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的有些冷淡变成了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还没来得及紧张就听到那道疏冷的声音道:“没有。”悬着的心刚要放在就见一盏冰瓜被推到她面前,裴执放下手里刚盛装瓜的银匙,“有劳夫人。”
“不,不辛苦的。”
这突然的夸奖让宋徽玉心内好似雨天放晴,脸上的喜悦都要溢出来了,“夫君喜欢就好,您快尝尝。”
见男人不动,她还以为是和当日她见到裴执送来的点心时一样,担心是有毒的,所以宋徽玉仙一步拿起自己面前的那盏,用叉子叉起一块咬了一口。少女动作有些急迫,但却还是规规矩矩的,甚至这一口都是咬的很小,只在多汁的瓜瓤上留下小小的一块痕迹。
她脸上的喜悦不似作伪,但动作举止却是小心谨慎。毕竟在战场打拼过年,也是在朝中见过人心险恶的,近日来裴执多半已经将宋徽玉摸了个透彻。
此前对她的诸多误解过后,他细细在日常中观察了这个夫人。宋徽玉平时对身外之物不甚在意,昂贵的首饰会戴普通的绢花也喜欢,饮食甚少,虽然喜欢玩乐却更多时拘谨的希冀,只敢看看却不敢真的上手。此前府中养的西洋来的鹦鹉她也只远观,却连靠近喂食都不敢。总的来说,她心思单纯,不在乎世人名利但却活得约束又可怜。男人放在书案下的手微微收紧,难道是因为过去的经历?让裴执想到当日属下来报时说的一一“夫人入宫前叔婶便以诸多琐碎规矩磋磨,入宫后宫中规矩本就森严,自然过得不甚舒心……往日一同用膳时宋徽玉也是只吃一点点,作事也是谨小慎微,好似多吃一口,做错一点事情就会有人用鞭子无心中责打她。好似小心翼翼的小兽,可怜又可爱。
但却那么赤城。
“夫君你尝尝呀。”
少女垂眸对他笑,眼中都是单纯。
下意识的,裴执问出了口,“你过去的日子是怎么样的?”“妾身在宫里也就是偶尔被嬷嬷训斥两句,也还好的……”裴执这话问得突然,宋徽玉下意识说到宫中生活,但想到裴执和李珏的不睦连忙随口揭过,见男人似乎还在等她回答,左右她的身份秘密在裴执眼里早就不是秘密了,于是也就直说。
“妾身入宫前家中父亲早年殉职,叔叔伯伯以长兄无后嗣为由占了家中基业,把妾身和母亲赶到偏院,日子过得不算很好。”从少女的局促神色和属下禀报可以知道,她这个“不算很好"说的很是委婉了,估计是活得十分艰难。
唇齿间鲜甜的汁水此时却有些苦涩,但裴执还是将宋徽玉给他亲手盛到碗中的两块吃掉了。
男人缓缓开口,“以后在府中你不必这么约束。”“还有,"就在宋徽玉有些紧张的注视下,男人淡淡垂眸,“这瓜确实很甜。这两日宋徽玉过得很是滋润。
自从那日给裴执送了冰瓜被夸奖后,不知是否是错觉,这两日府中的膳食突然变得格外精致,不但十分合她的口味,甚至听揽春说府中添了新厨子,专门做点心的。
从琉璃盏中捏过一块酥饼,咬了一口,甜甜的内馅充盈唇齿,让贵妃榻上躺着的宋徽玉满足的眯起眼睛。
她端起琉璃盏挨个给房里的几个小丫鬟分,“你们尝尝,这个新来的厨子做的点心是真的好吃,尤其是这个玫瑰酥饼,真的一绝。”揽春吃完一块也忍不住夸奖,“这点心真好,奴婢等下再拿些殿下您去给大人送些过去吧?”
毕竞现在过的这么滋润还是感谢裴执的不杀之恩,宋徽玉点了点头,“昨日那个腌的梅子也好,你也那些我一并给夫君拿过去。”揽春去去就回,回来时脸色却不是很好。
“殿下……
见小丫头脸色不好,宋徽玉也担心的问:“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大人那儿出了什么事?”
揽春连连摇头,然后又点头,“不是大人,但是和大人有关,是奴婢刚刚又看见那个人了,她还特意撞翻了奴婢刚拿来的点心………虽然揽春没有明说,但是她所说的"那个人”宋徽玉却知道是谁。那个人近来她在去给裴执送汤水时在书房见过两次,一开始她只是以为是和乌刺玄勾那般的属下,只不过是比较少见的女将军,但上次刚好在廊下见到风从书房出来的她。
这个女将军看起来英姿飒爽,一身戎装很是利落,身姿也必寻常女子健硕一些,宋徽玉心里其实对这样的女子很是钦佩。女子天生便是不如男子有力,更容易在战场建功立业,这位将军能来裴府面前裴执,可见官职不低,如此之人是值得她尊敬的。但这位女将军对宋徽玉却是很不礼貌。
宋徽玉本是裴府女主人,寻常裴执的属下见她都是会主动行礼,自然也是当得起这位将军的问候,但面对宋徽玉主动的打招呼,这位将军却只当不曾看见一般,略过。
这次宋徽玉只是当行伍之人不甚了解内院规矩也是正常。但第二次遇见时,甚至当时廊下除了她和这位将军便只有她身后的揽春了,她绝对不可能是看不见。
宋徽玉当时只是脸上的笑意凝滞,但揽春却很是气愤。因着不是第一次,前几次书房中无礼也就罢了,当面撞见还是这般,她很是气不过要上前理论,却被那人狠狠撞了肩膀。面对揽春的指责,她却只轻飘飘一句:“行伍之人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