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星遥便笑笑,又说起之前的借肥料一事。大
却说回黎家的路上,李承乾从路上采了两朵野花,递到了长孙净识的手上。他蹦蹦跳跳,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忘了问阿娘,他为什么叫灵鹊了?
便停下步子,仰起头,问:“阿娘,灵鹊是我的新名字吗?”见长孙净识点头,又问:“为什么阿娘要叫我灵鹊?”“因为。”
长孙净识心虚笑笑,张口就来:“喜鹊是很有灵气的鸟,今日喜鹊登枝,你阿姊他们,没料想我们来。阿娘给你起名叫灵鹊,是想让你像喜鹊一样充满灵气,想飞多高,就飞多高。”
“原来如此。”
李承乾恍然。又说:“我喜欢这个名字,以后我的小名,就叫灵鹊了。”他喜欢灵鹊这个名字。
阿娘说,今日喜鹊登枝。是啊,他见到了阿姊,是好事。往日里,他找阿姊,寻阿姊,他去了平阳公主府找,也去了霍国公府找。可找啊找啊,都没找到阿姊的影子。
后来阿耶告诉他,阿姊不在城北,而是在城南。他问阿耶为什么,阿耶说,因为城南,也有阿姊的家。阿姊生病了,李参军说,她只有忘记自己,忘记自己的身份,才会慢慢好起来。他记下了这话,他央着阿耶带他一起来。阿耶答应了,可是不巧,他带兵打突厥去了。
阿娘便践行承诺,带着他来了。
今日,他实在迫不及待。他见到了阿姊,阿姊……“阿娘,阿姊像柰,甜甜的。”
想到见到李星遥时,心中第一时间冒出的感觉,他小大人一样说了一句。长孙净识哭笑不得,“像柰?”
本想说,你阿姊又不是吃的,怎会甜甜的。转念一想,承乾这话,乍一听没头脑,仔细一想,还真有道理。
阿遥可不是像柰?
虽然她安安静静站着,人的确还虚弱,可是她一开口,便叫人如沐春风。柰,是甜丝丝的,阿遥,也的确是甜甜的呀。“那你以后,可要记得,多听你阿姊的话。”交代了一句。
李承乾用力点头,道:“以后,我要存很多很多的柰,全部拿去,给阿姊吃。”
长孙净识摸摸他的耳朵,只当他童言童语。至傍晚,天色暗了下来,赵家院落里,灯油刚刚亮起点着。赵端午将白天发生的事说了。李愿娘听罢,说惊讶,倒也不算十分惊讶。大抵已经习惯了弟弟一家子的作为,也或许是猜到了,弟弟都来了,长孙净识还会远吗?
她笑笑,道:“上门即是客,你黎阿叔一家,不是不知分寸的。他们若以诚相待,你们也以诚相待便是。”
“嗯。”
赵端午应下了。心中只叹,这场戏,可越来越难演了。但愿,承乾,哦不,灵鹊那小家伙,早日回去。
想到灵鹊,又觉嘴疼。
用脚趾头想他都知道,这名字定是二舅母随口乱起的。也不知,二舅舅回来……不,二舅舅回来,定然没有异议。
回想二舅舅和二舅母日常相处,他揉头发,感觉牙有点酸。大概灵鹊与他“心有灵犀”吧,前脚才想到灵鹊,后脚,灵鹊就来了。是长孙净识带着一道来的。
见到李愿娘,灵鹊颇有几分惊喜。许是因为长孙净识也在的缘故,这一次,他没表现出过分的亲昵来。
长孙净识便把先头说过的客气话说了一遍,又把黎明去打仗了,所以没能遵守承诺去终南山,等人回来,再将前头的承诺践行这话说了。一番其乐融融。
天色更晚了一些,长孙净识提出告辞。
赵端午总算松了一口气。
本以为,说了告辞,母子两个,便回秦王府了。可,三日后,他才发现,他那口气,松的太早了。
长孙净识再度上门,道晋州那边,突然传来消息,消息与黎家阿婆有关。她欲带黎家阿婆回一趟晋州,因路途遥远,不想带着灵鹊一道,因此想暂时将灵鹊托付给李愿娘,请求李愿娘帮着照看些时日。李愿娘自然……应了。
灵鹊就这样,被送到了赵家。
“灵鹊,你会听话,对吗?”
看着眼前快乐的不得了,脸上全然没有因为家人要“远行"而难过的李承乾,赵端午心中的弦绷紧了。
虽然李愿娘同他说了,不打紧的,让他放宽心,相信李承乾。可他做不到啊。
童言无忌,谁知道三岁的李承乾,会说出什么让他吓掉魂的话。“你阿娘走之前交代了,让你全听我的,你记下了吗?”他再次强调。
李承乾点头,乖巧极了,“阿兄,我都听你的。”“阿兄。”
李星遥看笑了,她实在不明白,为何阿兄看到灵鹊,总是很紧张的样子。猜测是,三岁的孩子,狗都嫌,便没当回事。她好心心安慰赵端午:“常娘子说她很快就回来,我会帮着阿兄,一道照顾灵鹊的。”
“谢谢你啊。”
赵端午有气无力回应。
心中腹诽,阿遥啊阿遥,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很快,其实,可能也没有那么快。
晋州来信是真,消息同黎家阿婆有关,也是真。当初黎家阿婆因逃难而来,又因遇到二舅舅,得二舅舅照拂,才在长安有了立足之地。二舅舅虽忙,却也没忘了,帮她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