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诚意。
“贤弟有这般心性,将来必成大事。”
二人饮尽杯中酒液,见文荀似乎松动,裴执进一步将手中筹码抛出。“殷州不必江南,但小弟来江南这些时日也算有些了解,布匹绸缎这些东西都不过是薄利之物,细盐一”
男人顿了一下,“还有铁,这才是真正赚钱的。”果然,周围原本热闹的几人登时安静下来,都看着裴执。而他只是缓缓举杯,“这些我都可以运来。”众人早早就知道李家表面做的布匹生意其实是靠私售盐铁赚钱,但那是在殷州在他母族势力的范围内,选择他入伙最初他们确实是有些相关的念头,但多半也以为需要共利几年后才能提,毕竟这件事要是抓到了可是要杀头的。却不想这李公子的胆气这般大,便是初见就将利益摆到明年上。原本几人还想接着酒醉进一步套出李岑阅的真实想法,却不想刚开宴不久这人就自己说了。
“贤弟真是快言快语,为人直爽!”
还是文荀先一步站起,举杯先饮助兴,有他开头,其余几个员外老板也都跟着举杯。
男人往来利益的酒局终究是无趣的,宋徽玉只默默坐在裴执身侧不说话,桌上的油腻菜式她不想吃,此时胃中空空倒是有些饿了,却见桌上的人酒意正酣,也只能默默忍下。
手刚按在小腹上就被握住。
裴执温热的掌心轻轻按在其上,缓缓的揉动着,过了半响才松开。男人一面在酒桌上和别人畅谈说着她不懂的商场话,但桌子下却温热轻柔的给她按揉肚子,这种反差让宋徽玉有些怔楞住,正抬头却见男人侧头看她一眼一小袋糖渍梅子被放在少女的掌心,是裴执提前备在衣襟口袋里的。此时宴会的场面是混乱的,所有人酒意正酣,那些商人都揽着佳人们调笑着,甚至有甚者公然亲昵,便是这般情形下,宋徽玉却在无人注意的桌下被裴执牵着手,嘴里梅子的酸甜逐渐蔓延。
她肩头的素锦披帛被男人轻轻握住,一下一下的轻柔的揉捏着。“贤弟。“文荀端着酒杯归来,许是也喝了不少酒醉了,原本还有些端着为官身份,此时他怀里也揽着刚刚给裴执倒酒的唤奴。端起酒杯,裴执一饮而尽。
文荀对此很是满意,今日之事非常顺利,可以说如果和李岑阅的生意可以达成,那要比以往所赚多上不少,甚至汝南王府所需的兵械锻造需要的铁矿石……说不定也能从中周旋再赚一笔。
此时这句贤弟倒是真的发自内心,不过……文荀的视线落在裴执身后的宋徽玉身上,许是此时宴会接近尾声,吵闹闷热,这少女脸上的围帽纱巾被她撩起小小一角。原本朦胧间便觉惊艳的眉眼此时看来简直惊为天人。便是用世间难寻来形容也是可以的。
眼下文荀倒是有些理解李岑阅这般做法了,毕竞这般美人哪怕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也是要尝尝的。
不过,文荀倒是不认为男人会因此将这个美人看得多重。毕竞女人如华服,便是再喜欢一件衣服也不会日日穿它。所以他心里那些心思便起了,文荀拍拍身侧唤奴的腰,“去,陪李公子喝酒。”
唤奴娇柔的靠过来,裴执接过酒盏一口饮下。见裴执对他送过去的女子不甚反感,文荀便当他默许了,必须他们这些人之间换个床上人不过是寻常事,毕竞不是正妻,不过是个枕榻上取乐的玩意儿罢了,能有给他带来利益的朋友重要?
见到坐到身侧的文大人,宋徽玉稍稍往裴执的方向挪动了一下,却被先一步凑近。
浓重的酒气打在脸上,熏得宋徽玉泛起恶心,但却只能继续往裴执的方向退。
被结实的怀抱揽着,宋徽玉仓促抬头,却见裴执笑着看她,将她挡在身后,不动声色的换坐在宋徽玉原本的位置。“贤弟不必如此,我也不过是看小妹投缘想要一见,可她戴着围帽实在看不清。"文荀脸上带着笑意,酒杯还被他捏在手中摇晃,丝毫不觉得有问题,甚至还因为裴执的吝啬而略有不满。
“小妹天资愚钝自然不会说些什么,还望文兄见谅。”裴执这话是解释也是第二次拒绝,文荀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毕竞他刚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