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在她第一遍回来的时候山衔月就已经满足了，好笑自己吃向樾行的醋，一把将福满抱起来。
“刚刚在和谁说话？"向樾行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那两个身影离去的方向。他一忙完就回了家，开门发现人已经不在卧室，连狗都消失了，平姨说她带着福满出来遛弯，他顺着他们这些天的固定路线走下来，不一会儿就看见了她，正笑她走了好半天竞然才走到这里，就见她对面站着两个人。只是他还没看清楚人脸，他们就离开了。
其中一个人影他似乎有些眼熟，雷达瞬间响了起来。山衔月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劲，随口答：“遇到以前的同学了，说了两句话。”
“老同学？谁？”
“你又不认识。”
“……“向樾行眯了眯眼，“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的老同学，我会不认识？”
山衔月听他的话越听越不对劲，“啧"了一声，“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什么叫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们只是一起上学！”她连一丝口头上的甜头都不给他。向樾行看着她，恨不得堵住她的嘴。他咬牙妥协：“好，我不严谨。”
山衔月这才满意，放下福满，将手里的绳子塞给他，“你牵着。”他接过却不动，站在原地看着她。
山衔月愣了下，无语轻哂，“说了你也不认识，你出国后我才认识的人你会认识吗？”
向樾行沉默了。他们解开以前的矛盾后，关系是近了不少，至少没以前那么别扭了，可唯一让他觉得有些头疼的地方是，自从山衔月发现，只要一提起他的离开，他就束手无策举手投降，便越来越喜欢说这件事来捉弄他。他从鼻腔里泄出一声无奈的笑，食指指尖轻轻抵了抵她的额头，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两人慢悠悠地朝家走，山衔月掏出手机继续回复围脖的评论，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十一点二十。
她记得向樾行昨天说起九点半有一场重要的会议，那他这是开完会一刻没停就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下午不用再去了吗？”向樾行娴熟地操纵着牵引绳的按钮，既给福满一定的自由，又把控在恰好的距离中，听见她的问题，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一闪而过促狭。“有爸爸坐镇，会议一结束我就偷偷跑回来了。”“偷偷跑回来！"山衔月陡然拔高语调，像是终于抓住了他的把柄，兴奋起来，“向樾行，你学坏了。以前我上课走神你都不乐意，现在你竟然消极工作！我要举报你！”
向樾行没忍住，笑意从眼神中泄露，他玩味地“哦"了一声，“我好害怕，你要和谁举报我？教导主任吗？”
语气、神情，简直都和年少时一模一样。
山衔月这才觉得自己错了，她之前还说，这么多年过去，他变得成熟稳重不少，是她太天真！他一点都没变！这欠揍的样子，不论什么时候都看得她牙痊痒，恨不得昭告天下一一
什么优等生，什么帅学长，什么好榜样，全都是假的啊！！看着她由目瞪口呆转到怒目圆睁，向樾行笑够了才停下，他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泪花，潋滟生光，模样比刚刚更加不正经。“爸爸他高兴还来不及，毕竞我是去娶媳妇，"他歪头看她，“爸爸说了，为了小辈的幸福，他做什么都愿意。”
山衔月被他说得一激灵，脑子里不自觉地幻想严肃端方的向叔叔说这些话的样子…然后又狠狠打了个寒战。
“你……”她指着他，总觉得他的话夹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不知用什么形容，几次开口都没憋出来什么，最后只得扭过头不去看他，因此也就没看见身侧男人的眼神。
那双眼可能藏过万千复杂情绪，可此时此刻却只能装下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