鲁:“……”
毁了,一世英名,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