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荒谬故事都被想了出来。
段慈心想,若是真有人冒用了他的身份,父亲和他日夜相伴,岂会分辨不出。可他又实在不知为何一向对他宠爱有加的母皇和父亲在自己走失后不贴告示,不派人搜寻。
段慈心乱如麻,宋烺却已经吃完了饭,将地图展开,铺在了桌上。
她隐约记得那个知县说过她们是在平州府玉河县,她拧着眉毛眯着眼睛,仔细观察许久,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她无奈地问段慈:“我不认字,你给我指一指,哪个是平州府玉河县。”
段慈伸手为她指了,宋烺看一眼,将几个字的形状笔顺记在心中,接着问:“京城在哪里?”
段慈又指了指,二地在图上相距不远,平州就在京城西南,紧紧挨着京城,而玉河县则在平州府西缘,宋烺用手指比划着,量出图上二地相距不过三五厘米,只是古代的精度她是不敢恭维的,图上也没有比例尺,想得出二者距离,得想一想别的办法。
“你在宫中时,有没有听说过从京城到平州要用多长时间?”
段慈努力想了想:“似乎是...快马两日可达。”
宋烺粗粗估算了一下,快马两天,大概是六百里左右,她带着段慈,再加上翻山越岭的时间,在路上差不多要花费半个月。
宋烺拿了个木棍,沾了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列着计划,段慈好奇地盯着她笔下的鬼画符,看得有些眼晕:“你写的什么呀,我怎么看不懂。”
宋烺将木棍交给他,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到桌边,自己则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写字:“我说你写,正好教我认字。”
段慈十分听话,闻言十分认真,一笔一划地写着宋烺说的东西。
“换洗衣裳了两身...布鞋一双...干粮水囊...”
宋烺说得很快,段慈些的认真,一时有些跟不上,他惊诧地看着宋烺,怀疑道:“这些字你都记住了?”
宋烺自然地点头,段慈不信,指了几个字问她,宋烺不假思索地答了出来,段慈惊异非常,不由自主地夸她:“你好聪明,我认字花了好久呢。”
他不由得在心中思索起来,宋烺聪明肯干,善良本分,又狠得下心去,能不能且让她留在京城,干几年差事,待她有了拿得出手的功绩,自己就能名正言顺地嫁给她了。
让他好好想一想,在他偷偷看过的画本子里,到了这时候应该干什么来着...
宋烺见他发呆,低声叫住他:“想什么呢?”
段慈嘿嘿笑着,捉过她的手:“我来教你写你的名字吧!”
他光明正大地拉着宋烺的手,握着她的手指,教她一笔一划地写下“宋烺”二字,段慈露着虎牙浅笑:“这就是你的名字,你写得真好看。”
宋烺拍了拍他的脑袋,用袖子将桌上的水痕擦掉:“不早了,我去烧水,一会洗洗就休息吧。”
段慈点了点头,却主动道:“一会你先洗吧,我只出了点汗,拿水擦一擦就好了。”
宋烺低头,见自己一身血,也就没有拒绝。
她仔细洗去身上的血腥,披上衣服枕着胳膊躺在炕上静静思索接下来的行动。
木板后面水声潺潺,宋烺听见段慈正轻轻哼唱着悠扬的曲调,很好听,以至于她一时听入了迷,连哗啦啦的水声都未曾注意。
直到一滴温热的水珠顺着段慈乌黑的长发滑落,滴在她的眉间,宋烺才愣愣地回过神。
她眼前一片雪白,她一时都有些头晕目眩。
段慈赤着身子,白玉一样无暇的肌肤甚至比月光还要皎白动人,他只在腰间虚虚系着一件衣裳,他羞涩地拢着胸口,粉白面颊羞如红樱,他像宋烺伸出手,用纤纤十指轻轻抚摸过宋烺粗糙的脸颊。
他轻声邀请。
“月色很好。”
“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