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报官,报官,就完了。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她故作镇静,道:“报官?你可知,我阿耶是谁?”“你阿耶是谁?”
萧义明好奇问了一句。
小娘子冷哼,“说出来吓死你们。”
哟。
萧义明挑眉,这世上,还有能吓死他的人?他看热闹更不嫌事大了,看出了对方的色厉内荏,故意高声道:“那你说说看,看看,能不能吓死我们。”
见对方迟迟不说话,又摇头,“你该不会,是骗我们的吧?”“谁骗你们了?”
小娘子急忙反驳。
又说:“我阿耶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
小娘子嘴巴突然有些干,知道自己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怕是糊弄不过去了。努力回想,近来长安城外的农人多有提起的,好像,是个叫萧璃的人。那萧璃,好像是当朝的仆射来着。
便一口咬定:“我阿耶可是当朝的仆射萧璃萧仆射!”萧义明:?
他差点一跟头从驴车上栽下来。
李星遥愣住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滑稽"的场面。深深地看了那小娘子一眼,她在心里道,萧璃好像只有三个女儿,三个女儿除了最小的尚在襁褓外,另外两个,都在长安城里的道观。
“原来……你阿耶是萧璃啊!”
赵端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又瞥了萧义明一眼,回过头,道:“说起来,可真巧!前几日,我刚和我妹妹去过萧家。”“啊?”
小娘子目光猛地一跳。
却仍是想强撑。
李星遥道:“这位娘子,你许是不知道,萧仆射的三个女儿,两个在道观里修行,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
小娘子沉默。
良久,她出了声。
“对不起,我刚才骗了你们。但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让你们带我进长安城。”
“你不是长安人氏?”
李星遥敏锐地抓取到了那句“带我进长安”。其实方才她心心中就有些疑惑。这小娘子虽精神头还好,可眼底却有些乌青,瞧上去,似是好几日没睡好。她衣衫虽利索,仔细看,上面却有些污渍,那污渍,并不似今日才弄上去的。“我……我是来长安找人的,我叫王蔷。”王蔷自报家门,又说:“我阿耶和家里人素有不睦,往日里,有阿翁震着,还好。可自打阿翁来了长安,家里人便借机生事。他们离间阿翁和阿耶,还伪造了阿翁的书信,说我阿耶不善持家,闹得家里鸡犬不宁,阿翁来信,要把我阿耶逐出家门。我不信那信是我阿翁写的,所以偷偷来了长安,想当面与我阿翁对峙。”
“你是说,你阿翁一把年纪了,放着天伦之乐不享受,却背井离乡,独自来了长安?”
赵端午并不信这说辞。
怕妹妹太单纯,上了对方的当,还暗中给了李星遥一个眼神,暗示,不要信她。
王蔷自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
她伸出五根手指头对天发誓:“我如果说了假话,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可是,你既是来找你阿翁的,为何却独自出现在了林子里?”李星遥心头仍是有些疑惑。
王蔷别开了眼。
她似是有些心虚,挠了挠头,许久,才道:“我是偷偷来的。”提到“偷偷”,心中又有些说不出的懊恼。“进长安城,要查验身份,我……我没有过所,进不去。再者,我不认识长安的方向。虽知道我阿翁在长安,却不知,他究竞在哪个坊。”想到那位“阿翁",心里头更着急。她的确只知道,阿翁被关在长安城,却不知,人到底在哪个坊。听闻长安城很大,眼前这几个人,竟去过萧璃家。既是如此,若跟着他们,想来,便能找到阿翁。便打定主意,要跟紧了李星遥几个。
“我饿得很,就在林子里找吃的。正好听到你们说话,听口音,猜出你们是长安人氏,便想着,帮你们砍了树,送你们一个人情,这样,你们或许就能带我进长安城了。”
“原来如此。”
李星遥大致明白了,王蔷说的,倒也符合逻辑,听着,似乎没什么问题。只是,“我们恐怕无法将你带进长安城。”如王蔷方才所说,进长安城,是要查验身份的。她和赵端午,萧义明,是长安城的“原住民",进长安城,自是容易的。可王蔷,身份还是不明,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将一个大活人弄进长安城。
她对王蔷表示抱歉。
王蔷还想再说,赵端午先她一步开了口:“你可知,冒充萧仆射的女儿,已经触犯了我大唐律法?”
王蔷愕然。
还想再说,赵端午已经跳上了驴车,一边不管她死活地赶着车往前走,另一边,不忘回头提醒:“不过,你也不是不能凭本事进长安城。放心,再在长安城里见到你,我一定,不会揭穿你的身份。”“你!”
王蔷气得在原地跳脚。
赵端午也不再理会,只转过头,扬长而去。回了通济坊,李星遥还在回想王蔷的事,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赵端午道:“别想了,她可是个有本事的人,你不用担心她。萍水相逢,日后,咱们怕是再也不会见面了。”
李星遥想说什么,他却将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