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宋徽玉心中一喜,当即就要顺着抚上男人的手臂,却被躲开。
裴执冷冷的测过身子,隔着二人之间的被子闭上了眼。窗外雷雨扰人,催折新枝,房内却似雨中方舟,乱中寸静。良久久到宋徽玉困倦到睁不开眼,身侧才传来男人依旧冷然的声音。格外浅淡,在这雨夜堪堪可闻。
或许是她的梦,这声音竞然莫名温柔。
“睡吧。”
这一句让宋徽玉心头一动,她心中本就惦记着要做的事,困乏一扫而散。这一晚宋徽玉没有放弃她的床尾和计划,一直想办法要给裴执一个行动的机会。
但是这个男人却一点没有动作,等了许久宋徽玉还是不死心的想动一下。那只抓住男人手的手微微松开。
黑暗中裴执的眼眸缓缓张开,却不曾动作,只静静等着身侧人的下一步。松开半晌,见身侧人毫无反应,宋徽玉压低了声音,缓缓试探问道:“夫君……﹖”
“你睡了吗?”
裴执的眼眸缓缓阖上,装作不曾听闻。
“真的睡着了……”
两句话过去半响见还是没有反应,听声音裴执觉得她似乎有些气馁,果然身侧的人连着翻了两次身颇为辗转反侧。
原以为她就此安歇,却突然感觉到锦被被拉扯。伴随着腰间隔着两人的被子被缓缓抽走,一个温软的人凑了过来。轻浅的呼吸打在脸侧,男人的眉头微不可查的一动,下一瞬心口处微微一几。
某个人的手正搭在上面,试探着要往里去。“别动。”
手被紧紧抓住,宋徽玉原以为男人已经睡着,原本都打算放弃,这是最后一次尝试看能不能把人叫醒好实施计划,却不想人真的醒的这么突然。她一时间慌了神,想要收回手却被男人死死抓住,两次抢夺不成反而自己先乱了气息。
“夫君……我,我有些睡不着。”
虽然是实话,但少女脸上因被当场抓包的紧张倒是太过明显,一张小脸桃红着,简直不打自招背后藏着秘密。
果然裴执眼眸沉下,精准的抓住了她话里藏着的漏洞,“睡不着所以刚刚是要干什么?”
沉下声音:"嗯?”
那双细白的手被男人摩挲着,宋徽玉此时心烦意乱,明明她不就是要男人醒过来吗?但是这醒过来的反应好像有点超出她能控制的范围了。只能垂着头,认命的摇了摇,“没,没干什么…”手腕被扣紧,这是不满意。
宋徽玉只能硬着头皮编,“妾身睡不着,所以……所以…”黑暗里男人审视的目光好似藏于暗夜的野兽,让她后背发冷,索性眼一闭。“都是夫君在我身边,弄得我心烦意乱所有睡不着。”“如果我没记错,刚刚是你说今晚下雨打雷害怕一个人才来书房找我的,裴执勾唇凑近她,“怎么,现在我睡在你身边夫人也睡不着吗?”“那你要如何?如何你才能安寝?”
摩挲着手腕的手登时将它举过头顶,宋徽玉被仰面压倒,面前是压迫十足的男人,“夫人不妨明示?”
风停雨歇,外面一片寂然,这一眼让宋徽玉不知等了多久,却莫名的身体快过思考,就着这个被控制住的姿势,仰起头一一温软的唇接触的瞬间,男人的眼眸瞬间微微睁大,那双一直浸满霜雪的眸底此时却是迷茫,好似晨雾弥漫,只能看见眼前的少女。宋徽玉闭着眼睛,纤长的眼睫不住的颤抖着,好似振翅的蝶翼,微微触碰的唇瓣也一般的小心翼翼。
只是轻微的触碰,却让裴执血气上涌。
那只禁锢她的手一松,却被少女抓住机会揽住了脖子,吻得更深。“你尔……”
这话的后半句却被宋徽玉吞下,好似墙上的藤蔓,柔软的攀上她的墙,那么结实那么可靠。
藤蔓只有紧紧攀扯着墙才能触碰阳光活下去,和她必须要裴执的接受才能在裴府活下去。
他就是她必须用尽手段争夺的光。
这一吻耗尽了宋徽玉最后的气力,头昏脑涨的躺在榻上,又倦又累,她原以为这下总会如愿,临着睡去前用最后的力气牵扯男人的衣襟,拉了拉。“夫君你不许……”
她呼呼大睡,却不知枕畔人一夜无眠。
第二天是被窗外的鸟叫吵醒的,每日清晨宋徽玉都会喂鸟,这些小家伙也习惯了,日日都来准时叫她。
今日她换了地方一时间找不见,就在裴府来回的飞,直到停歇在书房外。抬手支开窗,外面绒绒的鸟就落在宋徽玉手上,叽叽叫着往她掌心蹭。“不好意思啊,我暂时没有谷子给你们吃,等我回房就立刻给你们喂吃的好不好?”
少女温柔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让屋檐上暗处观察的影卫也不禁有些动容,但还是兢兢业业的敛去气息,不打扰这一幕。回到寝房,宋徽玉先是好好洗了个热水澡。照例还是将下人都先一步谴走。
直到热水将身体浸润,宋徽玉才觉得她又活了回来,晨起她头脑昏昏沉沉的,身上也是酸酸的。
这让她不禁想到昨晚。……
昨夜,究竟在她睡着后裴执有没有?
过去不解人事,如今宋徽玉也谈不上清楚,只知道那几夜都是非常混乱而疲惫,昨晚她先一步晕了过去,至于后面混不混乱?好像晨起时她的小衣和床铺