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金羽仙鹤也试探地伸嘴跃跃欲试,然后被月见荷一掌拍开,只能委屈地缩在一旁,瞪着眼晴朝季玉眦牙咧嘴。
“小荷,你喜欢这里吗?"他忽然问道。
月见荷不明所以,这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为什么会不喜欢呢?尽管他离开后的那十年,大多数时间她都在睡觉。她的视线顺着青瓦向下望去,荷花池中的荷花开得正盛,雨水在荷叶中心凝聚成一颗颗明珠,蜻蜓点过水面时荡起浅浅的涟漪。水中廊亭下,宫中侍从正在擦拭檐角的风铃,放下时风铃在空中撞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那串风铃还是当初她逼着他从他大哥那抢来挂在她房间的窗户下的。在他走后又被季大皇子抢了回去。
她喜欢那串风铃,由透色水晶制成的珠串,阳光一照便会在地上投射出五彩斑斓的影子,像极了盛开在望野之地的五色花。等等?
她为什么会想到"望野之地′这么奇怪的名字。算了,还是先回答他的问题吧。
她挪动脑袋离开他的胸膛,趴在他身旁手掌托着腮望着他,说道:“如果你在这里的话,我会喜欢的。”
季玉的心脏砰砰地跳动,一下又一下,仿佛要撞出胸膛,将自己的满腔爱意捧出来给她看。
他侧过身,如同少年时一般,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注视着她的眼睛,紧张又认真地说道:“小荷,我们成婚吧。”
他有何其漫长的一生,去向她诉说他炽热的爱意。只要她愿意聆听。
回应他的是落在眼睛上的极轻的吻。
温热的双唇覆上来时,他的睫毛忍不住轻轻地颤抖。“好。”
他听见她这么说。
于是他用力将她压入怀中,仰头去寻她的唇,试图加深这个缱绻温柔的吻。然后,被她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分开时眼尾还悬着几滴晶莹的水珠。
而月见荷却眨着眼睛,问他是否要再来一次。引以为傲的自持力消失,他沉溺在与她的这场意乱情迷中。九月初秋的某一天,朝歌皇宫迎来了一件大事,那位去往远方修行十年的二皇子回了宫,还带回了一位极其漂亮的姑娘,说是他的妻子。神皇和神后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季大皇子好奇地问他何时成的婚?他怎么记得自己这个弟弟以前总是抱着朵花不放,像被人夺舍般天天叨叨着说要陪着她一辈子,还从他的私库里不要钱一样搬各种精美的东西摆在花旁边,问她喜欢哪样。
季玉低声回道:“七月初七。”
于漫天灯火中,他们在共枕树前,神魂授印,两心相通。大皇子沉浸在震惊中,并未注意到他通红的耳尖。月见荷有些不适应这番热闹的氛围,尤其是一直围着她笑眯眯地上看下看,就差上手捏她的脸的神皇神后了,于是她在那两双手到来之前,义正言辞地说道:“不可以捏我的脸。”
神皇神后的手在半路转了个弯来到了后脑,像疼爱自己的孩子一般,轻轻地揉了两下。
好烦。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要这么揉她的脑袋。但是鉴于这是长辈的疼爱,她只好抿着唇忍下了,牵着季玉的手默默加大了力气,将自己的不满都发泄在他身上。
漫长的叙旧终于迎来了尽头,在宫中小住了几日后,月见荷终于迎来了她期待已久的新的旅程。
人间的山河万川,她终于可以一一走遍。
只是一一
“你是谁?“月见荷朝城门外拦住她的一名白衣玉冠的女子投去疑惑一问,“为什么要拦着我?”
女子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手持一朵半透明状的花朵,穿着打扮亦不像朝歌本土人士。
季玉心生警惕,不动神色地上前半步,将月见荷挡在身后。女子眉头微蹙,向他投去不耐一瞥。
她微笑着开口:“我是你的姐姐。”
这话说完后,遇事一向云淡风轻的月见荷,表情呈现震惊状,浅金色的瞳仁微微扩大,半张着唇,脑中组织了半天语言,最后惊奇道:“可我是朵花。花也会有亲人吗?
她想不通。
女子笑了笑,快步上前,擦肩而过时装作不经意间用肩膀将季玉撞开半步,不等他阻拦,那双素白的手便已经捏在了月见荷脸上,像揉一团云朵那样扬捏着。
月见荷气得鼓起腮帮子,女子却揉得更起劲了,待反应过来她其实可以推开她时,女子早已将她拢进了怀中。
月魄花香将她包围,月见荷轻嗅了下,僵硬的身体放松了几分。她又问:“你不会也要说,你与我的前世有关吧?”女子将埋在她肩头的脑袋抬起,困惑道:“也?”月见荷咬着腮内肉,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不远处正在为争老大之名,相互对啄得羽毛乱飞的两只金羽仙鹤。
被指到后,两只金羽仙鹤立刻停止打架,梗着脖子左看看右看看,试图装作无事发生。
在目光触及到女子时,其中一只金羽仙鹤如离弦之箭般飞扑进她怀中,鹤眼泪汪汪的,“小寻,你也回来了啊!”
月千寻.?””
最后还是月见荷一把拎走金羽仙鹤,在朝歌城中找了家临湖的酒楼,三人叫了一壶酒、一壶茶和几碟小菜,开始叙说着与前世今生有关的相思。月千寻说得恳切,月见荷听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