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裴执在听到她刚刚那句话后猛地起身。此时正在距离不过半步的位置静静地看着她。男人阴鸷的目光落在榻上衣衫凌乱的人身上,她的眼角哭红了,唇上也微微红肿着。
少女白皙的脖颈处是他留下的痕迹,往下而这处的痕迹只有他能看见,除了他无人能拨开这处的衣衫。
莫名的,那股过去拼命去争抢的感觉又因此出现,好似眼前的人就是他夺来的战利品。
为什么…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从寺中回来他便因朝中公务与刘骞等同僚一同商讨,因着是数人临时决定,便是去了最近的一处酒楼雅间。
因着刘骞是裴执好友,其余几人虽然害怕却也不曾真的和裴执多有交谈,所以也算相安无事。
商定过后不知为何,或许是酒过三巡不过分紧张,也或许是刘骞在场所有人都自然放松下来,几人便是将话题扯到夫妻相处。刘骞此前多少知道些许,近日入府见裴执和夫人关系和缓便是打趣说裴大人夫妻美满,最是让人羡慕。
几位同僚都是倒吸一口冷气,纵使知道他和裴执是旧交,但是这种话题也不敢当年在这个人间罗剎前提及。
却不想裴执虽然面上冷淡,闻言却径自端起酒杯,从来滴酒不沾的裴大人竞然沉默着喝了一壶酒!
回忆戛然而止,面前的少女在梦中发出轻微的呓语,似乎是被咬的地方不适,她的手在脖颈处擦过。
那处嫣红的唇此时带着水色,显得娇艳欲滴好似开到绚烂的花。而就是这唇中,刚刚说出了那句话一一
在被裴执逼迫着询问时,宋徽玉脱口而出的那句,“我喜欢夫君,只喜欢裴…”
寂静的春夜里,身侧的手臂灼热到麻木,连带着另一处也是烈焰………晨曦刚刚破晓不久,宋徽玉就醒了。
入了夏夜晚上起风还是冷的,因此晚间都要关上门窗,唯恐夜半掀了被子冻到,也不便开了风轮用冰纳凉。
平素都是揽春等哪个丫鬟守夜便早上趁着天色亮了外面不甚热时打开窗子,这样宋徽玉就不会被热醒。
但是今日她刚一醒来却见窗子还紧闭着,而她的身上却汗津津,覆盖了一身的薄汗。
唇上一痛,下意识看到一侧的铜镜,却见不过是细微的泛红,而那些感觉有些痛痒的脖颈处也是淡淡的红痕,就好似夜半被虫子咬了一口后几日后留下的淡淡痕迹。
伸手触碰一下,却发现微微有些滑,好似摸了脂膏后的感觉。“昨晚沐浴后揽春抹的脂膏太厚了吗?怎么到早上还没吸收,还有股淡淡的药香……”
宋徽玉这才隐隐约约想到昨夜那个荒唐的梦。刚一想到,少女就下意识的微微蜷缩起身子,将锦被将自己裹住。她如今还是太大胆了,竞然敢在梦里把裴执想象成那个样子。梦里的裴执好似和现实的他截然不同,竟然会抱着她亲昵的吻,这可真是…现在宋徽玉想到都会觉得后背发麻。
这种感觉虽然也是和过往被男人拿剑抵着时一般让她手脚发麻,但好似又不一样。
这种麻好似带着细微的痒,就好似被小鸟被绒软的腹羽擦过心口,酥酥麻麻的。
抵在唇上的指尖猛地一抖。
猛地摇了摇头,力气大到发丝被晃到从肩膀垂落。“就是个梦,不是真的不要想了!”
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宋徽玉却将昨日在寺中求得护身符找了出来,将妆台上那个绣了几日的香囊拿了出来。
宋徽玉虽然确定昨日晚上的都是一个梦,但是梦里男人反复和她强调逼问的香囊倒是引起了宋徽玉的注意,自从那日萧蔷的事情后她其实也准备了一个。即使是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但是在看见的第一眼,宋徽玉还是忍不住皱紧了秀气的眉头。
真是好丑一个香囊。
上面歪歪扭扭的绣着一对鸳鸯,即使这鸳鸯的毛看起来不是很富裕,但是它们两个交颈水上就是鸳鸯!
面对揽春绣的精致漂亮的香囊,宋徽玉纠结了一下,还是把护身符放进了她亲手绣的难看的那一只里面。
裴执这么阴晴不定,万一到时候他哪天一时兴起让她当面绣一个出来,就要露馅。
一想到裴执生气的样子她就害怕,比起送一个好看的作假,她还是真实一点送这个吧。
捏着装好护身符的香囊,少女心里紧张的祈祷。希望裴执收到这个香囊以后可以不要把之前不知道为什么生的气消.揽春拿了这香囊去了书房,回来后却半晌都没说话。宋徽玉着急的看着揽春,“你就和我说吧,他到底说什么了?”被问的没办法,揽春才讷讷垂着头,“奴婢没进得去书房,乌刺说大人今日心v情非常差,说要是进去会被拉出去的……奴婢实在是不敢。”看着眼前为难的揽春,宋徽玉也只好叹了口气。“殿下您也不要这么难过,奴婢将那香囊给了乌刺,他说会找机会给大人的,说不定到时候大人看了知道您的心心意,就不会生您的气了。”也只能寄希望于此了,宋徽玉拉着揽春的手,“难为你被吓了一遭,等会我让厨房做些你爱吃的果子过来,我们一起吃。”揽春她们这些小丫鬟跟在宋徽玉身边不但没有磋磨,每每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会分给她们,待她们不似下人倒像是姐妹。真心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