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赌注。"余向晚承认。
“但比每天指望在生死线上挣扎要靠谱。我们需要一个标志性的动作,或者信号,来表示联合或停战的意图。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快速制伏而非击杀,来展示我们的目的不是屠杀,而是控制名额。”接下来的时间,三人顾不上休息,压低声音,仔细推演着各种可能性。如何识别潜在盟友,如何发出信号,如何在混战中快速取得优势并传达意图,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背叛,每一个细节都反复讨论。疲惫至极的李文也被调动起来,努力记忆着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主要就是跟随、防御,以及在关键时刻发出声音干扰或示警。第二天,冰冷的广播声如期而至。
铁门滑开,三人深吸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交流间已定下策略,再次踏入充满血腥气的角斗场。
沙地上的血迹已然变暗发黑,但新的杀戮即将开始。今天的对手看起来更加杂乱,有像猛虎团那样凶悍的,也有面露惶恐的新面孔,还有几个眼神闪烁、独自为政的独行者。角斗开始的瞬间,混乱再起。
余向晚没有立刻投入战斗,而是快速移动,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同时大声喊道:"想活到最后的!先清掉那些疯狗!否则谁都别想活!”阿狼如同猎豹般护在她身侧,瞬间格挡开一个扑来的独行者的攻击,并一脚将其踹飞,展现了强大的实力,却没有立刻追击补刀。李文则紧张地跟在后面,举着刀虚张声势。他们的喊话和克制性的反击,像一颗石子投入沸腾的油锅。几个正被凶悍小队追杀、陷入绝望的小团体猛地一愣,看向他们。那两个灰衣男人也在场,他们闻言动作一滞,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竞然真的开始有意识地将一个疯狂攻击的小队引向另一个凶悍小队的方向,试图制造混乱和互相消耗。
机会!
余向晚立刻指向那个被两个凶悍小队夹在中间,有些措手不及的弱小团体:“帮他们!”
阿狼立刻冲上,匕首精准地架开一把劈向那个小团体成员的砍刀。余向晚和李文也迅速靠拢。
那个小团体的三人原本以为死定了,见状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求生的渴望,奋力反击。
“联手!清掉他们!我们只要五个名额!"余向晚再次高喊,声音清晰地传入附近几个战团。
混乱的战场上,这种明确带有目的性的号召开始产生效果。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另外两个原本各自为战、被打得节节败退的小队也开始下意识地向余向晚他们靠拢,并对最凶悍的那几个敌人发起了反击!局势开始逆转!
强大的个体或小队再能打,也架不住突然形成有组织的联合反击。他们惊怒交加,试图喝骂或分化,但在生死关头,余向晚提出的“五个名额”的明确目标显然更具吸引力。
战斗依然残酷,但性质开始改变。从无序的混战,逐渐变成了多数派对少数派的清剿。
余向晚和阿狼始终冲在前列,但她们的重点是击伤、击退,而非一味杀戮。当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凶悍独行者被阿狼卸掉武器、瑞倒在地,并被几把武器同时指住时,场中站着的,正好剩下八个人。除了余向晚三人、两个灰衣男人,还有最初被他们救下的三人小队中的两人,其中一人重伤倒地不起。
所有人都喘着粗气,浑身浴血,武器相互指着,气氛再次变得微妙和紧张。“够了!“余向晚大声道,她指向那个重伤倒地显然活不成的人,又指了指被制服的独行者。
“名额够了。放下武器!”
灰衣男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地上那个重伤者,缓缓放下了武器。另外两人犹豫了一下,也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