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无法逃避这场历练。
地狱生活很快开启。
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洒在训练场上,烤得地面发烫。
塑胶跑道被高温蒸出难闻的沥青味。
姜书屿的短袖后背湿了大片。
很不巧,这几天刚好是生理期,痛经骤然袭来的时候,她还在训练。
教官发出指令“齐步走”,姜书屿的影子有不正常的颤抖幅度。
尽管很想在队列中努力跟上,可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很难坚持下去。
算了,走完这一趟就赶紧请假吧。
耳畔骤然响起的骚动,和小声的议论,听得她愈发煎熬。
“是学长来了!”
“啊啊啊,居然能近距离看他!”
“...”
腹部的绞痛感如恶犬牙齿,持续撕咬着她的意识。
不适感如潮水般袭来,姜书屿的脸色愈发苍白,脚步也变得虚浮。
情况紧急,得赶紧报告。
可是这几秒发生的事情太快,做转身动作时,她眼前突然发黑。
倒下的瞬间,视网膜里全是模糊的重影。
“教官,有人晕倒了!”
“...”
“会长,这些学弟学妹们在军训。”
“一切都很顺利。”
副会长在身侧和徐舟野谈话,前面是几个举着相机不断捕捉镜头的新闻部干事。
“嗯。”他点点头,唇角噙着温润的弧度,“今年书记要求必须拍出真情实感的场景。”
去年的那次,出了点小意外,以至于挂在大学网页中,多少有点不完美。
甚至被拿去和其它同类型大学作对比,最终落得惜败的结局。
真情实感。
副会长品味着这句话,不经意瞥见几米外的场景。
“会长,那边好像有情况。”
...
“怎么了?”副会长问。
“她在训练过程中突然就倒下去!好吓人!”新生回答。
“那请麻烦让一下。”
围观的人看见徐舟野,尤其是女生,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自动让出一条小道。
徐舟野亲自走过去,半蹲着,垂眸凝视。
女孩子紧闭着双眸,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憔悴,连眼尾的泪痣,都像某种求救的信号。
‘咔擦’
‘咔擦’
相机拍照声不断。
他没有犹豫,掌心精准扣住姜书屿的手臂,对旁边同样关注情况的教官言简意赅地解释:“我送她去医务室。”
“行。”
“...”
“会长竟然亲自送医。”
副会长和身侧的纪检部长感叹,周围的女生也纷纷露出一脸羡艳和嫉妒的表情。
-
姜书屿恢复意识时,消毒水混着薄荷的味道一齐涌入鼻腔。
周身的不适仍旧存在,却已经没有刚才那样严重。
‘咔擦’
‘咔擦’
什么声音?
她费力睁开眼,阴影笼罩住眼前的视线,是徐舟野和穿着白大褂的女校医。
他们都露出关心的表情。
“你醒了?妹妹。”
“现在感觉怎么样?”
刚想说话,疼痛感再次袭来,她本能地蜷缩起身体,却被攥住手腕。
“小心,不要乱动。”
“否则就会翻下去了。”
徐舟野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掌心温热,蹭过她的肌肤,百达翡丽表上的钻石折射出反光。
“...”
姜书屿老实了,却以一种惊悚的眼神看着他。
这谁?
变脸如此之快,这还是那晚用照片威胁她的那个人吗?
校医见她恢复,叮嘱:“妹妹待会喝点葡萄糖哦,总共三十块。”
“嗯,把她的费用都记在我这。”徐舟野仍旧是风度翩翩的模样,说完,转头关心旁边拍摄的两个小记者,怕他们无聊,“你们可以去外面拍其它的资料,这里已经没什么可以拍的了。”
“好的,会长。”
医务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校医似乎和徐舟野熟识,毫不客气地吩咐:“去给她接杯水吧,女孩子是要疼的。”
他点头,起身离开。
校医看向眼神仍旧有些飘忽的姜书屿,笑着和她解释:“妹妹,你是因为来生理期了,暴晒加上持续运动,所以才会晕倒,其它没什么大碍的,别担心,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会儿。”
“谢谢。”
“不用谢我,你要谢的是带你过来的人。”
...
窗外蝉鸣声声不息,等徐舟野接水回来时,医务室只剩下发呆的少女,蜷在小床上,眼神放空。
“要喝吗。”
“不喝。”
姜书屿表情冷淡,紧抿着嘴唇,眼神中毫无温度。
她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徐舟野把水放在桌上,确实没有待的必要,转身就准备走。
身后突然传来硬邦邦的道谢。
“谢谢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