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腹诽,刚才他一定是瞎了眼,竟以为这李小娘子是三个里头最乖巧也最好说话的。
乖巧,乖巧个屁,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想说话,他给了另一个小和尚一个眼神,那小和尚打配合,道:“捐香油,是小功德。功德与福气不对等,恐,招来大祸。依我之见,李小娘子不妨,将那台榨油机捐出来。如此,功德无量,福生亦无量。”呵。
呵呵。
是谁笑出了声。
小和尚闻声看去,原是王蔷。
“真不要脸啊!”
王蔷开口啐了一句。
白三郎脸色阴沉,“王小娘子,犯下如此口业,你必遭天谴!”说罢,给了那几个轧油人一个眼神,撂下一句“今日这榨油机,你们不给也得给",抬脚就往榨油机旁走去。
“我看谁敢?”
赵端午彻底怒了。
寻思着,三对八,大概率打不过。实在打不过,他就吹口哨。反正周围又不是没有自己人,自己人来了,先把这胜业寺的人打个半死。可,未及行动,便见王蔷叹了一口气,随后眼前一花,王蔷已经风一样席卷到了那几个轧油人跟前。
“敬酒不吃吃罚酒!”
王蔷也没了耐心。
四个轧油人冷笑,伸手便要将她推开。
可……
邦邦。
王蔷两拳头,打倒伸手的两个轧油人。
又一拳,送走一个轧油人。
最后一个轧油人大吃一惊,回过神来,铁青着脸上前。邦。
王蔷最后给他一拳,把人送走了。
四个轧油人皆捧着肚子,瘫坐在地上哎呦哎呦。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王小娘子,力大如牛,竞一拳,把他们肠子都快打出来了。“哎呦哎呦!”
有个轧油人实在疼得受不住,嚎出了声。
白三郎脸色如猪肝一样难看,他把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气呼呼地上前,王蔷却对着他,做出了捏拳头的架势。
他心头一怵,僵硬着身子定在原处。
“之后…再与你算账。”
撂下这句,他转过身,给了圆通一个眼神,二人落荒而逃。他们走了,四个轧油人面面相觑,也忙不迭连走带爬逃了。院子里又恢复了最初的安静。
赵端午嘴皮子动了动,又动了动,终是没忍住,问:“你到底是武王转世,还是,项羽附身?”
“我谁都不是。”
王蔷放下了拳头,似乎对今日的战果很满意。可,满意过后,她又心存担忧。
“那什么,我刚才虽然收着力了,但好像,还是给你们惹祸了。”“惹了就惹了呗。”
赵端午并不在意。
他本就想借助“好心人"的力量,将这群无耻之徒打个半死。王蔷出手,正合他意。虽事情越闹越闹,今日之后,胜业寺必会想方设法报复回来。可,还有阿娘呢。
阿遥是阿娘的逆鳞,胜业寺此次,欺到阿遥头上。以阿娘心性,必不会心慈手软。
他并不担心,甚至还有心情开了句似玩笑又不似玩笑的玩笑:“大不了,我们暂时搬到别的地方去。”
“我们现在就去找萧仆射。”
李星遥与他同时出了声。
他转过头,眼皮子狠狠一跳,“找萧仆射?”李星遥点头。
又说:“萧仆射想来,还不知此事。”
今日胜业寺第一个上门,大出她所料。昨晚李愿娘同她说,胜业寺不会善罢甘休,她虽认同,却以为,有萧璃在,对方又不知她家中所在,暂时不会这么快出手。
可到底,是她天真了。
家中住址,除却那次萧璃派人上门,并无人知道。换言之,只有萧璃知道她家在哪。可,萧璃还没派人上门,胜业寺却精准地找到了她家。这其中,必有她不知道的事。
比赛是萧璃牵头的,眼下只有找到萧璃,试探一番,才知事情究竞。她心中着急,外头却又有人来。
是萧璃派来的人。
见了对方,她便知,她猜中了,胜业寺上门一事,萧璃并不知道。应下了会立刻上门,顾不得多说,她交代赵端午:“阿兄,我一个人去。”赵端午惊得嘴巴张了好大。
虽说他本就忧虑,这次,又该找什么借口,避开与萧璃见面。毕竞按惯例,他是要陪着阿遥一道去萧家的。
可听到妹妹说,不让他同去,他一颗心不仅没放下,反而提起来了。“为什么?”
他问。
李星遥道:“胜业寺虽悻悻而归,可难保不会卷土重来。阿娘还不知今日之事,若是她正好回来,与那些人撞见,恐,生出些是非。萧仆射府上,我是去过的,此次再去,想必,很快就能回来。我想着,事出突然,不若阿兄留在家附近,等着阿娘一道回来。”
“可是。”
赵端午还是觉得不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一个人出去,在半路上,又遇着他们。”
“不是还有我吗?”
王蔷本来在复盘今日出拳的姿势,闻言插了一句。知道这兄妹二人都有顾虑,且他们的顾虑都有道理,她站了出来,主动请缨:“我跟着她一起去。”
“你?”
赵端午的嘴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