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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北引(七)(2 / 3)

死他,顶多难受些时日。”

徐闻铮闻言挑眉,见清枝已经咬着唇凑近,他轻声安抚道,“别怕。”清枝心中慌张,但下手极稳。

她在莫大夫的指点下屏息落针,刚扎上就飞快缩手,活像被烫着似的,退到三步开外。

几息之后,莫大夫问道,“感觉如何?”

徐闻铮面不改色,“右腿麻了。”

老人两指一捻,银针瞬间离体,“深了三分。"转头又把针朝清枝一递,“再试。”

清枝:…

盛夏的夜晚,街道的青石板上还透着几分白日的热气。徐闻铮从宫中请了旨意,借着月色先去了凌王府。侍卫推开冰窖的门,凌王的尸体端正地摆在冰床之上,他的面容已经泛青,确实是毒发身亡的模样。

随行的宫中老嬷嬷仔细查验后,低声道,“确是凌王本人。”徐闻铮的指尖在尸体颈侧按了按,又掀开衣襟查看,眉头微蹙。凌王所中之毒,还有待探查,只是这毒,确实有几分蹊跷。他出了凌王府,又转道去了软禁前太子的府邸。好在萧翊的尸体也保存完好,仵作当面核验过后,确认他是气血逆乱而亡。徐闻铮盯着那张灰白的面容看了许久,忽然伸手替他合上了微睁的眼睛。临走时,徐闻铮对孟清澜说道,“我与圣上求了情。”夜风穿过廊下,吹动徐闻铮的衣摆,他的声音很轻,“明日圣旨一到,你就可以回孟府了。”

孟清澜闻言,怔在原地。

她原以为自己要在这方寸之地耗尽余生,没想到还有机会摆脱这道牢笼。孟清澜望着徐闻铮远去的身影,忽然想起,许多年前,他们在宫中的那次初见。

那时的他还是个雪团子似的小公子,被侯夫人牵着,一双眼睛澄澈清亮,笑起来比那三月的朝花还暖人。

如今的他早已褪去了儿时的稚气,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沉淀着经年累月磨砺出的沉稳气度。

又一阵风拂过,孟清澜的思绪快速从回忆中抽离,她的眼底渐渐凝起一股坚定之色。她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她绝不会再被困在这四方天地里,任岁月磋磨。

两日后,清枝正要登上马车,忽听见身后有人唤她。“清枝!”

她回头一看,竞是杜大娘站在不远处,她连忙提着裙摆快步迎上去。“果然是你!"杜大娘也赶紧往前两步,眼里满是激动,“我来的路上还怀疑,那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几年不见,杜大娘模样没怎么变,只是眼角添了几道细纹,笑起来时更深了些。

清枝亲热地挽住杜大娘的手臂,将人扶上马车,又吩咐侍女,“先把杜大娘的行李安置好,再收拾间敞亮的屋子,要离我近一些。”马车缓缓驶离,杜大娘挑起车帘往外张望,疑惑道,“咱们这是往哪儿去?”

清枝答得干脆利落,“去盘个铺子。”

杜大娘闻言瞪圆了眼睛,身子都不由自主往前倾了倾,“你哪来的本钱?”“我没有。“清枝抿嘴一笑,“可侯府有。”“哎哟!”

杜大娘惊得一把抓住清枝的手腕,狠狠拍了下去,又低下声音说道,“侯府的钱可动不得!要是被发现了,轻则挨板子,重则发卖出去!”她打量着车厢外随行的亲卫,又压低了声音,“瞧这阵仗,你在侯府必是得了好差事,可越是如此越要谨慎!”

清枝疼得纰牙,反手拍了拍杜大娘的手背,眉眼弯弯,“您别担心。”接着清枝便将这些年的事细细道来。

杜大娘听着听着,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最后长舒一口气,“这真是苦尽甘来了。”

她仔细端详着眼前的清枝,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个瘦弱怯懦的小姑娘,如今言谈举止间尽是沉稳,那双眼睛亮堂堂的,透着说不出的精神气来。清枝最终选定了西市的清云阁。

至于原因?倒真让徐闻铮猜着了。

那醉月楼的东家在外头欠了一屁股债,眼瞧着还不上,铺子早晚得被拿去抵债。于是那东家心里发虚,正琢磨着赶紧捞一笔,好卷钱跑路。清枝在清云阁等东家时,隔壁桌的闲谈声断断续续传了过来。“听说了吗?前太子昨夜饮酒过度,竞突发中风去了!”“可不是,好在圣上念及孟家功绩,如今又只剩孟清澜这一个女儿,特准她归返本家。”

“是啊,不然这孟清澜成婚多年,又没生个一儿半女的,日子可就难熬喽。”

清枝忽然抬头望向杜大娘,“大娘,成了亲的夫妻,怎么会没有孩子呢?”她眉头微蹙。

在她的认知里,男女一旦成婚,女子自然就会怀上孩子,这中间还能有什么曲折?

杜大娘刚夹了一筷子腌黄瓜,闻言筷子停在半空,斜眼瞅了清枝一眼,“小丫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说着她把黄瓜送进嘴里,嚼了两下才道,“还能有啥曲折,就是男人不行呗。”

清枝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晚,清枝按莫大夫教的法子给徐闻铮施针。烛火摇曳中,徐闻铮已褪去上衣端坐着,肩背线条在一排烛火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分明。

清枝站在他身后,指尖轻按着穴位,忽然倾身凑近。“别动,我要施针了。”

她的气息拂过徐闻铮的后颈,手中的银针稳而轻地没入他肩胛处的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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