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好身形,顺势从腿侧抽出匕首。
在上车时,不可避免的、她存有一些对未知的紧张。但此时此刻,她身上发了汗,彻底进入状态,体内的血液都仿佛奔腾起来,紧绷的紧张感尽数褪去,只留下因皎羯的反抗而生出的强烈战意。
一一在格斗课中她学会:当上位优势建立后,就要有绝对而强烈的上位自觉,绝不妥协让位,哪怕是中立位置都不可以。巫有喘着气看向夺枪失败、仰躺倒在座椅上的皎羯,反而笑出了声。本来一枪的事,它非要想挨刀刮,真是拎不清。她感到些许兴奋,而皎羯显然也并不打算束手就擒,它抬脚便向巫有持枪的手腕踹去。好在,巫有本就有特意加强训练过能通过技巧辅助发力的绞技,对它的腿部早有防备。
她不退反进,打算趁着它处于机动性较弱的仰躺姿态时过腿跪压,以控制住它的上半身。
如果想要进攻,就绝不能回避对方的反抗。她腰腹爆发力量,向一侧闪去,皎羯踹向她的脚同她擦肩而过,她借机迅速伸手扣住它的小腿部分,忍下相撞的钝痛,猛地向前、向右压去,整个身体紧跟其后向前倾去,切膝过腿,上身直直压向皎羯!羔羊再次被困住。
短短几招,她已明确感觉出来,除了被增强的力量外,皎羯几乎没有系统的战斗思维。
它想要通过踹击脱开距离,可上身却没有紧跟做出防御或者反击动作,而是尝试翻身,伸手去拉车门,运气不好,直直摸歪了地方,它尝试摸索,但并没来得及摸索到正确的位置。
它想逃,而且…处于失明状态。
巫有确信。
这是她必须把握住的胜券,是她胜利的时机。巫有喜欢赢、喜欢胜利、喜欢当第一。她看着已经完全被她压制住的皎羯,呼吸化作轻笑。<1
比起和初星那场自己处于防守位的战斗,她更喜欢这场她由主动发起、又保持着绝对优势的战斗。
巫有想。爱屋及乌,她有点喜欢这个皎羯了,如果它听话的话。“别动啊……”
巫有终于开口,她已成功抵达优势位置,径直坐在皎羯身上,用手将它的脑袋用力压下,像是将它的脑袋固定在斩首台上一般。她抬起手中的匕首,瞄准它的脖颈,带着笑意,补全了后半句:“不动,就不会死。”
皎羯的上身和脑袋均被固定住,它在车门上摸索的手骤然一顿,呼吸明显急促起来,身体也开始战栗发抖,似乎是抵达了恐惧的极限。然后……它的嘴角却像肌肉抽搐般,忽地向上翘了一点,就像在笑。“哦,那你是疯子吗?”
它的声音带着颤意,就那样笑着问。长出的羊角开始往回缩,眼睛再度睁开时,眼球已通体血红,只有淡淡金丝逐渐蔓延开来,血淋淋地看向巫有。“没有你上来就要抠人眼珠疯。”
巫有语气冷静,瞄准它的喉咙,毫不迟疑地刺下第一刀。皎羯来不及回应,生死瞬间力量再度爆发,它腿部用力再次翻身。巫有身形一斜,刀刃偏移,擦着它的脖颈刺入座椅,给它的颈侧留下一道深深的创口,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流淌,渗入坐垫。
濒死的羊一向都很难按。
【生命:88.1(78/5.7/4.4) <198(不达标)】掉了十五点,但还差八点。
“嗯,不是疯子啊,那就是…“皎羯已借机翻身,身躯脱离巫有压制,“挑选的仪式吗?”
依旧是莫名其妙的话。
紧接着,它伸手扣住门把手,脚下用力向前一蹬,羊腿的力量很强,身体顺着座椅的皮革滑动,它笑着扭头看向巫有:"但是,有缘再见啦一一”巫有没动,单膝跪在座椅上。
车门并没有如皎羯所料被推开,助它离开这个封闭狭小的空间,反而,它结实地撞到了车门上。
车门早就被反锁了。
空气遁入死寂。
它愣怔一瞬,随后,扣在门把手的手指猛地抽搐一下,胸腔克制不住般起伏。
它仰脸看着巫有,睫毛因血而湿漉漉的,又如飞蛾般轻微振翅。没有说话,脖颈流出的血液浸透它的上衣,像一只待宰的羊羔一样,楚楚可怜。但这是假象。
比起紧张,它明显处于兴奋状态,并且……越来越兴奋。它的可怜只是伪装而已。
而且它说的话也很奇怪。
比如,什么叫做“挑选的仪式"?
在对方诡异的注视下,匕首在巫有指尖打了个转,握紧,她往侧边一靠。它的生命值十秒掉一点,就算她不继续进攻,也能很快达到支配标准。所以,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皎羯究竞在想什么。刚才又蹬又踢的,比年猪还难摁,这会儿又安静地装可怜……是真服从,还是假顺从?漫长的寂静。
皎羯紧紧倚靠着车门,有种蜷缩般的可怜感,它仰脸盯着巫有的眼睛,长久的对视后,它兴奋的呼吸渐缓,表情明显生出疑惑,偏了偏头,问出一句:“不继续吗?″
“继续什么?“巫有反问。
皎羯舔舐嘴唇,解释:“挑选的仪式。”
这或许是它的某个异能?巫有猜测,她尝试将"羊”和"挑选"相结合,思考“仪式”到底是什么。
总不能是……
它把自己当作一只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