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可我,也没那么多草喂啊。”李星遥也玩笑了一句。
又思及王蔷之事,还没有下文,面上笑意微减,“也不知王小娘子现下如何。”
“她……好着呢。”
赵端午小声嘟囔。
李愿娘道:“王小娘子吉人自有天相,现下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王蔷是为辅公祐叛变来的,她已经告诉萧璃,辅公祐起了反心,有意除掉王雄诞,之后借江淮军,起兵反叛。
此事,李渊也已经知道。相信不日之后,便有结果。“希望如此吧。”
李星遥心中还是藏了担心。
她将王蔷之事暂时按下,翌日,又按照和萧璃约好的,去万年县廨签了契约。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各佛寺爽快,本应先给她一部分钱,等按照“说明书″把榨油机做出来,确认过没问题后,再付给她剩下的钱。可,约莫是想给萧璃面子,各家拿了“说明书",便将所有的钱付清。因到手的钱,实在太多。一万五千贯钱,若全给开元通宝,又实在太重。念及外头钱帛兼行,萧璃问过她的意见,把一部分钱折算成绢帛,另一部分,护算成金子,只余一小部分未做折算。
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萧璃还专程派了人护送。盛情难却,李星遥不好拒绝。好在,路上并没什么人注意,越往通济坊走,坊间,更是没什么人。
等到了家中,送人的人走了,李星遥这才想起,忘了问一件事一一那胜业寺究竟是如何得知她家在哪的?
这个问题索绕在心头,她心中跟猫抓一样。好在,当天晚上,赵端午给了她答案。
萧璃的仆从里,有人经不住胜业寺的钱财诱惑,泄了消息。那仆从,是萧璃跟前常用的。更让人觉得如戏文一样巧合的是,那仆从在来萧家之前,是裴寂的仆从。
“世上竟有如此荒诞之事?那萧仆射,岂不是气坏了?对了,阿兄,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星遥问赵端午,心中的疑问却更多了。
赵端午一个头两个大,不敢说,是他从萧义明那探听来的,只得转移话题:“王蔷那头,好像有消息了。”
又一日,天朗气清。
太阳爬到树稍上的时候,王蔷来了。
冷不丁看到她,李星遥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忙不迭把人迎进来,又着急问:“王小娘子,你这几日,还好吧?萧仆射怎么说?你见到你阿翁了吗?”
“见到了。”
王蔷用力点头,又笑,“你一次问的太多,我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了。”
“王蔷?”
赵端午从外头进来,面上颇有些意外。
王蔷回过头看他,“你的脸怎么肿了?”
又嘲笑:“摔的?”
赵端午到嘴的询问咽了回去,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我来,是向你们辞行的。”
王蔷收了笑,声音也低落了下去,“我今日晌午,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