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给宋徽玉披上,抱着人要起身。怀中的少女却摇了摇头,脸颊上挂着一行泪,看向他的眼神委屈又无助。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手臂一收紧,“怎么哭了?”宋徽玉却将眼泪故意蹭在他的肩上,“我不累,就是…“她就是了半响却说不出来什么,只是最终只化成一个依赖的拥抱。小声的在男人耳边:“我还不想回去。”
心里的那点隐秘的喜悦在看见男人眸中的自己时彻底放大,不知何处升起了力气,宋徽玉直接将人推到在榻上。
裴执见到宋徽玉这般举动纵容的将人往上抬了抬,抬眉看她,多年的冷淡自持和沙场浸润,即使此时他面对喜欢的人,神色也是淡淡的,看眸中的期待不言而喻。
如那日的中药时一般,但却比那时清醒。
宋徽玉知道她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是她想要的。疲惫中睡了过去,宋徽玉朦朦胧胧的睡意中,恍惚被男人细致的擦拭过后包着毯子抱到榻上。
临走前裴执给她盖好被子,温柔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宋徽玉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一直到了天色昏暗才堪堪睡醒。身上还疲乏着,但心里却格外的充实。
那些白日不甚明晰的感觉,似乎在此时已经彻底清楚……宋徽玉支起腿,将头歪在膝头,唇角微微的勾起。
裴执这些日子对她的关心好像在这瞬间才被她注意,明明是一个冷漠的人,但白日看向她的眼神却那么眷恋深情。这种感觉有些飘飘然,从小便是刀尖求生,明明过去只是追求活着的人,此时去突然有人将过去不敢肖想过的珍宝碰给你,宋徽玉有一种被意外之喜砸到的感觉。
而过去她的那些纠结,那些心中的奇异感受,似乎也终于可以清楚了。这种感觉让她既甜蜜又忐忑,从未吃过糖的孩子,乍然吃到,首先不是喜悦,而是怀疑。
会不会是一个美梦?
而现在中的她还是没有真的吃到糖果。
宋徽玉虽然身上还很累,但还是起身唤人。早就等下外面的揽春走进来,点了灯烛后便笑着看床上一脸绯红的宋徽玉,撺掇道:“殿下,奴婢看殿下您好像不打自招了,刚刚大人抱您回来时的神情您没看到!”
小丫头一脸兴奋,学着裴执的冷脸,将榻上的枕头抱进怀中模仿宋徽玉,将手摸上少女的脸颊,一副珍惜的模样。
“照顾好夫人,不要吵醒她。”
“啊啊啊啊殿下,您还不承认!”
揽春在榻前愤愤的拉着宋徽玉,“殿下您不需瞒着奴婢,您是不是喜欢大人啊?刚刚你们在外面是不是一一”
眼见这个小丫头说话越来越没遮拦,宋徽玉捂住她的嘴,“不许说啦。“唔唔唔一
宋徽玉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故作严肃的看她一眼,出口的声音却带着无法掩饰的喜悦,"嗯。”
捂住的揽春更兴奋了,“"唔唔唔一一!”“好啦,我还有事要你帮忙。"宋徽玉松开捂住揽春的手,在她要说话前先开囗。
“你帮我准备一些甜汤,现在就要。”
她的话意思再明确不过,这汤摆明了就是给裴执送的。揽春一溜烟就去厨房将给宋徽玉备下的夜宵端过来,怂恿着自家殿下快去。但刚刚还心中忐忑的宋徽玉此时却是不急了,被揽春左右催着,她却坐在妆台前看了眼镜子。
原本是想上些胭脂的,但镜中的少女眉眼含春,桃颊艳唇……一派倾城之姿,哪里还要半点粉饰。
但宋徽玉还是梳了头发,视线落在被晚风吹着,从窗外伸入的花枝。纤细的花枝上却开着繁盛的淡紫色小花,一朵朵簇拥着很是热闹。指尖掠过花瓣,轻轻摘下一朵。
小小一朵,却有着馥郁的芬芳,宋徽玉细细闻了闻,这味道好似白日在裴执发间闻到的……
晚间的花瓣上带着夜间的露水,沾湿了少女的指尖,宋徽玉在晚间松散在发髻上别了一朵,清丽的淡紫色给她娇美的脸增加一丝俏丽。裴府书房内
昏暗的烛光中,坐在案后的男人脸色晦暗不明,但此时书房内下首的一众影卫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眶当一一
随着书房门被打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被扔到地上,而他的身上还穿着和房内影卫一般的衣饰。
押解着他的左右还想将人提起,却被裴执抬手阻止。一片死寂中,只听男人的脚步朝他靠近,一把锋利的剑刃猛地出鞘,一下落在地上人的脖子前。
剑刃插入地毯,甚至连坚硬的青石地面都发出了碎裂的声响,这声音让一众人骇然,登时连呼吸都忘了。
而此时被这剑刃抵住脖子的男人更是吓得鸣鸣直叫。左右得了吩咐给他扯开嘴上的布,下一瞬男人的哀嚎就出口。“大人,属下错了!都是因为家中双亲生病需要银钱,这才受人蛊惑去做这事啊!大人求您看在过往属下为您卖命的份上饶属下一命啊!”巨大的哭嚎声挡住房外廊下细微的脚步,宋徽玉端着汤碗在屋外站定,隐隐约约听着里面的声响。
见裴执不语,地上的影卫不断地哭嚎,“大人要不然您废了属下的修为也好啊!属下是最早跟随您的啊!求您看在属下为您受得一身伤的情分上饶过一啊!”
少女的眉头微微皱起,却听到里面男人的冷淡声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