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人被护卫直接掀翻在地,被挟制住两个手臂按在地上,婆子疼的纰牙咧嘴。宋徽玉连忙越过众人将摔在地上的母亲扶起,刚一触碰便摸到了一手的血,低头才发现原来母亲的手上十个指尖竞然都是细密的孔眼。此时还有淋漓的血从孔眼中不住的滴出,一下下染红了她的外裳。……“宋徽玉几乎是当时便握紧了拳,指甲死死嵌入皮肉,她却恍然不绝,只接过揽春递来的帕子小心的抱住母亲的手,将人搀扶起来的同时不忘了吩咐道“将那个婆子的指甲拔了。”
其实不需要宋徽玉吩咐,刚刚见到这一幕那裴府的护卫便擅自做主将欺负自家夫人母亲的婆子歇了双手,此时两个膀子垂在身前好似两条裹脚布。但即便如此拔甲之痛还是让婆子发出杀鸡一般的哀嚎,随着十个指甲应声落地,这婆子见讨饶没用,嘴里的话也从最初的求情变成恶毒的咒骂,话里话外都是她是奉命行事,若是被小姐知道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小姐?"宋徽玉不用多想就知道她说的那位能给她撑腰的小姐是宋烟萝,便是她这般恩将仇报的人才会对曾经善待她的母亲和自己怀恨在心,也只有她擅长用这些细碎的功夫折磨人。
还不待宋徽玉前去算账,作为始作俑者的宋烟萝就先一步找上门了。宋烟萝一席烟紫色的外裳本该是温婉之态,面色却不虞在看见众人间的宋徽玉时先是怔了怔,而后立刻换上一副果然如此的嘴脸。她朝着众人向前,身侧的婢女将前面裴府的护卫虎视眈耽,还想出声阻拦,却被宋烟萝阻止。
“这是在宋府,难道还会让一个外人做主不成?”这话乍然一听是宋烟萝的挑衅,不过内在的意思宋徽玉却看得明白,没错她如今不是宋府那个早死殉葬的小姐宋徽玉,而是新帝义妹李琬,若是当众和宋家之人牵扯不清,被拿去做文章她的假身份就藏不住了。宋烟萝平时的脑子不好使,但此时却格外灵光,也不怪她对宋徽玉这般深恨,当日自从被裴执当众羞辱并遣人绑着丢回宋家,她的脸面就在往来路人的指指点点中丢尽了。
不但被订了婚的夫婿以作风败坏人品低劣为由退了亲,更是连父亲都因为同僚和满京城传的家风不正对她横眉冷对,不但关了数月的禁闭,便是如今母亲为她求情,父亲都不让她出门。
宋烟萝日日面对着府中众人,耳边还时不时刮过下人嘲笑的话,觉得所有人明里暗里都在厌弃她,连往日所谓的姐妹也都断了联系,诗文雅集也都不再请她,好似真的成了京城中数一数二的笑话。这让一向拔尖要强的宋烟萝如何能忍?
昨日晚上在院中闷到打骂折花不利的下人时却让她撞到参加完寿宴晚归的宋夫人。
正巧她彼时气不顺,更是在看见宋夫人脸上的笑意时登时气得更甚,瞥见对方身上的新衣钗环,便当即以偷盗之罪罚人下跪。将秋夜间急雨,宋烟萝坐在廊下手中端着下人递来的热茶细细品了一口,视线懒懒的瞥向跪在雨中的宋夫人,嗤笑道,“手爪子不干净,嘴倒是很硬嘛,敢做这种偷窃的事情却不敢当,真不亏是前太师的嫡妻。”“和那个卖国贼一样,真是有辱门楣。”
听到宋契臣被羞辱时宋夫人抬起头,便是被污蔑的百口莫辩,被仆妇压着她却还是不肯认,“我不曾偷盗何来认错之说!”“哦?"宋烟萝饶有性味的看了看自己染了蔻丹的指甲,不屑的奚落,“既然婶婶说不曾偷盗,那便好好解释一下这钗环新衣是哪里来的,若是解释不出便是脏污。”
见人不语少女轻嗤,“难不成还是天下掉下来砸在你头上的吗?”宋烟萝是料定了宋夫人不会供出背后的宋徽玉,当日知晓宋徽玉没死还被那般羞辱后宋烟萝便想寻个机会可以报仇,奈何如今那个小贱人有裴执这个权臣护着,便是父亲也奈何不了她,但这个被困在宋府的宋夫人可就不一样了。毕竞名义上,宋徽玉早就殉葬死了,而宋家如今便是宋夫人唯一能在地方,只要她在一日便不会给她好果子吃,如今对方落了把柄在手中,宋烟萝自象是要狠狠拔下她一层皮才肯罢休。
毕竟母女连心,如今对付不了宋徽玉,那欺辱宋徽玉的母亲便是最好的报复宋徽玉的办法,若是这人嘴上软些,将宋徽玉假死的事情泄露出来,便是更好了!
是以昨夜便派人看着这嘴硬的婆子在雨里跪了一夜,人晕过去便用针扎指尖直到戳醒过来为止。
宋徽玉看着怀中烧得迷糊的母亲,眼中泪水早就蓄上,但此时却不能哭,不能在人前漏了怯,宋徽玉知道,若是此时她软了半点,那母亲便会被她们剥皮吃了。
她小心的让揽春扶好母亲,朝着宋烟萝走近。宋烟萝显然也不惧她,此前在裴府吃过一次教训让她如今早就身败名裂,便是那个昔日瞧不上的老头子都敢和她退婚,于亲事上宋烟萝也没了指望,索性都是这般情形还能坏到哪里去?!
还不如趁此机会彻底出口恶气!
如今人在她宋家的地盘上,宋烟萝自然是占尽先机,勾了唇朝着身后的婆子们吩咐道,“家中犯了偷窃罪的婆子怎么能见外人,来人把她给本小姐抓住,关进柴房里好好教教规矩!”
婆子们撸起袖子便要来抢人,裴府的护卫们挡在身前她们近不了身,但奈何人多,这些宋烟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